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修為通天,主宰這方大陸,從未有獸王有膽量挑戰(zhàn)。
這也讓蛟龍自信爆發(fā),見誰不服誰,可此刻見了楚禹修,它不由哆嗦了,這個男人到底從哪里來,為何讓它感到了死亡,莫非是妖神?!
蛟龍本能就想沖出水面,可這一刻,它發(fā)現(xiàn)自己身軀不聽使喚,怎么也動不了,更別說從水中沖出來了。
這一詭異現(xiàn)象,讓蛟龍額頭冒出大量冷汗,對這個男人更加恐懼了。
而在蛟龍恐懼的眼神中,它看到水面上方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
那笑容,格外冰冷,仿佛很期待它沖出水面一樣,這一下,蛟龍再也不想出去了。
畢竟一頓飽和頓頓飽,它還分得清。
楚禹修臉上一片平靜,沒什么表情,只不過內(nèi)心說道:“這地方的獸族怎么這么謹(jǐn)慎,不好辦,算了,既然你不想出來,我也就發(fā)一個慈悲,讓你一條命?!?p> 之后,楚禹修回頭離開水面,到了一棵古樹下,抬頭看去,這樹格外古老,想必也有數(shù)千年光景了,拍了幾下樹干,還挺結(jié)實的,男子嘴角一揚,就地坐了下來。
丹黎到周遭尋找食物去了。
聞淵靠在樹上,半瞇著眸子,似乎在打瞌睡。
楚禹修目光從聞淵身上停頓了片刻,沒說什么,畢竟在他看來,聞淵才開始走上這條強者之路,以后還有很多磨難,也不必太過心急,畢竟修煉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丹黎辦事效率極高,不過片刻,食物便來了。
聞淵看著一個女子扛了大量妖獸,嘖嘖嘴巴,這還是女的?這力氣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具備的。心中這樣想著,也過去幫忙了。
楚禹修不咸不淡瞥了一下,跳到一棵樹上,使出一門名為“拈花指”的絕技,一片綠油油的樹葉飛到了手指間。
目光沉到樹葉脈絡(luò)上游走,楚禹修點了點頭,認(rèn)為這其中有至理,大奧義存在。
忽然,只見楚禹修三角眼中,眼球往西北方向轉(zhuǎn)了過去,臉上不見絲毫多余表情,手指中那片樹葉便被他以“拈花指”手法扔了出去。
幾十里地之外,一頭古老妖獸倒在地上,頭顱與身軀分離兩地,血液流淌,周遭妖獸紛紛逃竄,不敢逗留片刻。
草叢中一只大蜘蛛飛射而出,到了斷頭妖獸處,吮吸血肉。
幾口寶血到了大蜘蛛肚子里,這蜘蛛身上竟然散發(fā)出耀眼光芒,那光芒與蜘蛛身上的色澤極為相似??吹贸鰜?,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蛻變,它這是處于突破的開端了。
另外,樹上的楚禹修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閉上眼睛,哼起了五音不全的曲兒。
聞淵將處理好的妖獸放到了一個干凈的石頭上,而后元力爆發(fā),一下子到了一棵大樹下,手起刀落,一根樹枝斷裂。
他打量了一番,認(rèn)為這根樹枝極好,只要再稍微加工一下,必然是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燒烤工具。
聞淵手腳麻利,不過眨眼之間,一根光滑削尖的樹枝成型了。
點燃一堆柴火,將處理好的妖獸用樹枝刺穿,然后架在火上烤烤。
妖獸與靈獸不同,倘若這是一頭罕見靈獸,丹黎就不會只放在火上烤,她還會拿出一件可以收集靈氣的寶物,將揮發(fā)到空氣中的靈氣給收集起來。
聞淵搓了搓手,看了下丹黎,道:“這神澤大地共有多少強者?”
聽到了聞淵之言,丹黎并沒有思考,直接給出了答案。
在這方天地中,人族強者屈指可數(shù),但獸族強者卻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人族生活非常不易,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
聞淵皺了皺眉頭,想不到人族竟然如此艱難,那他豈不是很危險,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突然被某只強大的獸族給活吃了。
這一刻,聞淵對實力無比渴望。
他希望一下子能有頂尖的修為,可以與那群頂尖獸族高手一爭長短。
聞淵抬頭看了一下陽光,在此刻的他看來,這陽光已經(jīng)不再燦爛,變得無比冰冷。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他真不適合這里!
聞淵在心底忍不住感嘆起來,已經(jīng)在琢磨怎么離開神澤大地了。
丹黎自然不知道聞淵內(nèi)心的想法,還在低著頭看烤肉。
在丹黎看來美味的烤肉,在此刻聞淵眼中卻已毫無滋味。
而就在這時,樹上仿佛已經(jīng)睡著的楚禹修睜開了雙眼,看向東南方向,嘖了嘖嘴:
“有趣!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個高手,更有趣的是,這應(yīng)該是一個與我差不多的家伙吧!過去瞅瞅?!?p> 說完,楚禹修一個閃現(xiàn),消失在了樹上。
丹黎心有所覺,當(dāng)即抬頭往樹上看了過去。她什么也沒有看到,不對,她看到一棵樹,還有很多樹葉,唯一沒看到的,只有楚禹修,不知道那個家伙又跑哪去了。
腿腳畢竟都在人家身上,楚禹修可不會聽丹黎的話,至于危險,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根據(jù)那個家伙的說法,這個世界還不存在能夠讓其全力以赴的東西,不知吹牛沒有。
倘若楚禹修這話不假,那實力就相當(dāng)恐怖了,完全用不著別人擔(dān)心。
聞淵不經(jīng)意看到了丹黎的眼神,也往樹上看了過去,同樣沒看到楚禹修。
這讓聞淵額頭上冒出一些冷汗。
目光立刻到處尋找,想把楚禹修找出來。不過,讓聞淵失望的是,他找不出來。
“完犢子了,那家伙不會自個溜了吧?!沒良心的家伙,不得好死…”
在虛空飛行的楚禹修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低頭看了一下地表,笑了笑。
之后,楚禹修又一次消失,當(dāng)他再次出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到了云端。
這是個云層很厚的地方,距離地面非常之高,一般人或許上不來,可對楚禹修來說和吃飯喝水一樣容易。
而在楚禹修對面,有一個披黑袍,戴面具的神秘人,看身形應(yīng)該是個男人。
楚禹修并沒有等待對方先說話,他直接開口道:“罕見事??!你們也會出來,這次是為了什么,讓我猜猜,不會是他吧!”
說話時,楚禹修目光特意瞥了一下地面,而后又看向?qū)γ婧谂壑械哪腥恕?p> “怎么,見不得人?”楚禹修嘲諷。
男人感知了一番,從楚禹修身上的氣息來看,這應(yīng)該是一個極端強大的高手,那小家伙身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高手,這人到底是誰?屬于哪一個種族?
楚禹修笑了笑,也察覺到這個家伙似乎不認(rèn)識自己,當(dāng)即冷笑:
“現(xiàn)在的后生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居然連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