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偏殿,凌幻坐在被擦拭干凈了的椅子上,俯視著地下跪著的婢女。
“事情做的怎么樣了?”
白優(yōu)顫抖著身子,回答:“是,那一桌上的食物,奴婢全灑上了?!?p> 凌幻滿意一笑,上前勾起白優(yōu)的下巴:“很好,你的家人,自由了,滾吧?!?p> 白優(yōu)含著淚水,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卻不知道在她身后,還跟了一名滅口的死士。
凌幻摸著下巴,微微一笑,眼底的黑暗惡毒傾瀉而出。
雖然那女人是神,但那個人說了,這藥一旦服下,就是神主再世也解不開。
祭司又如何?
如果眾人敬仰的祭司大人和自己的徒弟滾到了一起,誰還會當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又有什么資格再收穆休當徒弟?
“啊哈哈哈……”
宴會接近尾聲,靈囀不過發(fā)了一會兒呆,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自家徒弟不見了。
她只當褚筵是站不住了,就先回去了。
人界的宴會還不如神界的慶功宴有趣。
靈囀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她坐了這么久,已經(jīng)給夠帝皇面子了,于是看出來她要離開的帝皇也沒有聲張,暗自默許了。
出了宴會后,她竟然覺得身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和體內(nèi)靈力相對著運轉(zhuǎn),兩種力量對抗沖擊,使她有些頭暈。
這時,一個非常有眼色的宮女上前攙扶住她,道:“祭司大人可是喝醉了?奴婢認路,這就送大人回嵐芳居?!?p> 婢女一邊大聲說著,一邊暗中用力使全身重心都在她身上的靈囀跟著她的步子走。
靈囀的經(jīng)脈曾經(jīng)遭受過萬毒洗滌,此刻化掉這些藥力自然不算大事。
但她清醒后仍舊裝暈,準備看看這個婢女準備把她帶到哪里。
宴會上的嘈雜聲越來越小,婢女推開了冷宮側(cè)殿的門,猛地把靈囀推了進去。
完后拍拍手,不屑道:“祭司大人,到了,你可要……好好休息。”
還沒等靈囀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已經(jīng)撞進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
好樣的。
帝皇族。
剛想出手砸向身后的人,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喃:“師尊……”
是方才宴會中途就消失了的褚筵!
“褚筵?!?p> 褚筵愣了愣,傻笑起來。
“師尊?一定是夢吧,師尊怎么會在我懷里?”
少年臉上一片通紅,甚至連脖子上都是緋紅,眼神時而呆滯,時而熱烈的看著她。
寒毛都要炸起來了!
“松手?!膘`囀聲音冷淡如波。
別逼我動手。
“不松……只是夢而已……師尊,不會怪我吧?!?p> 褚筵哼哼著,雙臂收的更緊了一些。
只是夢。
他才沒有……想褻瀆師尊。
只是好想抱一抱啊,抱一抱這個除了他的親人,唯一對他好的人。
最喜歡師尊了……
靈囀忍無可忍,寒著臉鉗制了他的手腕,然后反縛在一起。
“再動,我就殺了你?!?p> “師尊……不會的?!瘪殷勖噪x著眼睛,笑得像個傻子。
不忍直視。
他的臉越來越紅,幾乎能滴出來血,身上的燥熱也越來越明顯,于是又開始扭動身體。
靈囀眼皮跳了跳,抬腿準備一腳踹過去。
“別動?!?p> 褚筵忽然掙脫了靈囀的束縛,按下了她的腿,將下巴搭到她肩上。
靈囀伸手推他,卻沒有推動分毫。
嗓音略微低沉……
身形……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