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帥,東北方向發(fā)現(xiàn)一支萬人大軍,疑似是魏人增援,正在向魏京移動?!?p> “稟告大帥,魏京城外有大量魏軍營地,人數(shù)不明?!?p> “稟告大帥,西面的探子傳來消息,魏人正在大量征召新兵,準備組建南下勤王的部隊?!?p> “知道了?!?p> 安平生放下戰(zhàn)報,表情卻意外的輕松。
根據(jù)情報,駐守殺虎關的魏軍有很大一部分是魏國的精銳,但如今這支魏軍在殺虎關幾乎已經(jīng)被全面擊潰,傷亡極大,這場敗仗就等于是在魏國身上開了個巨大的傷口。
直接讓魏國斃命倒不至于,但無時不刻都在放它的血,耗費著魏人殘存的元氣。
通過前期兵力優(yōu)勢逼迫魏人主力決戰(zhàn),然后分幾次慢慢吃掉魏人的主力,重復幾次這樣的過程,魏人將永遠以劣勢兵力交戰(zhàn),正面戰(zhàn)場會輸?shù)酶臁?p> “不用管增援的魏人,讓你們的屬下繼續(xù)進軍?!?p> 安平生邊看地圖邊輕聲說道。
站在旁邊的將軍們中有人問:“東北方向的那支大軍距離我們很近,假如是魏人增援的部隊,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把他攔截住。”
“也好?!卑财缴q豫片刻,點點頭:“誰愿意出戰(zhàn)擊潰那支魏軍?”
“末將愿往!”說話的那個人站了出來。
“好,其余各軍,繼續(xù)前進?!?p> ......
陳謂然處理完最后一份公文,疲憊的伸了個懶腰,嘟囔道:“我現(xiàn)在也得找?guī)讉€副將幫我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p> 旁邊的侍衛(wèi)頭子宋長志幫他輕輕捶著肩膀,說道:“您是能干大事的人,能者多勞嘛?!?p> “長志,你去幫我把所有校官喊來?!?p> “是?!?p> 不一會兒,在陳謂然軍中的全部校官都已經(jīng)來齊,總共是三十人。
二十人步卒統(tǒng)領,十人騎兵都尉。
仿照的是天下通行的軍中建制。
陳謂然一直都覺得這樣的建制不怎么合理。
每個校官管的兵實在是太多了。
一旦有人動了歪腦筋,想對他這個主帥下手,直接讓自己的部曲發(fā)起突襲,恐怕到時候他的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就不好說了。
不過猝然更改軍中建制,陳謂然怕這些校官跟他翻臉不認人。
在凜關那兒招兵的時候,他沒想到這一出,等想起來時,再去做卻是相當難了。
他當時不熟悉軍制,又沒問秦狩,定的校官標準是:識字識數(shù),能服眾,至少要有不重復的一百人愿意推舉你。
在一群大字不識的丘八中,這樣的標準已經(jīng)算是高了。
來參軍的大多是農(nóng)民和江湖游俠,最看重所謂的義氣,等校官和自己的部曲已經(jīng)開始熟悉,敢動他們,他們就敢聚起自己的兵來反攻凜關,憑借秦狩關內(nèi)的四千楚軍,能不能守住還是兩說。
畢竟在這種時期,手底下的兵才是自己的立身之本,有多少兵,就有多少底氣。
靠著平時拿點小恩小惠,恐怕還不至于讓這些校官放出手里的兵權。
他目前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能拖一天是一天,好在目前士卒對他感官較好,短期內(nèi)生不出什么變數(shù)。
陳謂然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后面無表情的說道:“軍中事務繁重,我欲在你們中間選出三位副將,代我分管部分軍中事務?!?p> 校官們騷動起來,大家面面相覷,副將,比校官地位更高,自然是誰都想當。
“諸位各有優(yōu)劣,我也不能隨意指派,恐怕總會有人不服,那時就壞了軍中的和氣。這樣吧,你們都知道各自的姓名,每人準備一張紙,寫上一個名字,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是別人,但是寫的時候不準讓其他人看到?!?p> “開始寫吧,我看著你們,寫好立即交給我?!?p> “被提名最多的前三人,就是軍中的副將?!?p> 事發(fā)突然,沒人能提前拉攏,在這種時候,就很考驗一個人能不能服眾了、
大家各自偷偷用眼色交流,一群大老爺們互相擠眉弄眼,看的陳謂然一陣好笑。
很快,三十張大小不一的紙就匯攏到陳謂然手里。
眾人彼此緊張起來,正等著結果,陳謂然瞥了一眼他們,卻突然笑罵道:“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怎么字都跟我寫的差不多?!?p> 大家哈哈大笑,氣氛緩和了不少,陳謂然這才隨意點了一個人:“王玄照是吧,你來幫我計數(shù)。”
“喏!”
王玄照憨笑著站起來,一臉和善憨厚的樣子。
但陳謂然知道這人最喜歡拉攏鉆營,做人圓滑不得罪人,常常和其他校官稱兄道弟,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副將有他一個。
“沈黯十個,王玄照八個,齊大福五個,其余均是一個?!?p> “沈黯和齊大福呢,站起來給我看看。”陳謂然看向那些校官。
王玄照就不用說了,齊大福是個身材高大的壯漢,但從面相來講,他是那種打仗還沒交手就能先一步震懾敵軍的人。
再看看他平日里的言語作風,倒有些像是打家劫舍的強盜。
王玄照和齊大福都是步卒統(tǒng)領,沈黯是騎兵都尉。
那些騎兵都尉很聰明,他們雖然都想當副將,但也知道爭來爭去總得有人代表他們騎兵的利益,索性就把沈黯推出來了。
看到沈黯時,陳謂然瞇了瞇眼,沒有多說什么。
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zhì),顯得他這個人在一群粗漢中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讓陳謂然總覺得這種人在哪里見到過。
沒等他多想,營帳外面?zhèn)鱽韨鲌舐?,看守營帳的士卒搜身放行后,一個探子掀開簾子匆匆走進來。
“稟告軍師,發(fā)現(xiàn)楚人營地!此外有一支楚軍已經(jīng)在向我軍移動?!?p> 陳謂然抬起頭,疑惑道:“楚人進展這么快?這兒都是魏京地界了,怎么又有楚軍?人數(shù)大約多少?”
探子臉上有些恐懼:“屬下只看到楚人聯(lián)營數(shù)十里,旌旗不可勝數(shù),至于那支往我軍移動的楚軍,人數(shù)至少也有幾千。”
“數(shù)千么......”
陳謂然沉吟片刻,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后撤。”
“至于三位副將,王玄照和齊大福帶領所有步卒拔營,沈黯,你帶著所有騎兵出營掩護,防止楚人沖營?!?p> “喏!”
裳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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