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你等等我??!少爺”一個身著丫鬟服飾的小丫頭在大街上急速小跑追著一個十多歲樣貌的少年,眼看要追不上了有點要哭出來的喊著前面的少年。
少年終于停住轉(zhuǎn)身不耐煩的對著小丫鬟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再跟著了,我都十四歲了我娘也不能天天派你個女孩子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吧”
小丫頭頓時臉上紅撲撲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弱弱回道:“可是少爺,夫人叮囑過你要是敢一個人跑不見人回去就卸了你一條腿!我這不是為了你不被揍嘛!”
少年無奈嘆了口氣!他不知道當年出的事給趙夢琴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陰影,趙夢琴其實知道當初打傷自己丈夫的那人如果要傷自己兒子輕而易舉,派多少人跟著都沒用,也只能派個小丫鬟跟著萬一出了意外馬上回來稟報并找少年的老師就行。
這是當年丈夫很自信對自己說過的話。
說話的少年樣貌清秀一身白衣一副偏偏少年卻帶點點邪氣,在外人眼里這小子長大絕對就一禍害!專門禍害別人女兒的小白臉一個。
少年名叫歐陽羽,正是歐陽雷和趙夢琴的兒子,當年慘案已然過去十四年,歐陽雷還是每天處理完正事就獨自一個人喝酒,至于兒子很多教育問題都交給了妻子趙夢琴,因為他知道妻子絕不是那種慈母,而且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比自己這個大老粗強多了,至于武學(xué)方面則出了重金交給了白也!
也就是人稱白魔的那個腹黑年輕人。這燕北城除了他沒人更適合交自己兒子,意外的是白也居然一點也沒推脫就答應(yīng)了!
難道兩個人的交情已經(jīng)好到這地步了?武學(xué)傳承這東西萬金也買不回來,越是高深的武學(xué)越不可能外傳,就像自己也只是在武館學(xué)到皮毛防身之用,遇到白也這種高手一招都撐不住。
少年來到一處大宅門前敲了敲門,來人開門一瞅看到來人也是滿臉無奈開門放了他進去,好像已經(jīng)習慣這個少年天天往這個跟他家水火不容的司馬家里跑,小丫鬟則是見少爺進了司馬家便在附近找了家胭脂店自個逛去了。
“我說司馬家的小少爺,你能不能長點心?天天往我家跑是個什么情況!”這時途中遇到一個中年漢子名叫司馬洪,司馬家的現(xiàn)任家主,老家主司馬無情已經(jīng)退位七年有余。
歐陽羽看到來人是此人頓時局促起來,不斷搓著手指鞠躬道:“洪伯伯好,我來找秀秀玩的,秀秀在嗎?”
“不在!小...小兔崽子年紀輕輕不好好讀書識字勤練武功,整天想著兒女私情成何體統(tǒng)?”司馬洪頓時吹胡子瞪眼怒道。
歐陽羽頓時焉了轉(zhuǎn)身就跑道:“那我明天再來,告辭了洪伯”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司馬洪更是臉色青一塊綠一塊!等歐陽羽出了門以后大聲罵道:“我要去找歐陽雷給他松松筋骨,他奶奶的怎么教出這么個禍害玩意”
“老爺,要不要把小姐先送去帝都念書?那小子以后絕對還會再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等小姐出去個三五年,說不定這小子就忘了小姐了”一旁的管家開口道。
司馬洪一拍手叫好!笑道:“就這樣決定了,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安排小姐出發(fā)”
司馬秀秀是司馬家的掌上明珠。
年紀雖然才十三歲卻已經(jīng)亭亭玉立溫柔可愛,也正因為如此很多貴族豪閥上門提親的人絡(luò)繹不絕,雖然司馬洪都以家女尚幼統(tǒng)統(tǒng)拒絕了!
但還是抵擋不了那些媒婆說提親只是走過程,可等秀秀十七八才婚嫁也不遲,弄得司馬洪頭大不已。
本來司馬洪并不反對歐陽羽來經(jīng)常找秀秀玩,她倆從小就認識一起玩到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墒撬麄儠L大啊!
兩個人在怎么好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到時候也不能讓秀秀傷心,只能現(xiàn)在就把愛情的苗頭滅殺在萌芽里。
“今晚我找歐陽雷談?wù)劊瑏砀D阏覀€人遞個口信給歐陽雷今晚無聲茶館見”司馬洪對管家說道,然后若有所思看著大門好一會才離開。
歐陽羽離開司馬家后勁直往城西走去,這時小丫鬟蹦蹦跳跳跟了上來笑嘻嘻說道:“少爺這是吃了閉門羹了,這么快就出來了”
歐陽羽轉(zhuǎn)身望向她,看得小丫頭都有些心虛道:“少爺你別生氣?。⌒∮旮贍旈_玩笑的呢!”
歐陽羽沒好氣道:“我還沒小氣到跟一小丫頭較勁,我只是在想小爺我是不是太帥了招人嫉妒所以才吃了閉門羹”
“就是就是,司馬家那些莽夫怎么能跟少爺比,肯定是!一定是嫉妒少爺”小丫頭嘰嘰喳喳說過不停,
這樣的馬屁對歐陽羽還是很受用的,歐陽羽立馬就來了精神浩浩蕩蕩朝著無聲茶館走去。
“老師”歐陽羽對著正在柜臺下面翻著賬目的白發(fā)男子拱手行禮道。
“小羽來了!先去旁邊喝茶,我等會有事交代你”白也頭也沒抬開口說道、
歐陽羽回了一句:“好的老師!”就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了下來,小丫鬟也跑去找了茶葉給少爺泡好端了過來,完全就沒把這里當別人家,這么多年店小二都見怪不怪了。
“吸溜”歐陽羽細細品了一口忍不住贊嘆了一句“好茶?。±蠋熯@是什么茶葉,這么香甜”
白也終于合上賬本走到歐陽羽對面坐下來,小丫鬟見狀趕緊給白也也倒了一杯。
白也端起茶葉輕輕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說道:“小羽你跟為師學(xué)了有七年的武藝了吧?有什么感想嗎?”
歐陽羽舔了舔嘴唇有些為難道:“老師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不過我很想聽聽你拍我馬屁”白也淡淡說道。
‘噗’歐陽羽雖然早已對這個老師的不著調(diào)加腹黑有著一定的免疫力,但時不時的還是會中招,差點沒把茶水噴出來的歐陽穩(wěn)了穩(wěn)心神嚴肅開口道:“老師教給學(xué)生的全是實打?qū)嵉娜_,就上次我還把楊家那十幾個從過軍的家衛(wèi)揍得滿地找牙”
聽到這里白也也只是點了點頭,歐陽羽繼續(xù)開口道:“但家父曾告訴過我,老師的武藝可搬山倒海!學(xué)生學(xué)到的就真的只是拳腳功夫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白也的小情緒,白也還是不咸不淡的問道:“一個人如果沒學(xué)會爬就要先學(xué)會走會怎么樣”
“那這個人就是天才了老師”歐陽羽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白也愣了半響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片面的意思就用片面的回答:“很好很好,學(xué)會裝傻才能走得更遠”
白也知道他這個學(xué)生從小就聰明,時常舉一反三比起他那個榆木父親強太多,歐陽雷經(jīng)常跑到這里來蹭茶喝,白也都懶得搭理他!
一個天才不會循規(guī)蹈矩按部就班跟著自己照葫蘆畫瓢,天才都會有自己想法,哪怕有些方法會用錯地方,只要稍作改正,這種人還是能達到普通無法企及的高度。
“你跟我來吧!”白也起身帶著歐陽羽進了內(nèi)院,小丫鬟識趣沒有跟上去,進到內(nèi)院的一間房間里面隔著一間石屋,打開石屋白也對著空氣畫了幾個手勢,石屋內(nèi)頓時紅光大作!
刺眼的光讓歐陽羽有些睜不開眼。
等紅光散去石屋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拜臺,白也往拜臺走去!
歐陽羽趕緊跟了上去,拜臺上放著一柄劍嚴格來說是一柄黑色的劍,沒有劍鞘!
劍身似乎看不到劍鋒就像一個黑色的無底洞,只能見其型不能見其貌。
“老師這是?給我的?”歐陽羽有些口干舌燥有些激動道。
“給你你也要能拿得走才算,這把劍名叫上蒼,怎么說呢!以前是把神劍,現(xiàn)在嘛!只能算半把”白也慢悠悠解釋了道。
“為什么!”歐陽羽才不管他什么一把半把的,看著拉風就行,總比外面那些鋼刀鐵劍來得強。
白也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開口回道:“這個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上去試試”
還沒等白也說完歐陽羽就已經(jīng)上去準備取了,剛一碰到上蒼“?。。?!”
歐陽羽瞬間別電得外焦里嫩,嘴里冒著煙的歐陽羽最后說了句“老不尊,你故意的吧?”然后就倒了下去。
“少爺!少爺!你終于醒了,你嚇死小雨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夫人非打死我不可”小丫鬟哭哭啼啼對著剛醒來的歐陽羽說個不停。
歐陽羽起床走向屋外,看到天色已經(jīng)是星光點點便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了少爺!”
歐陽羽低聲喃喃道:“居然昏迷了一天!被老頭陰了一把”
“什么陰了?”小丫鬟一臉不解問道。
“沒什么”歐陽羽怎么可能把白天的糗事告訴這個小丫頭。
“不過少爺你被白叔扛出來的時候黑漆麻烏的是怎么了?”小丫頭邊整理床鋪邊問道。
歐陽羽頓時臉上精彩至極,一陣青一陣紅連忙說道:“你一個丫頭問這么多干嘛?我只不過是練功走火入魔”
“哦!!”小丫頭也沒真在意,就是隨口問問。
‘我這么帥的一個人居然被一把劍給拒絕了?還被它給用雷劈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嫂也不能忍,等著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歐陽羽惡狠狠的想道。
沒一會歐陽羽又找到自己的老師,雖然兩人表面看起來都挺和善的主,但只要沒有外人的時候基本都是兩人互相嘲諷,當然歐陽羽每次都吃癟就是了。
“喲!這不是雷電法王小羽子嗎?這么快就醒了?”白也笑著打趣自己的學(xué)生道。
歐陽羽知道現(xiàn)在跟他互懟就是找不自在,對其行了一禮說道:“老師我想再試試”
白也繼續(xù)笑道:“行??!石室的禁制我已經(jīng)打開你隨時都可以去試”
說完繼續(xù)埋頭看著自己的賬簿寫寫畫畫,歐陽羽找了一塊干抹布走進了石室,沒多久氣喘吁吁的又走了出來,
白也看著他滿頭大汗頓時又樂了:“是那個天才說不用學(xué)會爬就能學(xué)會走的?是哪個天才來著?”
歐陽羽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太丟人了!’剛剛進去取劍雖然沒被雷劈了,但是自己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那把破劍紋絲未動。
歐陽羽只好認輸對著白也一拜真誠問道:“請老師教我能走的方法”
隨即白也丟了兩本書過來,一本血紅色,一本跟劍一樣的深黑色!但兩本書的文字自己都看不懂!這怎么玩?
這時白也的聲音傳來“紅色名為無神決,是為心法,每頁的文字部分我都有注解,黑色那本是上蒼的劍法混沌,文字我都有注解。你自個慢慢體悟吧”
歐陽羽緊緊抱住兩本書對著白也深深鞠了一躬,就小跑回到臥房練了起來。
白也放下手中的筆倒了被茶水喝了一口喃喃細語“底子也打了七年,是騾子是馬該牽出來溜溜了”隨即又想到在這小混蛋身上花去的天材地寶!
“哎喲,我的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