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同志辦事情的效率高的很,雷兵更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聽聞得現(xiàn)場有重要線索,哪里還可以坐得住。
他一邊打電話要求警員趕往玫瑰園,一邊央求我一同前往,畢竟我是第一見證人,更知道情況不是。
我不得不接受邀請,陪同前往。
其實去我也是想知道什么人在暗害我,如果不逮住壞人,我又何以安心睡覺,豈不是整日里活在惶恐中。
這種生活,打死我也不想過。
倒不如配合警方,抓捕犯罪販子,一勞永逸的好。
我等一行人坐上警車,呼嘯而去,前往玫瑰園。
路上,我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了雷兵。
當然我和無常大人的事兒,也就不說啦。
怎么說呢,我說我被打暈啦,被小鬼拘捕到了無常殿,無常大人斷案,讓我回來配合警方捉拿犯罪分子。
各位,我都不相信,你們也不會相信,你說雷警官會相信嗎?
我還不至于這么無聊,生出那么多的不必要的枝節(jié)來。
我只要一句話就把事兒抹平了,據(jù)我調(diào)查所知,如何如何的,誰個也是無有疑問了。
再問我,我就是無可奉告啦,理由是保護我的線人。
所以雷兵警官也就表示了理解,給予了我最大限度的配合,以及信任。
話說我們一行人來到了玫瑰園,這里有了許多的警車,警員正在展開搜索,尋找著可疑線索。
雷兵和我下車,王平也隨即下車。
過來一個大腦袋的警官,舉手敬禮:“雷隊,為啥這么大動干戈?找到了什么線索?不是假藥案已經(jīng)結案了嗎?”
雷兵道:“有新的進展!可能彭都市的盧小清就在附近,查查。哦,這是木蘭市的盧小清?!?p> 我伸手和大頭警官握手,突然的,心頭一震,一個念頭忽然從腦子里擠出來:“小心他!”
無來由的,我何以有這個念頭,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便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一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話說來到玫瑰園,我們一眾人等進入水潭地兒,我指向水潭,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我們繼續(xù)前行,一直走下去,就發(fā)現(xiàn)一個冰窟窿。
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從冰窟窿旁邊的衣服碎片看,我可以確認不是我跌落的地兒,因為有黑色的羽絨服布片,當時我穿的是黃色的羽絨服,軍大衣的。
雷警官也注意到了,對我說:“小清哥,不是你的衣服刮落的。你的衣服沒有破洞,我是知道的。”
我若有所思地說:“一定另有其人了。不會掉到這個冰窟窿吧。你想,聽到我的呼喊,你過來救我,動靜一定不小?!?p> 雷兵肯定地說:“那人一定是慌不擇路,掉入了冰窟窿里。這也簡單,打撈一下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幾乎是死潭的地方,尸體不會被沖走?!?p> 于是,干警們熱火朝天地干起活來。
你想一個大案子即將浮出水面,干警們哪有不激動的道理。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兩個小時打撈,幾個干警的努力。
一具尸體伴隨著冰碴子出現(xiàn)在水面,小王警官喊道:“出來了,一具尸體。”
雷兵讓人把尸體勾出水面,拉到冰面上。
我是大吃一驚,這不正是我嘛,一屁股跌坐在冰面上。
小王警官哈哈大笑說:“老盧,這不是你,是彭都市的盧小清。你還活著。你不至于這么膽小吧。”
一個警員說:“小王,你在繞口令吧!怎么可能有這么重合的事情?!?p> 雷兵說:“這個世界就是奇妙,他們不僅名字長相一樣,還有一點一樣,都是賣藥的!”
小王扶我起來,我走進尸體旁邊,恭敬地說:“各路神仙,我感激你們還了我一個清白!”
我又是作揖,又是磕頭的,樣子特別滑稽。
雷兵不屑地說:“你還信這個,過于迷信了,都是什么年代了?!?p> 我虔誠地說:“你沒有遇到,你不信。遇到了,你自然信。”
我不能說的太多,恐怕惹怒了無常大人,泄露地獄機密,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倘若無常大人怪罪,再讓我去他的無常殿轉(zhuǎn)轉(zhuǎn),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了。
這個盧小清已經(jīng)浮出水面,離案情大白天下也就不遠了。
我連忙說:“雷警官,我可以離開了吧?彭都市的盧小清都已經(jīng)找到了,我也就清白了?!?p> 雷兵勸我說:“小清哥,你不能走,就因為找到了彭都市盧小清,才更加地麻煩。
是誰告訴他,你來彭都市的,難道是他道上的朋友給他通風報信?
我想他不會有這么吃心的朋友吧。
據(jù)我們調(diào)查,他的朋友親人,躲之唯恐不及,又何來為他通風報信。
那就有疑問了,一定是其他人告訴了他你的行蹤!更讓人懷疑的是,王波也是在這一天死的,你不認為蹊蹺嗎?”
想到王波的死,我心有余悸。
是誰殺死了他,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這也關系到我的死活。
按死人王波的說法,是大毛找人制造的車禍現(xiàn)場,我冥冥之中,也接受了這個看法。
這需要證據(jù),也需要一連串的邏輯推理。
我不喜歡推理,那是一個勞神的工作,我喜歡直來直去,直接證明的結果
我決定不走,配合雷兵,不然我也睡不安穩(wěn)。
要知道一把利劍懸在自己的腦門上,是何等的可怕,不得神經(jīng)病,也得整日里提心吊膽。
我不得不捋順王波的過往資料,在別人來說,是一個難題,在我就容易得多啦。
誰讓王波曾經(jīng)是我的室友,又是我的好朋友呢。
王波,是我的好友。
進入公司的第一天,我們就認識了。
他成為了我的室友,兼上級,而且一直是。
我們無話不談,也是我們的關系寫照。
想一想王波,就膽寒。
也就不敢回去南方,害怕有人對家人不利。
我不由得低下頭,用我的不夠發(fā)達的大腦,用力地想,最后得出了和雷兵警官一樣的答案。
案情復雜,需要進一步了解,更需要深入地調(diào)查。
只是心里多了一份兒害怕,不由得打哆嗦。
這一打哆嗦,頭疼欲裂,只是覺得有人一蹬我的腳后跟。
我再也站不住了,身子一仰,跌倒在冰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