蘢,四季長青,周圍的村子便取名大青山。
不僅如此山上飛禽走獸,古怪藥材也是應有盡有。
山里的天氣說變就變,早晨還是大雨傾盆,這會兒已經(jīng)烈日當空。
葉愈順著山路不斷向上,鞋子褲子上沾滿了泥漿,終于在正午之前趕到離他最近的一座小山頭上。
站在山巔,他遙望山下的村莊,頗為感慨。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整整十五年,
這個村子,也算是山環(huán)水繞,清幽寧靜,鄉(xiāng)風淳樸,民風善良。
有大青山的緣故在,附近的村民們一直秉持著靠山吃山得原則,在農(nóng)閑之余便上山打獵,采藥。
因此周圍鄉(xiāng)民生活倒也富裕。
有了錢自然要追求更好精神生活,幾個村子合資請了一位才高八斗的先生,一位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在村里常駐。
葉愈的父親葉淮來到大葉村后,順水推舟當了山村大夫,帶著葉愈在此定居下來。
葉淮離開后,葉愈也是憑借著高超的醫(yī)術(shù)在村子里獨自一人站住了腳,深得壯男悍婦的喜愛。
收好心神,葉愈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今天本是地陽草冒尖的日子,這地陽草是當?shù)靥赜械囊环N靈藥。
每月只在九號從地深處冒芽,每次只出九十九株,在地面上停留九個時辰后便迅速枯萎。
更為奇特的是,這草會連續(xù)在同一個地方出現(xiàn)九次,九次之后便會隨機換個地方冒尖了。
頗有靈性,因此也叫九九地陽草。
山里人并不知道地陽草的用處,更不了解它的奇異習性。
葉愈也是從父親手寫的醫(yī)書中知曉一二的。
有次葉愈無意間和鎮(zhèn)子上長期合作的藥鋪掌柜提起這怪異的草。
沒想到掌柜聽完當即便開出高價收購,有多少要多少。
自此,每月九日葉愈便會上山尋草,這也是葉愈最重要的經(jīng)濟來源。
“怎么會沒有呢?上次明明就在這里。難道還沒冒尖?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吧。”
葉愈好不容易頂著太陽,踩著爛泥找著上個月做的記號,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上次地陽草出現(xiàn)的地方現(xiàn)在卻空無一物。
又仔細認真的把記號周圍的樹木位置比對了一遍,其他草藥都是摘了不少,地陽草是一根也沒見到。
葉愈拖著個精疲力盡的身體在附近找到一處小泉,邊泡著腳邊從藥籃里拿出來時路上順手摘得野果充饑。
他猜可能是昨天晚上下雨的原因?qū)е碌仃柌葸t遲不出現(xiàn),打算等到下午再看看。
在葉愈泡著腳吃著果想著草藥的時候,不遠處的天空有一道長虹呼嘯而來,幾個眨眼的功夫,后面又閃過一道長虹。
一青一藍兩道光芒在天空時而追逐時而碰撞。飛在前方的青色光芒逐漸暗淡,顯然受傷不輕。
而后方的藍色光芒緊追不舍,兩者距離愈來愈近。
不時,前一道青虹不知為何忽然折返回來,與避讓不及的后一道藍光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頓時間余波橫沖八方,聲震如雷。
周圍的樹木被震的簌簌作響,細一點的樹更被震斷不少,地上到處都是碎石樹葉。
葉愈也被這莫名其妙的強大沖擊力掀入水中。
等他罵罵咧咧爬上岸時,心也被眼前的兩個從天而降的身影震驚的不可思議。
兩道身影徑直墜落在葉愈前方。
是兩個…人?
不會是修士吧?
葉愈猶豫了很久,才光著腳丫小心的靠近了一些。
離他近一點的那人,身上散發(fā)著微弱的淡藍色光芒,一身灰色布衫,鶴發(fā)銀須,全身血跡斑斑,下腹還插著一柄利劍。
葉愈緩步疑行的走到那人身邊,用手輕輕試探他的鼻息。
突然,老人用手緊緊抓住葉愈手臂,死死的盯著他。
“我去!詐尸?。 ?p> 葉愈被老人突如而來行為嚇了一跳,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
老人卻開口沉聲道:“你是何人?”
葉愈沒有回答他的話一心抽回自己的手,急忙后退幾步。
老人見這面前的年輕人沒有被自己的神魂所影響,眼中閃過愕然。
連忙又開口:“小友且慢,老夫天玄宗長老,請問閣下哪一派高徒。”
聽到‘天玄宗’三個字,葉愈眉頭一挑,臉上堆滿疑惑,這‘天玄宗’似乎確實聽過,但又細想不起來。
“我是......”葉愈剛開口,便被另一道陰厲的聲音打斷。
“桀桀桀桀桀,章流云,你怕不是被我打傻了,連一個凡人都看不出來了。
哈哈哈,等老夫我元氣恢復先送你上天,再送這小子跟你一起!”
不遠處另一道血跡模糊的身影嘲笑道。
只不過他的傷勢更嚴重,一身青袍破爛不堪,全身竟被打的變了形,就連說話都抬不起頭,全靠一絲神魂感受周圍。
“我是......”
“莫涯,你不過一條待死之犬。”
強撐著回了一句,章流云又仔細用神魂將一旁不明所以的葉愈觀察了一遍。
“莫非是我現(xiàn)在神魂力量太弱,看不穿這小友實力?”
兩次被打斷講話的葉愈十分無語,等了一會見二人不再說,清了清嗓子:
“我是青山鎮(zhèn),大葉村,的,村大夫?!?p> ……
暈死,真是凡人小子,丟臉丟大了。
這邊章流云一陣汗顏,另一邊的莫涯確是嘲笑不斷。
章流云直接無視莫涯的挑釁,思量片刻,咽了一口老血后道:
“這位小友,既是醫(yī)師,可否幫我把腹部之劍取出?!?p> “哈哈哈啊,章老鬼你果然傻了,說了他是凡人你還讓他拔劍,要是嫌活的長,帶會我?guī)湍悖 蹦年巺柕?,言語中嘲笑不斷。
“堂堂棲云宗副宗主莫涯,居然自甘墮落,投敵反叛。呵呵,早晚我...咳咳咳...”
章流云說著,突然感到喉嚨里一股熱流涌出,隨后吐出一口鮮血。
“桀桀桀桀,你天玄宗居心叵測,暗藏實力,欺瞞碧霄宮,我看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搞不好密謀更大的動作,被我撞破了秘密就要殺人滅口,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哈哈哈哈哈!”
......
葉愈聽著他們拌嘴,弄得云里霧里的,他只知道那個叫莫涯的剛剛叫囂的要他命。
嗯,一定不是什么好老頭。
轉(zhuǎn)頭看著章流云深深的傷口,利劍貫穿腹部,鮮血順著劍刃源源不斷滴落。
再不救治只怕過不了多久這老頭變會失血過多而亡。
葉愈先是從藥籃里取出幾味剛剛摘下的止血藥物,將幾味藥材按比例調(diào)整好后。
若無旁人的運用起父親教給他的凝藥術(shù),藥材在空中化液為散,聚散成丹。
“無火成丹!”
兩個老頭內(nèi)心同時震驚至極,這無火成丹的手法雖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煉丹手法,但是既考驗煉丹者天賦。
收起丹藥,葉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走到云章子面前,一把握住劍柄迅速抽出,接著熟練的將兩顆丹藥塞入云章子口中。
他替人拔劍煉藥也不是一次兩次,這些年隨著煉藥術(shù)的小成,名聲鵲起,常常有受傷的護衛(wèi)劍客等人上門求藥。
不過眼前這老頭能不能活下來,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他也只給凡人看過病。
竟然是回靈丹和凝血丸。
丹藥一入口,章流云內(nèi)心便狂喜不已,立刻運用所剩無幾的源力細細的煉化藥力。
雖然只是最低級的恢復丹藥,但是足夠讓他恢復些許靈力。
“這位少年果然不是凡人,小小年紀便會無火成丹,老夫堂堂南域頂尖高手之一,怎么可能看走眼,莫涯,你的死期到了?!闭铝髟菩闹欣湫Φ馈?p> 另一旁的莫涯感受到章流云的靈氣恢復,連忙討好葉愈。
“這位小友果然是杏林圣手啊,都說醫(yī)者仁心,不知小友可否給老朽也煉制一枚丹藥?!?p> 葉愈本耍著剛剛從云章子腹中拔出的長劍,聽到聲音撇著頭看向他,眼中充滿了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剛才這老頭還叫囂著送我歸天,這回居然好意思求藥,莫不以為我是傻子?
莫涯趴在地上努力抬眼,瞧著葉愈眼中戲謔的眼神,暗道不妙,“這小子果然小肚雞腸?!?p> 正當他準備解釋一番。
那邊源力稍有恢復的章流云突然沉聲喊道:“玄劍訣!”
“不好?!蹦淖蛹泵φ{(diào)用全身稀薄無比的源力進行防御,可惜這一絲的源力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哎!哎!這是什么?”
葉愈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手中的血劍猛地爆發(fā)出強烈的藍光,劍身的血跡迅速被吞噬。
伴隨著云章子的又一聲暴喝,利劍脫手而去,呼嘯向前,刺入了莫涯子的眉心。
“章流云,想要殺我,我要你和這小子與我陪葬,桀桀桀...”
莫涯子發(fā)出臨死前最后不甘,隨即他體內(nèi)道印破碎開來,身體驟然爆裂,周圍的樹木和石頭被沖撞的粉碎。
這顯然比之前的沖擊力要更大。
感受著受周圍的肆虐狂躁的力量,章流云輕閉雙眼,面無波瀾,靜靜等待著死亡。
剛剛施展‘玄劍訣’用盡了他所有源力時,便就已料到如此結(jié)局,只是事關(guān)重大,他就算拼死也要了結(jié)莫涯。
唯一愧疚的是連累了一位剛剛救他的好心少年。
名蒸蛋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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