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黑手
“你的愿望是什么，綺禮?！?p> “我的愿望？”言峰綺禮面對吉爾伽美什提出的問題感到困惑。
“我沒有愿望?！毖苑寰_禮說道。
“嗯？是嗎？拼上生命參加圣杯戰(zhàn)爭卻沒有愿望，這話有些讓人不可置信啊。言峰綺禮。那你為什么會參加呢？”吉爾伽美什舉起紅木小桌子上放著的紅酒，盛著醇厚的紅色液體的高腳杯閃閃發(fā)光。
這是名貴的紅酒，產(chǎn)地和儲存方式都通過高額的價錢得到高額的設計。
這里是十年前的圣杯戰(zhàn)爭，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以及各自的從者的秘密聚會。
遠坂時臣屈居次座，身為從者的吉爾伽美什卻高居首座。
言峰綺禮則在對面坐著，原本靜靜傾聽雙方的談話，吉爾伽美什卻忽然說了聲無趣之后把話題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的名字是綺禮，這是我的父親為我取得名字。寓意為既清澈又美麗的意思。只是我無法對人類感到美麗的事物產(chǎn)生欣賞。我沒有任何的欲望。這次是父親拜托我參加的戰(zhàn)爭，為了家族的榮譽，我同意了父親的要求。僅此而已?！毖苑寰_禮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的臉上從來沒有表情，除了笑容以外。
但是笑容也是偽裝出來的，只是被這么要求過罷了。
“對美麗的事物無法產(chǎn)生欣賞嗎？”吉爾伽美什笑了一聲。
言峰綺禮以為話題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忽然說道：“那為什么不嘗試去做一些惡的事情呢？說不定，你會對惡的事情產(chǎn)生欣賞呢？現(xiàn)在說自己沒有任何欲望，還太早了吧?！?p> 語不驚人死不休。遠坂時臣沒想到吉爾伽美什會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連忙勸到：“王啊，綺禮是我的弟子，他的父親一直期望他能夠成為他的接班人。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對惡感興趣呢？請不要這樣羞辱綺禮。”
“呵呵?！奔獱栙っ朗草p笑一聲，不再說話。
言峰綺禮卻想道：“我還從來沒有接觸過惡的事情，我真的對惡感到欣賞嗎？”
他看著吉爾伽美什的臉，想道“我很感興趣?！?p> 現(xiàn)在，他在看著林北的臉，庫丘林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同樣是英靈，卻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殺死。能夠殺掉庫丘林，就更能夠殺掉他自己。
但是他對這個場景毫無畏懼，他看著就在眼前的林北的臉，內心不知為何，忽然感到愉悅的感覺。
無人發(fā)覺的一處陰影的角落，美狄亞和佐佐木小次郎正在暗中看著眼前的局勢瞬間從上風逆轉為下風。
林北從必死的局面掙脫出來，并且瞬間殺死一位從者。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中了三發(fā)寶具竟然活了下來，未免太過可怕。要是我的話，面對第一發(fā)寶具，顛倒因果的愛爾蘭的光之子的寶具就會被擊殺。”佐佐木感嘆道。
顯然，庫丘林的寶具很有名，只要放出來，名字就會被猜到。
“沒有。他并沒有中了三發(fā)寶具?！泵赖襾喌穆曇粢琅f冷漠，仿佛對林北從圍殺中活下來毫無驚訝。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被貫穿心臟，接著傷口被撕裂，然后被對城寶具正面擊中的?！弊糇裟倔@訝道。
“所謂的逆轉因果不過是一種詛咒。而詛咒是可以被化解的。如果我觀察的沒有錯的話，以我魔術師的職介判斷，那個面具男應該是用充足的魔力抵擋了詛咒的蔓延?！?p> 美狄亞分析道。
“那之后第二發(fā)寶具呢？他又是怎么躲開的呢？”佐佐木問道。
“并非如此。第二發(fā)寶具確實地命中了他?！泵赖襾喺J可道：“第二發(fā)寶具發(fā)射的時機很正確。趁著面具男用魔力化解詛咒的時機撕裂了傷口，將寶具所有的威力全部命中了那個男人?！?p> “可是看起來他并沒有受到傷害啊？”佐佐木問道。
“我猜測他的御主使用令咒恢復了他的傷勢，令咒的設計雖然在我眼里還很粗糙，可是原理上卻一點也不遜色。令咒的能力足夠做到這一點?！?p> 美狄亞說道。
“接著在恢復傷勢之后，面具男利用Rider職介的速度迅速離開了最后一發(fā)寶具的中心傷害地點，逃過最大的傷害，用剩余的魔力撐住了邊緣的傷害。真是厲害，即便是我也對他產(chǎn)生佩服了?！?p> “那這么說來，對手那么強，我們是要撤退了？”佐佐木抱著劍就要轉身離開。
身體忽然凝固住了。美狄亞控制住了佐佐木的身體。“我們要上了。”
“你不是說敵人很強大嗎？這時候我們應該做的，是回去柳洞寺加強防御，做站前準備不是嗎？眼前的從者聯(lián)盟看起來也告破了，該撤退了吧，Master?！弊糇裟菊f道。
“不，該上了。這是他最強的時候，也是他最弱的時候。他的魔力消耗毫無疑問非常巨大，精力消耗也一定非常龐大。
這時候我們必須出手?！泵赖襾喺f道。
“為什么一定要出手呢？難道我們一定要贏嗎？”佐佐木問道。
“贏嗎？我倒是沒有這種愿望。”美狄亞的臉被隱藏在深深的法師帽里，讓別人看不清楚表情。此時她的表情充滿了眷念和滿足，“我只是，想和宗一郎大人一起走下去。所以我一定要活得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得到許愿的機會?！?p> 林北那邊，林北解決掉庫丘林后放掉言峰綺禮，準備開始撤離。
阿爾托利亞并不好殺；紅A又躲在很遠處；赫拉克勒斯能免死十一次。他又不想殺掉遠坂凜或者伊利亞和衛(wèi)宮。
所以應該撤退了。
剛才的戰(zhàn)斗消耗有些大，況且他為了脫離阿爾托利亞寶具的攻擊中心和抵擋庫丘林的寶具消耗了太多的靈壓。
事實和美狄亞的猜測沒有什么區(qū)別。
林北只是藏了一手將靈壓有意識地覆蓋在體表的招數(shù)罷了。
平常死神的靈壓會無意識的覆蓋在體表，增強自身的防御力。而如果對靈壓的控制提高，就能夠做到特殊的效果。類似強制止血，續(xù)航戰(zhàn)斗，甚至增強瞬間爆發(fā)力之類的事情。
是的，就像隱秘機動部隊，夜一和碎蜂做到的瞬哄一樣，將靈壓高度壓縮在背部和肩膀處極大增強自身的速度以及攻擊力。
林北現(xiàn)在只能做到將靈壓壓縮在背部，而且虛的狀態(tài)下靈壓全封閉是無法使用的，必須破面才能使用。
破面的消耗加上假·瞬哄的使用對靈壓消耗太大，他輕易不會動用。
“秘劍?！绷直甭牭剿坪跤腥嗽谧约旱亩吥畹竭@個詞。
“什么人？”他瞬間驚醒，有人竟然在悄無聲息間靠近到他的身邊。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只有自帶氣息遮斷能力的Assassin職介。
“燕返?！?p> 剎那間，林北眼前的視線仿佛凍結一樣，就連響轉都無法超越的速度，在林北的左邊，右邊和正面瞬間三劍一起降臨而來，仿佛要將他撕碎。
“怎么可能讓你得手，佐佐木！”
林北的臉漲得通紅，他將靈壓高度壓縮在背后。
只要再有一瞬間，他就能夠開啟假·瞬哄，這樣他的速度就會超越佐佐木的劍，成功抵擋這三刀突如其來的長劍攻擊。
“你逃不掉了?！泵赖襾喓孟窈Ｊ序讟且粯拥幕孟?，在身影波動之中進入了佐佐木寶具形成的一瞬間的高速靜止空間之中。
果然不愧是魔術師，位于英靈之中詭異手段最多，甚至連召喚魔術師這個職介的從者都要小心翼翼，不小心就回被從者殺死的職介。
對于美狄亞而言，她早就殺死了她的御主了。
“為了宗一郎大人?！泵赖襾喺f道，她從懷里抽出一把五彩的短刃。
佐佐木瞪大了眼睛，從美狄亞手中的短刃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毫無疑問，那就是美狄亞的寶具。
“萬符必應破戒?！泵赖襾喺f道，并將手中的短刀對著林北動彈不得的身體的心臟處刺下。
“等等?！绷直钡纳眢w猛烈的掙扎起來，他已經(jīng)顧不得身體的損壞，開始將靈壓最快速度聚集在后背，以期望脫離佐佐木的限制。
他失算了。
他真的失算了。
一切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他今天晚上剛開始的計劃是通過戰(zhàn)斗檢驗自己的實力后用最大戰(zhàn)力直接擊殺庫丘林，然后擊殺阿爾圖利亞，并且如果有機會拿下有覆蓋熾天之七圓環(huán)的紅A。
但是他忘記了伊利亞和赫拉克勒斯也會在今晚抵達冬木市并且尋找衛(wèi)宮士郎。
這是他的第一個失算。
當然他做出了隨機應變，假裝示弱落敗并且迅速擊殺以為勝利后大意的庫丘林。
之后他選擇撤退，因為自己消耗有些大，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撤退原因。他只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撤退后再做打算。
這樣謹慎的他還是被襲擊了，因為在原作中從來沒有下山的美狄亞和因為不完整召喚而被束縛的佐佐木小次郎一起來到他的身邊暗中偷襲他。
并且美狄亞展示出了魔術師的詭異，竟然闖進了佐佐木的寶具中聯(lián)合對林北發(fā)起擊殺。
最后，美狄亞的寶具是可破萬法之刃，能夠將對手身體的一切神秘都斬斷聯(lián)系。林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是破面的狀態(tài)，他動用了虛的能力，現(xiàn)在他相當于是他和虛的融合。
如果對這樣的他使用可破萬法，而且還是對著他的心臟刺入寶具。
毫無疑問他體內的虛會跑出來。
虛可不是像他一樣擁有意識，虛只會憑借本能，虛的本能就是吞噬他人的心臟填補自己空缺心臟的虛無感。
“等等，那個寶具不能對我使用。你會親手放出來一個惡魔的?！绷直贝舐暫暗?。
“哼，鬼話連篇。而且就算是惡魔，我也不會介意。到時候我會和他再一決高下的?！泵赖襾唽毦邚氐状倘肓直钡纳眢w。
從林北的身體爆發(fā)出一股殘暴的靈壓，瞬間擴散開來，打破佐佐木的寶具空間，開始對冬木市進行第一次無差別的篩選。
靈牙高的人全力釋放靈壓會將靈壓低的普通人直接壓到靈魂崩潰。
也就是說，這是林北體內的虛的第一次無差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