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葉離寒番外
葉離寒一直都知道他雖然是個皇子但是在這京中的地位都比不過國公侯爺家的少爺,他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以前的他一直都是各位皇子世家少爺欺負(fù)的對象。
因為她的母親是外族戰(zhàn)敗送來的一個不受寵的公主,而且那個女人真的很笨,一門心思奪得盛寵,甚至都不怎么管教他。
直到十歲那年他的母妃犯了錯被打入冷宮,宮人被遣散了,他被扔給了一個小小的答應(yīng),可是一個已經(jīng)十歲明顯養(yǎng)不熟的孩子,誰又愿意養(yǎng)著呢?
就這么他一個皇子,甚至都要靠丫鬟的可憐度日。
這個皇宮中沒有欺負(fù)過他的人好像只有太子皇兄和二皇兄了,后來他愿意救太子皇兄也和這有一點原因吧,雖然太子皇兄成了僅有四歲孩童智商的傻子。
至于二皇兄他是有些感激的,感謝母親被打入冷宮,徹底無人照料的他在被三皇兄故意推入水里時,救了他一命。
可是哪怕三皇兄救了他,冰冷的池水終究讓他生病了,在他以為自己會活生生病死的時候,一個他從未想過的人給他送了藥。
那是他第一次見昭晨,年僅五歲的他穿著華麗的宮裝,手里捧著給他的藥。
她說,生病很辛苦的,她知道,她不想看到別人也像她一樣痛苦,所以去求了太后外祖母。
她是多好的人啊,可是當(dāng)初的他卻不知感恩,甚至利用她,讓皇上在圍獵時帶上他,然后他在圍獵場偷偷跑了。
也就是這次偷跑讓他遇見了師傅,天機(jī)閣的閣主,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后來他還是回了宮,甚至父皇看見他,都是平平靜靜的說,玩夠了?
是啊,玩夠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那個小丫頭的,只知道因為她的存在京中在無人欺負(fù)他,可也因為總替他報仇的原因,她囂張跋扈之名在京城愈傳愈甚。
他一直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卻最終沒有忍住告知了她自己的心意。意料之中的她再也不理他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摻和進(jìn)奪嫡之爭中,這么危險的事情,她怎么能做呢?
不想她有危險,也算是還了二皇兄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他違背了面對師傅的誓言,不參與皇室之爭。
二皇兄即位成了皇帝,父皇在世時從來都是皇子的他被封為了逍遙王,這個封號,倒是挺配他。
他成了當(dāng)今皇上最信任的能力最為出眾的王爺,當(dāng)初那個最可有可無的皇子,終究成了另一個樣子。
她一直未出閣,直到她十八歲生日,他準(zhǔn)備了禮物,卻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因為她不在了。
她去世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她身邊的丫鬟送來了一封信,那封信的內(nèi)容有些奇怪,可又那么的合乎情理。
信上她說她并不是昭晨郡主,至少不是她心中的那個昭晨郡主,也許她還在,時間到了,你總能找到她。
怪不得她感覺昭昭和以前不一樣了,喜好不同,相似的性格他卻總有一些偽裝的感覺。
師傅說過,世上總有一些事是他們不能知道的,當(dāng)遇見的時候不可問,不可說,才是最穩(wěn)妥的。
他和皇上說要離京一段時間,皇上雖有些不愿,但也允了,他應(yīng)該回去了,天機(jī)閣,那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意料之中的師傅并沒有怪他,但是身為大鄴國逍遙王的他,終究無法在做著繼承人的位置,這樣很好。
近日倒是感覺頗為熱鬧了些,葉離寒坐在茶館里,看著茶館里其他人全都夾槍帶棒,平時人不多的茶館此時那幾張桌子都不夠坐的,只能蹲在地上的時候,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武林大會快開始了。
他都忘了,江湖中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就要到了,現(xiàn)在這些人都是趕往霧靈山的。
霧靈山高聳險峻直沖云霄,常見云霧繚繞,唯有一年中這一月會散去霧氣,且霧靈山,三面都是萬丈深淵,唯有一面有一條險峻的小路可以上去,但是上去之后,就是一望平川。
唉,休息一會就離開吧,他可不想湊武林大會的熱鬧。
“呦,小公子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也準(zhǔn)備參加武林大會,不會還沒到就身首異處了吧?”
他喝完茶水正準(zhǔn)備起身,卻驀然聽到了一道有些不干凈的聲音。
“你,你們想干什么?”
被那大漢攔住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公子,個子不高,身材瘦小,看樣子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哈哈,武林大會太危險了,不如跟著大爺?!眽褲h眼神中透出淫邪,好一個細(xì)皮嫩肉的小公子,如果壓在身下……
壯漢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小公子也看出了壯漢不干凈的想法,心里忍不住發(fā)怵,“你,你好大的膽子,本公子可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了,因為已經(jīng)被打斷的聲音,公子明顯武藝不佳,只會些三腳貓的東西,茶館里的人就這么看著熱鬧,沒有人去管。
看著這馬上就要被壯漢抓住,扣在懷里的小公子,葉離寒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他終究不忍心看著一個小姑娘就這么被欺負(fù),就多管一次閑事吧。
沒錯,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面前的小公子根本就不是小公子而是一位小姑娘。
葉離寒無數(shù)次的后悔在茶館里自己的多管閑事,因為這個女子就這么纏上了他。
“我叫林昭昭,你救了我,我父親不會虧待你的?!?p> 這是女子常說的話,好像是為了突顯她的家世一般,可是這話聽著又是那么耳熟,記憶中那丫頭也喜歡把,我可是昭晨郡主掛在嘴邊。
這小姑娘和她好像啊,一樣的性格特點,一樣的愛好,甚至連一些小習(xí)慣都一模一樣,他的心中忍不住多了某種幻想。
看似不切實際,可是又那么讓他沒來由的相信。
就這么在小姑娘跟了他一個月之后,他終于忍不住了。
“昭昭,是你嗎?”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是顫抖的,之所以一直不問就是怕承受不住失望的痛苦啊。
而就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向笑的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哭了起來,她不住的捶打著葉離寒的胸口,“嗚嗚,四表哥,你為什么才認(rèn)出昭昭,昭昭快嚇?biāo)懒耍侨?,那人還不準(zhǔn)昭昭說出實情。”
他一把把小姑娘摟在懷里,“昭昭,你莫哭,是表哥的錯,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抱著懷里的小姑娘,葉離寒抬頭仰望天空。
不管你是誰,謝謝你,把昭昭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