“妞,你說本王現(xiàn)在開始著手練武,還會來得及嗎?”
晚餐之時,他倆在神機營草草吃了頓,由于徐朗要親自照看煙苗,他便就地住在這里。
倆人吃飽了飯,依偎著坐在山腰邊,望著山下密密麻麻建起來的大棚,就像兩只私奔的兔兔。
“當然來得及呀。”
朱玉榛摟著徐朗,甜甜地笑道。
徐朗一聽,頓時又道∶“真的嗎?就我這樣的水平,不知道有沒有師傅收呢。哈哈……”
朱玉榛喜笑顏開道∶“沒事呀,我可以當你師傅嘛……”
“你?”
徐朗晃了晃腦袋,似乎有點不相信。
“你會什么武功?最好簡單點的…………”
朱玉榛想了想,說道∶“武學之道,應該勤學苦練,沒有捷徑可以走的。所以……一點也不簡單?!?p> 徐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還是算了吧,都這把年紀了,傷筋動骨都疼得怪難受?!?p> “也不老呀,你有三十歲了沒?”
朱玉榛抱著徐朗的胳膊,她覺得這樣挺暖的。
“三十?”
徐朗白了她一眼,生氣道∶“你老公我才二十出頭好嘛?”
“二十幾?”
徐朗憤然道∶“這很重要嗎?”
“當然啦,超過25就不用練啦,人老容易出現(xiàn)筋骨錯位?!?p> 徐朗遲疑道∶“呃…………剛好超過一歲?!?p> “那沒轍了……”
五公主攤了攤手,笑顏如花道∶“還是本宮來保護你吧。”
徐朗一時好奇道∶“我一直好奇,你那師傅似乎并不會武功,怎么把你教得這么強?”
他口中的師傅,說的就是姚廣孝。
此人似僧似道似儒,就連徐朗也看不透他。
“呃………………”
這話把她問倒了,朱玉榛忽然想起來,自己從沒見過姚廣孝出手。
“這我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很神秘。”
徐朗點了點頭∶“看得出來?!?p> 前世的自己,對歷史不是很了解。但他也知道,姚廣孝一直都是站在朱棣這頭的。
然鵝,是否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從而改變了歷史的走向。
這也很難說呀…………
“你好像對師傅他……有意見?”
朱玉榛緊張地問道,姚廣孝是看著她長大的,對她就像親生父親那般。
若是徐朗跟他合不來,那么自己該如何自處?
“沒有,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徐朗搖了搖頭,思緒早已飄向遠方。
回想起來,幸虧自己穿越回來之時,偶然在長江邊上,遇到了正要渡江的朱棣。
經(jīng)過一系列的磨合,自己成功融入了燕軍,和大伙打成一片,還娶了這么漂亮的媳婦。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照著劇本進行。
老天爺已然設定好框架,讓徐朗可以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師傅并不會武功,他只練過內(nèi)功?!?p> 沉默了小半晌,朱玉榛忽然開口道。
元末之后,天下大亂,江湖中興起越來越多的習武門派。
最為出名的少室山,跟著張士誠一路走到黑。
老朱統(tǒng)一了天下之后,依然跟他對著干,直把朱元璋恨得牙癢癢的。
還有丐幫、崆峒等,被那陳友諒設計帶偏,徹底淪為明軍的打擊對象。
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會吧,還有人習武只挑內(nèi)功練?”
徐朗略微一愣,這不相當于湊夠錢買了槍,子彈反倒沒錢買了嘛。
“是呀。”
朱玉榛點了點頭,接著又道∶“師傅他也從沒說過,他是哪個門派的弟子?!?p> “那你練的啥武功,你總應該知道吧……”
“這我當然知道。”
五公主轉著俏眼,一臉純真道∶“這是教主大人的武功,師傅他老人家代傳給我的。”
“還代傳…”
徐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關系也太亂了,年紀輕輕的小妹妹,竟然甘愿加入這種邪教,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哎,你們教主不會就是你師傅吧?!?p> 這引起了徐朗的興趣,他不由追問道。
“啊這………”
朱玉榛有些懊惱,這種問題她似乎從來都不關心。
“當然不是啦,教主他老人家,絕不可能是我?guī)煾?。?p> 徐朗猛然問道∶“為什么?連你都沒有見過,如何這般肯定?”
“因為…因為教主大人。她是女的…………”
女的?
徐朗頃刻間恍然大悟,他忽然道∶“難怪。難怪……”
“難怪什么?”
朱玉榛聽得云里霧里,她不明白徐朗想表達些什么。
“難怪把你教得這么優(yōu)秀。”
徐朗一時不知說什么,不得不拍起了媳婦的馬屁。
“哼哼,那是?!?p> 朱玉榛溫柔地抱著他,就像上天賜給的禮物。
“不過,你們教主是誰呀?怎么我也沒見過?”
既然問了,那便打破沙鍋問到底。
徐朗跟了朱棣這么久,確實沒有見過明教教主,他要問也不奇怪。
“這………我也不知道?!?p> 朱玉榛想了想,隨后又猛地搖了搖頭。
在她印象中,那是一段艱苦的日子,每天就只有練功,練功,練功。
偶爾偷懶就會被打,不聽話就被罵,活生生把人往死士上練。
為了幫助朱棣起兵,明教耗費了大量心血,大量人力物力。
結局換來了瘋狂的打擊,以及無盡的悲劇…………
試問,這樣的教主不悲劇,還會有誰更悲劇。
“這年頭……女人都能當教主了嘛?”徐朗略有所思道∶“而且,據(jù)我所知,明教教主不是無忌嘛?!?p> 朱玉榛一愣,問道∶“無忌是誰?”
“沒,沒啥。”
徐朗泄了口氣,差點把金老那套搬出來。
“看起來你們?nèi)撕蒙?,目前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你和那個日本人?!?p> 朱玉榛又是一愣道∶“日本人?”
“害,那啥…松島。”
“哪有?!敝煊耖徊逯斓馈谩白越讨髦?,便是我和松島,魑魅魍魎四鬼,五散人?!?p> “這么多人?”徐朗不由感慨道∶“那為啥每次打架都只有你一個上?”
“這……”
朱玉榛一時難以回答,她似乎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問題。
“就是嘛,你不是光明左使嘛,怎么一個手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