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馮起云,怎么還沒起床啊,都快中午了?!迸榕榕?,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馮起云從睡夢中硬生生給拉了出來。
“誰啊,睡個懶覺也不行,別來煩我,就算是朕的大清亡了,朕也要夢死在這龍塌上,唉.....要是能再來幾個愛妃侍寢真是極好的呢?!瘪T起云一邊不耐煩的嚷著,一邊又一臉猥瑣的自言自語。砰的一聲,馮起云租的寢室門被一腳踹開了。
門外的女生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進(jìn)來,一把揪起馮起云的耳朵“和藹的”說道:“還要幾個愛妃來侍寢是不是,別以為老娘聽不見,來來來,你的愛妃來侍寢了,要不要我?guī)湍阃苽€油,再活動活動筋骨啊。”
......
“啊啊啊不用了,疼,愛妃輕點,疼.....”
“好了別鬧了,馮起云你是一條王八魚么,記憶力這么差,說好了暑假十二號一塊去爬山的,我跟蓋一鳴都大包小包的連帳篷都準(zhǔn)備好了在外面等你,你倒好,早上打電話也不接,都十點多了還在這睡得跟死豬一樣!”
馮起云一個盤龍伏虎之勢瞬間爬起來:“我靠真的給忘了,你倆昨天晚上為啥不打電話提前提醒一下?。俊迸靡环N“你是制杖么”的眼神看著馮起云:“我們昨天早上是給你提醒過啊”
額......
“額,葉琳,那啥,等我沖個冷水澡,完事立馬啟程,你看行不行啊嘿嘿。”馮起云一臉賤賤的笑著說。
“你變態(tài)吧大中午洗澡,那行吧,就等你十分鐘啊,過了點要是趕不上車我跟蓋一鳴就把你賣去非洲當(dāng)男妓?!?p> “好嘞”,馮起云披著毛巾屁顛屁顛的就往浴室走去?!鞍?!對了,可別因為我長得帥有幾塊腹肌就想著偷看我哈?!?p> “咳,tui”。
馮起云,葉琳,蓋一鳴,三個人是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從小學(xué)到初中都在同一所學(xué)校。即使初中畢業(yè)以后,三個人也是努力考進(jìn)了同一所高中。歲月如梭,轉(zhuǎn)眼就到了高二暑假,可是馮起云的成績還是班里中游水平。父母咬了咬牙又給他又請了家教,苦于老師在學(xué)校住,只能每天家里學(xué)校來回跑,后來索性在學(xué)校附近租了房子。
“唉對了,小子,這兩天不是還得上家教課的么?不會又逃課吧?”蓋一鳴見到起云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家教課上周就完活了。一小時收200大洋。我靠咋不去搶劫呢,老子這么聰明的人還用得著請家教?只要老子愿意學(xué),分分鐘班里前五名,奈何父命難違,我只是象征性的學(xué)一下,好不駁了他老人家面子不是?!瘪T起云吹的自己都有點信了。
“呵呵,你知道今天為啥天色這么陰暗么?”蓋一鳴故作疑問。
馮起云抬頭望了望天空說:“???今天沒雨啊,為啥???”
“因為天上有很多牛在飛啊?!鄙w一鳴調(diào)侃道。
“切”
“閣下何不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葉琳也開始拿馮起云打趣起來。
“人家已經(jīng)起飛了好不好,不然為啥叫風(fēng)起云呢,大風(fēng)起兮牛飛翔,安得牛b兮吹四方!”蓋一鳴剛說完葉琳都笑的花枝招展了......
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叫龍虎山,傳言那是一個高手云集的地方。馮起云的父親也曾經(jīng)向他談起過龍虎山。那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龍虎山天師府第六十五代天師張之維,門下有眾多弟子個個身懷絕技,尤其一個叫張靈玉的弟子倍受老天師寵愛,其師兄榮山,實力也不在張靈玉之下。其他的弟子更是深不可測。
忽然蓋(ge)一鳴開始小跑起來:“哎呀快點快點,再晚一會趕不上火車了,你倆身份證都帶了沒?”
他倆只好也跟著小跑起來。馮起云氣喘吁吁的說道:“那能忘么,別看哥平時無精打采的,關(guān)鍵時刻哥重來不會掉鏈子,甚至有時候機(jī)智的一批?!?p> 剛上了火車葉琳就按捺不住開始了她的十萬個為什么:“話說為啥要去龍虎山???雖然那地方也是個風(fēng)景區(qū),但是要說天涯海角,九寨溝,稻城亞丁,哪個不比那好玩?而且門票還貴的一批?!?p> “神TM九寨溝,咱是帶著任務(wù)去的,不是單純的旅游好不好?!瘪T起云耐心的回答著。
“任務(wù)?”
“對啊,好幾年前我爸就莫名其妙把我叫到身前,說什么以后有空一定要去龍虎山去一趟,說不定能碰到有緣人,還要我去見一下老天師,最好合個影留個念啥的。我的天老天師是誰相見就見的么,我只是嘴上答應(yīng)了,但是這幾年一直也沒付諸行動。這個暑假才忽然想起來這事。”馮起云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桶老壇酸菜方便面撕開封口,從包里面拿出來保溫壺徐徐倒入熱水,瞬間香氣撲鼻......
蓋一鳴:“聽你這么說,難道你家還跟天師府有啥淵源不成,可是你姓馮,人家姓張,就是把祖宗十八輩族譜都翻一遍,那也是八竿子打不著啊?!?p> “算了管他呢,反正咱是去旅游去了,其他的都是扯犢子?!?p> ......
“各位旅客,您好!歡迎乘坐K1208次列車,列車前方即將到達(dá)龍虎山風(fēng)景區(qū)站,請要下車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zhǔn)備下車!”
“到了,走起?!瘪T起云開始站起身收拾行李。
買了門票她們直奔景區(qū),進(jìn)了景區(qū)沒多久葉琳捂著咕咕叫的肚子說:“我有點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啊,不過景區(qū)的餐館都比較貴吧?”馮起云撓撓頭。
蓋一鳴也跟著說道:“嗨,貴就貴唄,能貴幾個鳥錢,填飽肚子要緊?!?p> 隨便選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面館,三個人找了一個離空調(diào)最近的桌子坐下。
“老板,三個大碗拉面,面要拉細(xì)一些,還有,我的那碗不要香菜?!?p> “好嘞”
沒多久,面就端了上來,葉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自顧自吃了起來,面條被他嘬的咻咻響,全然顧不上花容月貌的她嘴上滿是油膩。
這時旁邊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看起來已經(jīng)吃飽了,便起身要走。
“大兄弟,你倆還沒付錢呢?!崩习寤琶φf道
其中一個大漢緩慢的轉(zhuǎn)過身來:“啥玩意?你說要我倆付錢?”
“大......大兄弟,吃飯要付錢,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嘛”店老板看著這倆彪形大漢,雖然占理,反倒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臉上的肉似乎變得有些扭曲。
大漢揪起店老板的衣領(lǐng),力氣之大,仿佛要把店老板整個人提起來:“你說要我們付錢?你他奶奶的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么?我們可是全性的人。我再借你個膽,你再說一遍,還要不要錢?”
其中另一個大漢卻仿佛與他性格不同,一邊用手戳著同伴一邊小聲提醒他:“你特么瘋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不?你不記得異人界的規(guī)矩了么,不能把武力施加于普通人。你再惹出什么事來這次我可不替你插屁股”。
“異人?”馮起云小聲嘀咕著。
“全性是啥意思?是變性的意思么?那不就是人妖嗎?”葉琳一臉疑惑的問道,這小妮子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小聲點我的小姑奶奶,被那倆人聽見,我倒是能保護(hù)你,可我咋辦啊?好好的假期我可不想就這么在醫(yī)院病床上度過”。馮起云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
好在那個大漢并沒有注意到我們,繼續(xù)對著店老板兇到:“不拔一毛,想干啥就特么干啥,這就是我們?nèi)缘淖谥?。你問我要錢?這不是擺明了要我打破我們老祖定下的規(guī)矩么,你他娘的說我該不該給你錢啊,啊?”
馮起云上下打量著那個揪著老板衣服的壯漢。滿臉的胡子,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頭發(fā)并不太長卻用一根麻繩扎了起來,油光可鑒。
蓋一鳴也坐不住了細(xì)聲細(xì)語道:“怕他作甚,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靠,你以為你是武二郎呢,分分鐘放倒他倆?這倆貨,就算是武二來了都不一定能搞定”。
“嗨,我就過過嘴癮嘛”蓋一鳴雖這么說,但從他表情看出來,還是有點不甘心。
“二位小哥是不是有點過了?”這時旁邊一位身穿道士衣著的年輕人站了起來。
大漢轉(zhuǎn)過頭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他娘的誰啊,關(guān)你屁事,管閑事管到老子頭上來了”。
那年輕人沒有搭理他反倒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這確實是你們祖師爺楊朱的理念,但是,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先輩的另一半教誨,你們都拋諸腦后了嗎?不拔一毛,不取一毫,能放下這大千世界的諸多誘惑,就算是有所成了。而你們先祖楊朱的目標(biāo),是整個世界都放下了。只是這理念太過驚世駭俗,像你我這等凡夫夫俗子,一旦走入此道,很容易就有了偏差。就像現(xiàn)在的你們,只提不拔一毛,全忘了不取一毫。不過是一幫打家劫舍的強(qiáng)盜罷了。就你們這種貨色,也配叫楊朱一聲祖師爺?”
大漢明顯被年輕道士的話震住了,只見他的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胳膊上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
“好小子,嘴上功夫倒是一流。讓老子修理修理你”。大漢擼起他油膩膩的袖子,一拳向小道士就搗了過去......
葉琳還是見不得血腥的場面,趕緊捂住了眼睛......
“額...”好像并沒有像她意料中的那樣聽見道士小哥的慘叫聲。葉琳便指間漏出一點縫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大漢砂鍋大的拳頭被小道士輕輕的用手掌擋住,大漢滿臉憋的通紅,不停地往拳頭上使勁,試圖把小道士按在地上摩擦??尚〉朗克坪鯖]有使出絲毫力氣,臉上的表情泰然自若,仿佛平靜的湖面,未曾泛起一絲波瀾。場面頓時有些滑稽,知道的認(rèn)為他倆在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哥倆在玩剪子包布錘呢。
大漢也不是省油的燈,視線立馬移到了道士的下盤,一個旋風(fēng)地堂腿向道士掃去。小道士一記后空翻,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后面的板凳上。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他娘的,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大漢嚷嚷著一記踢腿直接飛了過去,卻不曾想被輕易的化解,腿被道士用腳壓在身邊的一個長凳上,動彈不得。
“啊啊疼疼疼,好漢饒命。”大漢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沒了剛才的威風(fēng),趕緊苦苦哀求。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小道士語氣平和的說到。
這時大漢的同伴走了過來,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向小道士賠了個禮:“大俠,額....那啥,您.....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家伙出門忘了吃藥了,可否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待我回去好生管教,今天在座的所有賬單全由我來買單,就當(dāng)我跟您賠不是了,您看咋樣?”說著便掏出幾張紅色的毛爺爺放在了桌子上。
“唉......算了,放你一馬,若以后還敢這么橫行霸道,我不教訓(xùn)你,自有人會收拾你,滾吧。”
大漢一瘸一拐的,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沒影了.
作者--哥斯拉夫,在起點作家助手發(fā)布
哥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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