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式布行店鋪后的布匹倉庫里,一位穿著吉服的女子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神里盡是厭惡。而一名男子則在她的身旁走來走去,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她,好像是在看守自己的獵物一般,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唐霖算著時辰,再過三個時辰,他們這個婚便徹底結不成了。
唐霖看著如此動人的林以安,今天的她可真美啊,要是新郎官是他該多好,那他一定做夢都會笑醒的。如果不是那個蘇凡欺人太甚,自己也不會選擇做這無恥的舉動。父親也總責備他太過固執(zhí),緹都的女子又不只她林以安一人,也提過親,不過人家姑娘三番五次的拒絕也就作罷了,唐霖這樣喜愛她也只會給自己徒加傷害。
本來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從蘇凡手里搶回林以安的,但不知是何時蘇凡竟變得文武雙全如此強大,這樣一來他原本的計劃便很難執(zhí)行了。
不過如今看這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便稍稍松懈了下來,只要能熬過這百年一遇的良時,那再選日子可就難了,即便他不能馬上成為林以安的夫婿,那這時間他也是耗得起的。
唐霖伸手摸了摸林以安光滑無暇的臉蛋,“真可惜,一聽到蘇凡的名字你便想也不想的跑過來,可是人家呢?現(xiàn)在還在內院快樂呢,根本沒想找你。”
林以安厭惡的撇過頭,“我寧愿終生不嫁也不會嫁給你的?!?p> “哦?還嘴硬呢?你小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碧屏芈勚忠园采砩系南阄队行┲?,這么多年了,他也試過放下她,可那種煎熬他再也不想體會了,如同父親所說,這緹都女子千千萬,他們唐家也算個富裕家庭,想要嫁給他的更是不計其數,可偏偏,自己就執(zhí)著于曾今的青梅竹馬。
林以安用腳蹭著地面,想挪動椅子離他遠一點。她是知道唐霖一直鐘情于自己的,不過以前的唐霖她多少還能有生意上的往來,多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可自從蘇林兩家要結為親家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他竟變得如此可怕,令她只想趕快逃離。
“當時年幼無知,一句玩笑而已,我與你只是朋友關系。”
唐霖聽后一怔,一句玩笑就想把他這么多年的感情打發(fā)了?一句朋友就想讓他們的關系就這么結束了?唐霖不愿相信,也根本就不相信。他捏住林以安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然后俯身便要吻上她的唇。
林以安掙扎著叫喊:“你放開我——唐霖,你這個瘋子——”
“住手!”
倉庫大門一腳被人踢倒,從門口沖進大量打手。
還沒等唐霖反應過來,蘇凡便一個飛身踹在了唐霖臉上,唐霖一聲極壓抑的痛呼倒在地上。
給他們領路的翠翠看到小姐被綁在椅子上急忙跑過去替她解開繩子,聲音帶著哭腔一直道歉。
唐霖料想到蘇凡可能會來,所以他早有準備。他一揮手幾個黑衣男子便從倉房閣樓里跳了下來,對蘇凡和他身后的那幾個打手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唐霖捂著臉笑道:“蘇凡,我打不過你,我的打手打不過你,可不代表這些專業(yè)的殺手打不過你,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蘇公子小心啊——”林以安被催催翠翠拉到一旁的角落,看著蘇凡背后的黑衣人拿著刀速度飛快的向他沖過去,自己的心簡直跳的快竄出體外。
通過這幾天的練習,蘇凡的武力是有很大長進的,僅是對付這幾個黑衣人還是不在話下。
“翠翠,保護好你家小姐。”蘇凡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著。他移動的速度很快,總是在黑衣人還沒有看清的情況下便悄無聲息的來到對方身后,從脖頸上給了重重一擊,這一擊是不致命的,不過是昏睡的時日長了些。
另外兩名黑衣人想要看清他的移動方向,卻被對方利用布匹倉庫的優(yōu)勢將幾位黑衣人全部卷在一個空間,而他自己也拉上躺在地上想艱難爬起的唐霖進入那個空間。在林以安的角度看來,蘇凡將幾卷布匹全部打開,用它們圍成一個大圓,而圓里的情況她是看不見的。只聽里面?zhèn)鞒鲆魂噽灪呗暫偷沟芈暎缓蟊闳堪察o下來。
林以安伸長了脖子想一探究竟,她實在擔心蘇凡的安危。
“小姐,我們不要再往前走了,還是躲遠一點才安全?!贝浯淅忠园蚕蚝笸肆藥撞?,“蘇公子那么厲害,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蘇凡便拉下布匹從圓里走了出來,那表情像是這場架和自己完全無關一樣。
而地上那幾個黑衣人則安靜的躺在布匹中央,四仰八叉,樣子極為不雅。
至于罪魁禍首唐霖,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計劃再一次失敗,看著蘇凡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自己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在《疏通經脈》里,蘇凡最喜歡的一招是點穴。
林以安有些詫異的看著這慘狀,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擔心有多多余。
蘇凡在唐霖的注視下拉起林以安的手沒有回頭,“你不是想從我手里搶走我娘子嗎,你今天給爺爺我好好看看娘子的手我拽的有多緊?!闭f罷,便拉著林以安坐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
翠翠看到姑爺如此護妻心里簡直樂開了花,以后有姑爺這樣厲害的人陪在小姐身邊她也就放心了。
唐霖在地上氣的直流眼淚,有生之年,他是不會讓蘇凡好過的,今天他唐霖對天發(fā)誓,要跟蘇凡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