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p> 對穆休說完后,靈囀轉(zhuǎn)身邁進游霜閣,邊走邊問:“出了什么事?”
箐僦連忙回答:“褚筵……就是您帶回來的那位,他手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如果只是傷口裂開也就算了,可是褚筵一暈倒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他叫來的幾個醫(yī)師也束手無策。
又。
靈囀皺了皺眉,進了安置褚筵的屋內(nèi)。
褚筵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坐在一旁的褚憐拿著毛巾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按著褚筵雙手的胳膊有些發(fā)抖。
看見靈囀進來,褚憐心頭一松,祈求道:“祭司大人,請您救救阿筵!”
在箐僦安排他們的時候,褚憐就知道了帶他們回來的是在神界說一不二的祭司。
褚筵的傷許多醫(yī)師看過都無能為力,她只能寄希望于靈囀身上了。
靈囀來到床前,神力從指尖滑過,沒入褚筵的眉心,向下至丹田,游走的神力忽然被彈了出來。
那好像是,陣法?
那群滅褚家的人并不是高實力的大能,不可能布下這么強的陣法,而且這陣法的力量,應(yīng)該出高階自修仙者之手。
他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陣法中的那股力量霸道得很,不僅盤旋在褚筵的丹田上,更在不斷發(fā)出力量破壞他的經(jīng)脈,筋骨。
看來是因為褚筵丹田被廢后沒有靈力的壓制,這陣法要真正啟動了,如果不破解,再過幾天褚筵就會筋脈盡斷而死。
“褚姑娘暫且出去?!?p> 聽見她的話,褚憐一愣,看向靈囀。
“姑娘還是出來吧,祭司大人救治時不喜他人在旁。”箐僦抱著劍站在門口,勸說道。
褚憐懷著心事走了出來,合上門扉,抬頭。
陽光熾熱,十分刺眼,灼的她幾乎要流下眼淚。
父親,母親,我和弟弟活下來了。
屋內(nèi),靈囀揮手設(shè)了一道結(jié)界,硫熾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躥了出來,現(xiàn)在安安靜靜趴在桌子上,豆大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褚筵看。
“嗡——”
靈囀的眸子漸漸變成銀色,手下銀色神光流轉(zhuǎn),匯成一團,而后打進褚筵體內(nèi)。
動作并未停止,靈囀合掌,右手輕轉(zhuǎn),引導(dǎo)著這股神力接近陣法。
越靠近丹田,收到的抵抗力量也就越大。
神力步步緊逼,驅(qū)散了丹田內(nèi)混混沌沌的煙霧,附在丹田外側(cè)的斑駁鎖鏈赫然出現(xiàn)。
在神力停滯的須臾,些許靈力逸散而出。
丹田之外,一顆玉白的珠子碎成了幾瓣,躺在白光中。
神力向前一步,試探了一下封印著丹田的陣法,沒等陣法反彈回來,就迅速卷起那幾瓣珠子飛出褚筵的身體。
靈囀緊握的手張開,掌心就是那幾塊碎片。
“靈髓珠?!?p> 靈髓珠天下只有五顆,除了魔界,六界中每一界都孕育過一顆,這一顆就蘊含著一界所有的天地福澤,可以說是山川之寶,河澤之靈。
其不僅能儲存靈氣,還能融會貫通,化靈氣為己用,增強實力。
由于丹田被封,趙林打碎的應(yīng)該只是褚筵丹田封印外側(cè)的這顆靈髓珠,而褚筵以為的丹田,恐怕也是這顆珠子。
可是誰會在一個邊陲小族子弟的身上布下封印陣法,又不惜用靈髓珠營造一切正常的假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