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銘就那么一直盯著苒之看,那眼神就像是再說。
我聽到你在心里怎么說我了。
苒之也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她此刻心中對言家銘充滿了同情。
挺好看的男孩子。
怎么就聽力殘疾呢!
可惜!實在可惜!
言家銘緊蹙眉頭,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剛剛說了兩遍要出院,怎么就是聽不懂呢。
現(xiàn)在又用這幅表情看著他。
言家銘撇過頭,覺得自己碰上了一個傻子醫(yī)生。
要是苒之知道自己在言家銘的眼里如同一個傻子,她應(yīng)該會親切的笑著拔了言家銘的氧氣。
可惜歸可惜,苒之還是要盡責自己的職業(yè)本分。
她對著言家銘一邊用手勢和他溝通一邊大聲說道,“脫掉你的衣服,我現(xiàn)在要檢查你的傷口”
言家銘只覺得自己的耳朵一瞬間差點真的聾了,他捂著耳朵緊皺著眉,“你嗓門這么大干嘛,我不聾也要被你喊聾了”
苒之聽他這么說,哎呀一聲,搞半天是言家銘即不啞又不聾。
她納悶道,“那你干嘛裝聾作啞?”
言家銘黑下臉色,“誰裝聾作啞了?”
“我剛剛和你說話你理都不理我,問你名字也不回答,你不裝聾作啞,誰裝聾作啞”
“我…”
言家銘氣結(jié),苒之也不想在繼續(xù)浪費時間。
“能說話也能聽到,那就趕緊的,脫衣服!我還有事呢!”
可言家銘直接忽略了她的話,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我也說了,我要出院!”
苒之就當言家銘小孩子胡鬧,這句話就當做沒聽到。
“你脫不脫!不脫我?guī)湍?!?p> 苒之也懶得廢話,干脆直接上手。
言家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女人居然真的要脫他衣服。
不知羞!
一個要脫衣服,一個要阻擋被衣服。
雖然言家銘身負重傷,可苒之仍然拿他沒有辦法。
敵不過他的力氣。
許久不爆粗的苒之也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大哥!我就是想檢查個傷口,你別搞的我好像要對你干什么似的好不好!”
“我是你的主治醫(yī)師,有什么不該看的我都看了,你現(xiàn)在這是干嘛!”
言家銘死死咬著牙,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剛剛的拉扯中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冷汗直流。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解開衣服。
“隊長!我回來了!”
江沅的出現(xiàn)打破了苒之和言家銘的對峙,他剛一進門就看到自家隊長被一個女醫(yī)生扯著衣服不放手。
看到此情此景江沅立馬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xù)!”
看到自家萬年單身的隊長被一個女人非禮,雖然罕見,但他是十分樂見其成的!
況且那女醫(yī)生長的還算不錯。
隊長脫單有望了!
在江沅馬上退出去時,他聽到言家銘咬著牙陰沉道,“江沅,給老子滾回來!”
“好嘞哥!”
人嘛!該慫還得慫!
苒之見有人回來,她松開言家銘的衣服,語氣不是很好的對江沅說,“你是他朋友?”
江沅也不傻,當然聽出了苒之的情緒,他不明所以道。
“家銘哥怎么了嗎?”
苒之深呼吸努力壓下情緒。
“病人不聽話,說什么也不脫衣服檢查讓我傷口,你管管他啊!”
江沅有些為難。
“那個…我管不了他啊”
哪有下級管上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