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跟在后面,不明所以。
“老板好啊,出來掙錢也不叫上我,那有讓員工休息的道理。”
“小令,你現(xiàn)在是我的保鏢?!表n明在吳令背后小聲的提醒道。
“是嗎?活動也快結(jié)束了,之后韓先生也沒什么重要的活動要出席了。我的任務(wù)也算是完成了?!?p> 吳令邊說著邊站到由南深一旁,目視前方,“對吧,老板?”
見一旁的人默不作聲,站立不動。吳令用手肘捅了捅由南深的胳膊。
這人怎么沒反應(yīng)啊,順著由南深的視線望去,陸政已然正被主持人請下臺。恰好經(jīng)過他們,一旁的保鏢隨即跟著陸政出了會場。由南深也不例外。
吳令也跟著出了會場,韓明被經(jīng)紀(jì)人阻攔在會場內(nèi),抓了抓頭發(fā),韓明心煩意亂。
外頭天氣炎熱,刺眼的太陽光映襯的H市格外繁華耀眼。陸政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后余下的保鏢也緊接著上了另一輛車。
由南深坐上了最后一輛的駕駛位,副駕駛坐著一位肥頭硬漢。
這是要去哪兒?
吳令趁由南深沒鎖車門,往下一拉,便巧身鉆進了后座。肥頭硬漢回頭黑眼一愣,下車就要將吳令拖出車外。
“阿刁,回來!”由南深出聲阻止,語氣不容置喙。
阿刁最終松了后座的后門把手,回到了副駕駛。
車子啟動后,吳令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一圈,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把她趕下車。車內(nèi)的氣氛足足有零下二十多度。
車子開了兩小時,天空依舊明朗,這個時候是晚上七點,半小時后,天兒才真正的黑下來。
吳令上車后不到一小時就倒頭昏睡,若不是由南深在車上,她也不敢如此大膽,沒有提防。
渾渾噩噩,一路顛簸,突然感覺不對勁。猛的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這個車子正往山上開。
車窗外黑漆漆一片,借著車燈能足以看清外頭是一片冷漠的山林。時不時傳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響。。
可是駕駛位上的由南深以及副駕駛上的死胖子依舊冷若冰霜,對她的反應(yīng)漠不關(guān)心。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愚蠢的行為,作什么妖,把自己給作在山上來了。萬一墜崖或是由南深開車不慎翻車了,豈不是今夜就要命喪黃泉了。
腦袋不由的腦補許多不好的畫面,隨即,一個急剎,頭就猛的撞到副駕駛后座上。
“沒事吧?”由南深略微回頭詢問。
吳令扶額,頭部傳來輕微的痛感,卻還是搖了搖頭。
這是吳令上這輛車以來,由南深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縱使內(nèi)心填滿了疑惑,也不得不暫時抑制住。
大概拐了幾個彎后,前方便有了些光亮。車輛再前進三百米后,就勢停了下來,眼前的別墅與周圍的山林融為一體。
別墅懸在一百來根被精心雕琢后的樹木上,呈現(xiàn)三架型。諾大的別墅整體灰暗,夜晚隱匿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若是關(guān)了燈,很難會引人注目。
夜間山林內(nèi)異常的寒涼,凄楚的蟬鳴,山林被風(fēng)舞動的沙沙作響。
吳令獨身一人待在車內(nèi),不敢冒然下車,由南深下車時對她就說了一句話“車內(nèi)老實待著?!?p> 隨后阿刁跟在后頭進了別墅。
車內(nèi)不知什么時候開了暖氣,倒是不覺冷意。吳令搖下車窗,一股清冷的寒風(fēng)涌入進來,瞬間打破了車內(nèi)的溫度。
無奈又搖上了車窗。
手機的電量顯了紅杠,吳令心下一緊。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過也不算白來,一個著名集團的總裁居然深居山間別墅,再聯(lián)想到白日里閑來無聊便查了一下陸政。
依稀記得他十分愛好登山。難道這就是他把別墅建在這山間的緣由?
有些坐不住的吳令拉下把手,車門卻無法打開,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他一定是料想到她會耐不住性子下車,不過他想的不周到。
搖下車窗,吳令輕易就從車窗鉆了出來。正洋洋得意之時,嘴巴被人從背后一口蒙住。
力氣大的難以掙脫,偶爾能聞到身后男人難聞的腐朽味,吳令用力拽住那人蒙住她嘴的右手臂,使出混聲解數(shù)不讓那人將她往林子里拖。
突然,使勁掙脫的吳令僵住了身子,腰間赫然抵著一把堅硬無比的刀,不清楚抵在腰間的那把刀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是腰間已漸漸傳來痛感,吳令不敢再亂動。
任由那人將她拖到林子里去,“你是誰?”
“閉嘴!”
腰間的刀又加重了幾分。
那人將她拖到腐爛的草叢出,用力一推,吳令便跌坐到地上。男人迅速將刀指著她的頭,“你是陸政什么人?”
男人嘶啞著聲,說出的話也難以辯解,“老子問你話…”說著那人將刀貼著吳令臉上,輕微的拍打了三下。
吳令試探道,“我不認(rèn)識陸政?!?p> “給老子說實話。”
那人明顯越發(fā)惱火,不耐煩的往吳令肩上踹了一腳,肩上傳來痛感,吳令心里倒是忘了害怕,耳朵里的助聽器順勢掉在了地上。
那人以為是什么監(jiān)聽器,一把從地上撿起來。
“原來是個聾子?!睂⒅犉髦匦氯拥降厣希疽鈪橇钪匦麓魃?,吳令戴上后,那人突然靠近,一股難聞的氣味自下而上,涌入鼻腔。
“你是陸政的女兒吧?”
陸政有女兒?吳令疑惑,但卻大概知道這人劫她的目的。
欲言又止的吳令,仿佛像是被人看穿的驚慌。那人恥笑出聲,“站起來”
吳令聽話的站起來,“往剛才來的方向走。”那人又道。
吳令照做,徑直往前走,腳步不緊不慢。
回到車子旁后,那人突然對著別墅大喊“陸政,你給老子下來?!?p> 聽到外頭的響動,一名保鏢將外頭的情形簡單的向陸政描述了幾句。一旁的由南深皺了皺眉,“陸總,我再去外頭看看情形?!?p> 由南深走到窗戶邊,翻身下了樓,側(cè)眼便對上了吳令的眼睛,眼里的冷靜倒是令他安心不少。
吳令向由南深比了一個八字手勢,由南深撇眼一看,果然腰間抵著一把刀,便停住了腳步。
“陸政,你毀了我妹妹。今夜你就等著收你女兒的尸吧!”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已然進入了瘋瘋癲癲的狀態(tài)。。不遠(yuǎn)處的由南深挑了挑眉,看著吳令,眼里仿佛在說著“你什么時候多了個爸。!”
看來,大總裁在山上建別墅也是有道理的,仇人不少,能找到這兒的,估計不知潛伏了多久,也難怪雇傭那么多保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收尸?”
陽臺處傳來陸政的聲音,身后站著兩名保鏢。
“只怕你找錯人了?!?p> “你說什么?”那人怒吼道。
“南深,這是你的人吧?”
由南深不以為然,用一個陌生的女人來要挾他,這對陸政來說,無疑是在浪費時間,倒不如直截了當(dāng)。
“陸總,見笑了?!?p> “年輕人嘛,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理解。”陸政說道
那人一臉懵逼聽著他們的對話,察覺不對,正欲逃跑,卻被身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保鏢按在地上。
吳令腰間痛感消除后,靠在車門上,呼出一口氣,往腰間一抹。手上有些淡淡的血跡。
由南深見狀,毫不猶豫將她打橫抱起來,手部沒有攔著腰,而是攔著肩膀,徑直朝著別墅走去。
“誒誒,你干嘛?我能走?!眳橇钫f話軟弱無力。
“既來之則安之,演戲要演全套,別漏了馬腳?!?p>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眳橇钐ь^望著由南深的下顎,雙手摟緊由南深的脖頸,嘴里帶著哭腔邊說著“親愛的,你都不知道剛才人家有多害怕。你都不早點來救我?!?p> “你想勒死我嗎?”由南深低語冷聲。
“我要是不演好點,只怕你的身份……到時候,要是你死了,誰來給我們發(fā)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