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的街道上,有小販的叫賣,也有街頭行乞的乞丐.
一位年邁老人向一位包子鋪老板買了一個大肉包子,走在街上,笑容和煦。
走在街頭,天色已晚,走在街頭,正是熱鬧的時分,老人卻似乎在往家里趕。
一刻鐘以前,老人給了街道上的一個小乞丐一個包子,乞丐卻好似纏上他了,一直跟在后頭不走。
老人腳步愈走愈快,卻好似完全甩不脫后方那個小乞丐。
“再有幾步就到家了”老人自言自語有些慌張道:“到時候叫老伴兒關(guān)門,不走就偷偷從后門報官?!?p> 年輕小乞丐卻似乎沒有察覺到老人察覺到自己的行蹤,仍是略帶慌張的在后面,距離始終保持在半里地。
老人行走匆忙,猛然間頭部一陣暈眩。卻原來是撞到人了。
“喂,老頭兒”其中一個黑牙惡狠狠道:“去哪???撞到人了知道不?”
老人連忙道歉,黑牙旁邊大腹便便的胖墩一壓老人肩頭,把老人推倒在地。
老人終歸是年老氣衰,被這么一推,上氣不接下氣,咳嗽起來。
仰望著黑牙和胖墩惡狠狠走來,掩飾不住慌張神色。
真是未出狼窩又入虎口。
正在這時,非常突兀的穿出一句略帶氣憤的年輕嗓音“住手。”
黑牙和胖墩轉(zhuǎn)頭望去,卻是一個毛頭小子。黑牙叉起腰惡狠狠道:“小子,想多管閑事?”
少年本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也惹不起街道上任何一位旅人過客。自己衣衫襤褸,只是一個普通至極的行乞兒,想做英雄更是八輩子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飯了,原本跟在這老人身后,想多要些吃食,畢竟這年頭,官府靠不住,市井小民更是自顧不暇。難免顯得人心涼薄。
突然有這么一個人對自己好,不說感恩戴德,讓他安全回到家里,卻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了吧。
既是乞丐也頗為年輕的青年如是想著,把老人護在身后,老人神色更顯慌張,道:“剛才是我心胸狹隘了,年輕人別管我,你快走。”
年輕人來不及答話,只聽黑牙大笑三聲,繼續(xù)惡狠狠道:“一個乞丐,一個老頭兒?你們想干嘛?”一把走過去把年輕人的衣領(lǐng)提起來,轉(zhuǎn)頭對老人道:“趕緊把錢都交出來,不然?看我不收拾你們?!?p> 年輕人腳不著地,同樣對老人說道:“快走,別管我,有一次就有兩次,不要給他?!崩先私K歸是心性良善,把自己的僅剩二十枚銅板,悉數(shù)掏出來,顫顫巍巍,面帶苦色。
年輕人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黑牙和胖子也意識到戲演完了,該收工了。
把年輕人放下,一把搶過老人手里的錢,和胖子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
年輕人和老人道別,老人臉上雖苦,卻也是面帶喜色。
年輕人把老人送到家門口,放下攙扶著老人的手臂,道:“老人家,就送你到這里了,后會有期?!?p> 老人同樣道別,把拐杖放在門口,抱拳道:“后會有期?!?p> 年輕人看著老人手上的動作,也不覺得奇怪。
于是一個荒郊野嶺,夕陽西下之下,一戶小小人家院落,一個年輕人,向著夕陽前行。
老人在門口張望,直到年輕人的背影不見了,才放下心來。
原來他早知道,這三人一起,只是為了騙去他身上的錢財。只是沒有強取豪奪,也就隨他們?nèi)グ伞?p> “爺爺,你就是太心善了?!鄙砗髠鱽砼涌斩摧p靈的聲音:“要是我,先把他們?nèi)舜虻臐M地找牙,再去施舍?!?p> 老人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著無奈和寵溺,道:“薔薇你可別亂來啊,我可就剩這么點樂子了”
薔薇快步走到老人身前,一把把老人的面皮撕下來,道:“你可跟那個人年紀差不多吧,怎么渾身老氣?!?p> 面皮被撕下來的老人,原來面具后頭是一個青年人。豐神玉朗算不上,可總歸比老人沾不上邊。
只聽這青年人哼唱著不知名小曲兒,道:“薔薇,這些年,也就你愿意和我多說幾句話了,像我這種喪家之犬,連真面目都不能展示在世人眼前,活著又有什么意義?!?p> “我溫泉,真是人如其名”走進屋內(nèi),搬出兩張略顯小氣但纖塵不染的座椅,示意薔薇坐下說話,道:“溫水煮青蛙的性格,除了大仇不得報的憤怒之外,其他事,哼,恨不得都推出去給你打理,真是辛苦你了?!?p> 薔薇聽到這里,顯然有些遮掩不住的笑意,但又佯怒道:“既是大仇,為何又不肯與我說?”
“與你說又何妨,只是不到時候,等我再次不得不繼續(xù)亡命天涯時,自會與你說?!?p> 女子聽到這里,顯然有些真氣憤了,你若真愿意坦誠相待,我又豈會負你。
薔薇轉(zhuǎn)過身,摔門而出。只聽身后溫泉大聲喊道:“喂,別去找他們麻煩,害怕受傷了,沒必要,等下傷著你,誰來照顧我呀?!?p> “哼”聽了前面半句心底還有些暖意的薔薇,加快步伐,踱步變奪步,竟是飛掠而出。
如果有人能從上方往下觀看,竟是能看見女子,先是常人一步,后竟是一步一里,沒有半刻鐘,竟是站在了小乞兒,黑牙和胖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