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徐傾二人來到前院,正想見見那二人。
第一眼見到張正君,徐朗便對此人有所好感。
年紀輕輕,武功高強,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那啥,你們武當派在搞什么飛機?”
徐朗背著手,目光落在捆住的二人身上,主要還是落在司馬靜身上。
話剛說完,張正君氣急敗壞道:“你是何人?為何無故將貧道綁起來?”
“無故?”
徐朗面帶錯愕,忍不住道:“本王是不是給你臉了呀?讓你別多管閑事,卻偏要插手進來?!?p> “哼?!?p> 張正君正氣凜然道∶“朋友有難,豈能不幫,貧道行走江湖,講的就是一個義字?!?p> 徐朗豎了個大拇指,表揚道:“喲呵,你倒是挺講義氣的。你曉不曉得,自己攤上了什么事兒?”
“不曉得!”
徐朗沉了聲,跟著吼道∶“前幾日炸毀神機營,你也有份?”
“你這話什么意思?”
說到此事,張正君猛然間一臉懵逼,他甚至不知道徐朗想表達什么。
“那你和這女的……什么關(guān)系?”
徐朗就像審訊犯人,正一步步地套著口供。
“沒什么關(guān)系?!睆堈肓讼?,又插了句道∶“就是普通朋友?!?p> “普通朋友?你確定?”
徐朗有點不信,正常人能為了普通朋友這么拼命?
事已至此,張正君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到底在查什么,但我與司馬小姐,不過才認識近三天?!?p> “那你到底是誰?”
說來說去,話題又轉(zhuǎn)回到原點。
張正君不得已,示意徐朗摸他胸口,里頭有他需要的東西。
徐朗害怕有危險,干脆讓徐傾來翻。
徐傾真是受不了他,順勢從張正君胸口里掏出一物,看了兩眼后遞給了他。
“藥,還是名牌道觀畢業(yè)的呢。”
看到通行證上的“正君”二字,徐朗知道那是他的名字。
“那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清風閣?”
繼續(xù)審問下去,徐朗都快失去了耐性。
“我喜歡,我剛好路過,咋滴?”
張正君更沒耐性,一直試圖挑釁徐朗的底線。
徐朗當然不會吃他這套,吩咐手下弄醒司馬靜。
司馬靜的傷有點重,剛被一桶冷水潑醒,突然間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
“喂,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張正君一時急道∶“對個姑娘竟然這么粗魯?!?p> “輪得到你替她著急?”
徐朗白了他一眼,感覺這倆人有事兒呀。
“徐朗!咳咳……”
司馬靜終于醒來,她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仇恨的雙眸死死地盯著他。
“咳咳……有……有本事你就……你就把我殺了……咳咳”
“喂!”徐朗一臉納悶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你呀?”
這些古人真是的,一個個巴不得死在自己手里,都是些啥騷操作?
“你輕薄于我先,又拋棄我在后,這還不算仇恨?”
她一時聲淚俱下,委屈的淚水直打轉(zhuǎn),頃刻間猶如小女孩般,哇的一下哭得稀里嘩啦。
聽了這話,徐朗頓覺一陣委屈,自己啥時候輕薄于她了?
卻見兩道殺人般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他身上。
“喂。你別瞎說啊,沒有的事兒。”
努力回想起來,也就上一個自己,親過這小妞幾口。
但……那又不是他惹出來的風流債,憑什么讓自己扛。
這小妞顯然賴上了他,神機營的爆破事件,極有可能就是她一手策劃。
“好,你不承認算了。”司馬靜苦著臉,輕輕拭去眼角淚痕:“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你殺了我吧……”
徐傾和張正君二人,實在氣得不行,有道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看看徐朗這泡妞,再看看自己……
“沒關(guān)系,妹兒?!睆堈鎺Ьo張地看著她,悄聲安慰道∶“他不負責就算了,哥哥負責照顧你……”
“滾!”
張正君吃了個鱉,心里難受極了。
自己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竟然斗不過一個不會武功的渣男。
徐朗時間有限,不想跟他們扯這些有的沒的。
“司馬靜,本王問你。你與那刺客組織懸梁劍,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懸梁劍?”
張正君稍微猶豫了會兒,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遠在南宋紹熙時期,蒙古人對西夏的侵略,已經(jīng)愈演愈烈。
更有許多蒙古騎兵,單槍匹馬闖入西夏境內(nèi),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西夏政府已然自顧不暇,無力保護這些貴族們的財產(chǎn)。
于是,許多有權(quán)有勢的西夏貴族,開始豢養(yǎng)許多的江湖豪杰,用以抵抗蒙古人的入侵。
他們中的這些人武藝高強,個個身懷絕技,殺幾個蒙古韃子來保家衛(wèi)國,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然西夏滅國之后,這些人被迫流離失所,后又被南宋的大官們招募麾下。
他們大多數(shù)是漢人,蒙古人殺了他們的親人,毀掉他們的一切,自然與之不共戴天。
隨后,南宋滅亡,這些陌路豪強隱入地下,形成一個神秘的組織。
他們剛開始時,很有保家復國的情懷,專門暗殺一些蒙古高官,大將什么的。
蒙古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然鵝,老朱平定天下之后,恢復了漢人的統(tǒng)治。
隨后,這些人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們對于自己的團建,做得少之又少,江湖上基本沒怎么聽說過。
就連一代武林宗師張三豐,對這些人的了解,僅僅止步于聽說過罷了。
徐傾也是一時誤入歧途,這才發(fā)現(xiàn)了松島的秘密。
“哼,要殺要剮,何必多言?!?p> 司馬靜倔得不可理喻,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告訴徐朗。
徐朗嘆了口氣,耐心規(guī)勸道:“你要知道,本王這是在救你?!?p> “用不著你救,老娘自愿受死,來吧,動手吧?!?p> 她已沒了活下去的勇氣,自己做了這么多惡,不想連累到司馬家。
她求著徐朗給個痛快,反倒是明智的選擇。
“司馬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半晌,卻見伊人流淚道∶“你以前…以前都只叫人家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