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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線人

第五十章 重生后的宴會(3)

地獄線人 北川易言 2058 2021-07-16 08:15:11

  葉小雯淚水滿面,嗚咽地說:“大哥,我爸在天之靈也會感激你的?!?p>  我說:“葉平大哥對我不薄,我應(yīng)該的?!?p>  葉小雯一抹眼淚,卻又笑啦:“大哥,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不說這個!”

  毛麗麗“噗噗嗤”一下樂啦,居然笑著說:“你們差輩分了,你叫葉平為大哥,葉小雯怎么還叫你大哥呢?”

  我瞪了毛麗麗一眼,這也是很難得的一次,我是真生氣了。

  說的是一件傷心的事兒,她倒好,竟然笑得起來!

  你不知道案情,就不要亂說好不。

  大家正在說謀殺案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拐子了唄。

  大毛說:“葉小雯正是悲傷的時候,咱懂事??!麗麗!”

  毛麗麗扮一個鬼臉,不吱聲了。她也覺得自己過分啦,有一些不好意思。

  葉小雯說:“無所謂。藥劑師已經(jīng)死啦,我的仇也報了,有什么不開心的。毛麗麗你就是妒忌,就讓你妒忌去吧。”

  老劉說:“你們別吵,我來問問你,小清兄弟,何五去哪兒?你知道不?”

  我說:“知道,前一段時間,山里下大雨,他躲進(jìn)山里了,他的運氣不好,他爬山的時候,跌落山澗摔死啦。”

  雷兵站起來說:“不會這么巧吧,今天,我們公安局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一群愛好爬山的驢友,在九里山山澗里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模樣不能辨認(rèn)了,也不知道死了什么時間,不會就是何五吧!”

  小王說:“雷隊,打電話給局長,讓他老人家查查不就行啦?!?p>  我說:“何五屁股上有胎記!”

  “我摳,我懷疑你和何五是基友!”這是雷兵說的,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也就是一個玩笑;反過來講,也沒有什么緣由比這個說法更有說服力。

  我不辯解,因為說一個謊話,還須有另外一個謊話掩蓋,太累人。

  不如不說,反而有為了保護(hù)我的線人的意思,又順理成章了。

  雷兵打電話,端的是啰嗦:“局長,哦,我是雷兵?!瓕?,假藥案又有新進(jìn)展,葉平案,已經(jīng)找到了真兇,就是藥劑師。

  哎哎!對對,我們會審問姚六、小周,就會真相大白。

  還有一件事,摟草打兔子,八年前的一個井里投毒的案件也破了,哎!是的,對,就是您堅持是謀殺的案子。……對……對……。

  另外,請局長大人詢問一下今天中午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尸體,屁股上有沒有一塊紅胎記的!什么?有,都爛成這樣啦,紅胎記還在。

  我去,這是恐怕我們認(rèn)不出他來呀!什么?哎哎,他是假藥案的一名主犯何五。

  您高興不?哈哈……!是的,我們正在和盧小清大哥他們喝酒聊天呢!……哈哈!你要來,別介,以后有的是時間,您來了,那不……,啊哈,就是這個意思,嘿嘿……掛啦。哎呀,我的螃蟹!”

  小王把雷兵盤子里的大閘蟹摟到了他的盤子里了,雷兵坐下說:“你這是偷!”

  小王說:“偷吃不為偷也,謂之果腹也!”

  大家都開心,也沒有了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都是盡情樂呵。

  我受雷兵的邀請,唱了一段打虎上山,贏得了大家一致掌聲。

  怎么說呢,當(dāng)年我也是為了糊口,曾經(jīng)跟隨著喇叭班子學(xué)戲。

  雖說學(xué)的不怎么地,但是吹拉彈唱的,也是略通一二,特別是京劇,還頗有心得。

  暫不出口,一出口唱起來,自然也是腔正音圓,夠得上水平。

  大伙為我鼓掌,大贊我的水平高,屬于專業(yè)人士。

  王平說:“大哥,你的造詣頗深,倒是埋沒了。如果參加大賽,肯定可以拿下大獎?!?p>  我說:“看不上!咱這是大師級別的?!?p>  毛麗麗說:“說著說著,他還喘上了。葉小雯,來一個,把他比下去!少讓他嘚瑟!”

  雷兵起哄:“葉小雯,來一個!”

  眾人都是期待,紛紛要求葉小雯唱一個。

  葉小雯被推起來,唱了一首《再回首》,那叫一個專業(yè),你還別說,我覺得她有職業(yè)唱手的潛力。

  就她的字正腔圓來說,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達(dá)到的。

  就不用說她投入感情,讓人聽著,就像是看到了畫面一樣。

  不得不說,葉小雯的這一首歌,唱出了我們這些人的心聲兒。

  大家鼓掌,呱呱唧唧地拍巴掌,都不吝嗇贊美之詞。

  葉小雯說:“雷警官,您也唱一個!”

  雷兵大囧,連忙搖手,笑道:“使不得!”

  到了雷兵,說什么也不愿意唱,小王說:“唱罷,唱罷,不是罪。”

  老劉說:“雷兵,我也到退休啦,很難再聽到你唱歌啦,就來一段吧?!?p>  雷兵縮縮頭,哀求道:“我唱可以!你們不要捂住耳朵!”

  我說:“啥子意思?難道比起狼嚎來,還要難聽?”

  雷兵嘿嘿笑,不做言語。只是勉強站起來,唱的是《駝鈴》,也就是電影《帶手銬的旅客》的主題曲。

  這一嗓子,驚艷四座,我擔(dān)心麻雀聽到會從樹上栽倒在地上,母豬聽到會激動地下崽,不要說雞飛狗跳啦。

  我不得不捂住耳朵,借以躲避震撼,太有震懾力了。

  好不容易唱完了,雷兵問:“唱得好不好!不行,我再來兩句!”

  他還唱出興致來了,毛麗麗站起來,連忙阻止說:“我聽過用聲波殺人的,今天是見識了。人家唱歌是愉悅,你唱歌是殺人!”

  大毛捂住耳朵,擔(dān)心地說:“天花板不會落下來吧!”

  兒子早已經(jīng)戴上了耳機,還是鄒眉頭,他說:“叔叔,你可以參加男高音比賽,練練,也許是男高音歌唱家!”

  大大的褒獎,雷兵激動了,喊道:“盧浮宮,你是我的知音!”

  我老婆說:“雷隊,我曉得人家為什么都躲著你啦,怕呀!一嗓子,可以讓石頭說話,咯咯。”

  我是無語,還有比雷兵的聲音更可怕的嗎?只是我不忍心打擊一個大好青年的偉大報負(fù),當(dāng)一名歌唱家的理想恐怕是雷兵小時候的向往吧。

  這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也是一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

  我重生啦,我死啦,又活過來啦,是不是值得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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