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道陷入一場十分被動的苦哈哈的戰(zhàn)斗中了。
敖鸞用上了法器防護后,靳道的飛劍就攻擊不進去了,而且即便能攻擊進去,不是真的逼到生死那一步,他也不敢真的重傷敖鸞。
飛劍失去了效用,靳道又不敢用刀去招架敖鸞的蛇矛,她的力量太強大了,靳道毫不懷疑,只要一下撞擊,他的刀肯定會被磕飛的。
這樣靳道就只好催發(fā)鳴鴻刀上的兩儀微塵陣去對付敖鸞,可是他現(xiàn)在催發(fā)這兩儀微塵陣的威力遠沒有刀靈云鵲那么巨大,只能在敖鸞面前造成一些幻影,干擾一下敖鸞的進攻,必須再配以他制作的符才能勉強拖住敖鸞的犀利攻擊,讓他躲閃開那條神出鬼沒的蛇矛。
一張張符丟出去,或是形成一團火焰,或是引來雷擊,或是形成一層光幕……,延緩了敖鸞的犀利攻擊,可終究是丟一張少一張了,讓靳道無比的肉疼。
最后,兩三百張符快要耗盡了,逼得靳道完全束手無策了(此時他已經(jīng)用龍語言靈忘記了盤古眼的存在了,否則他倒是可以調(diào)用盤古眼的),敖鸞終于停下了進攻——
“嗷——”
一聲高亢嘹亮的龍咆,揮舞蛇矛進攻的苗條身影消失了,一條近千米長的巨龍出現(xiàn)了,遮天蔽野!
頓時,天地之間狂風呼嘯,飛沙走石,暴雨傾盆,頃刻間就把靳道刮得睜不開眼了,渾身也被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呼——”
一口酷烈霸道的火焰從那龍嘴里噴出,霎時就把附近的一座山峰頂煉化成了滾滾的巖漿!
然后,碩大的龍頭沖著靳道伸過來,一雙恐怖金黃的大眼睛盯著靳道眨了眨,好像在無聲地問他:“怕不怕?”
靳道沉默地盯著面前的恐怖大眼睛,每一只都有他半人大,金黃金黃的,看起來有些像天上掛著的圓月亮,只是里邊好像還燃燒著絲絲火焰。
這一刻,他真的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面對龍這樣一種天地間的傳奇生靈,人,真的是太渺小了。
敖鸞雖然只是一條年幼的雌龍(對于龍這一族,幾百年也只是年幼吧),可她真的太強大了。
不過靳道還是保留著最后一絲尊嚴,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沉默著不說話。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何況此時他也看出來了,敖鸞并沒有對他下死手的意思,先前沒有,此時也沒有,否則剛才那團火焰就不是噴向山峰頂,而是噴向他了,只那一口火焰的十分之一,就足以讓他瞬間化作灰灰。
此時她那巨大金黃圓眼睛里的絲絲火焰也并不熾烈,相反還帶著一絲絲的柔和之意。
一人一龍對視,持續(xù)了好一會兒,然后——
嘩——
巨龍消失,高挑苗條的敖鸞重新出現(xiàn),手提著蛇矛背對他站著,好像要說什么,不過最終她什么也沒有說,身形一縱,手提著蛇矛剎那間消失在天盡頭了。
呼——,靳道長長吐出一口氣,站在那里沉思默想地站了一陣,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還是太弱小了啊,面對一條龍就基本沒招了,打到后面就只有閉目等死的份了。
看來過幾天如果真遇到那頭能和孫悟空大戰(zhàn)幾千回合的黑熊精,能躲多遠就盡量躲多遠吧。
此外,得趕緊再趕制一些符了,今天要沒有那些符加持,他恐怕早被敖鸞給制服了。
但眼下他也沒有剩余可制作符的小妖毛皮了,不知道后面幾天還能不能遇到小妖擋道了。
“別裝睡了,你可真行,還讓你妹給你出頭來和我干架啊?!?p> 回到山洞,靳道拍一把裝睡的敖烈道。
“怎么樣,我妹厲害嗎?”敖烈睜開一雙馬眼,馬聲馬氣地笑道。
“你妹再厲害那也是你妹?!苯罌]好氣地道,“憑白找我打了半夜,明天的草料你自己弄。”
靳道這是暗嘲敖烈就是一頭牲口,今晚和敖鸞的這一架打得他心里真是太不舒服了,不僅被震懾得灰溜溜的,還浪費了那么多符啊。
“看你小肚雞腸的,我要不被觀音封印了真身,一個打你三。”敖烈哼哼道。
靳道沉默,敖烈說的基本是事實,龍的實力在西游記中被嚴重貶低了,其實龍這種天生神靈,其中真正強者的實力怎么也足以匹敵真仙佛陀的,畢竟祖龍可是天地未開時和盤古同時代的強者,他的子孫能弱嗎?
何況龍這種生靈還是天地間唯一不會在六道輪回中轉(zhuǎn)生其他生靈的種族。
見靳道不說話,敖烈馬嘴里吐出一塊玉佩丟給他:“我妹送我兩塊玉佩防身,我有一塊夠了,送你一塊防身,別生氣了???”
“哈,這還差不多。”靳道趕緊接過來笑道。
敖鸞那塊護身玉佩的強大他今晚可是親自領(lǐng)教過了,可以擋得住他兩儀微塵陣和各種符的攻擊啊。
然后靳道只顧請教敖烈玉佩的用法,倒是沒有注意到敖烈一雙馬眸中的異色。
他妹敖鸞和靳道打完架還托他轉(zhuǎn)送靳道一塊玉佩,這事可真的好稀罕。
以后一連四五天,靳道他們沒有再遇到小妖當?shù)?,靳道搞不到小妖毛皮制符,只能是盡量多在四維空間里悟道和修煉,能多增加一分實力算一分吧。
正當靳道以為他們就會這么順利地到達觀音寺院時,他的身體出了問題,竟然開始莫名其妙地腐敗起來。
靳道找不到原因,趕緊向隱身高空的金頭揭諦請教。
“你應(yīng)該是受到虎類妖道咒術(shù)的攻擊了,你是不是惹到什么虎族大妖了?惹得對方這么猛烈地用咒術(shù)攻擊你?”
金頭揭諦查看了一下靳道的傷勢后問道。
靳道不敢隱瞞,趕緊給金頭揭諦講了一下他在雙叉嶺暗襲黑虎妖的事。
“讓對方元神跑了?”金頭揭諦皺眉,“那你身上應(yīng)該還留著那頭黑虎妖的殘留物吧,不然那頭黑虎妖也不可能用咒術(shù)攻擊到你?!?p> “我身上總有一條它的影子?!苯览蠈嵉氐?。
“我教給一道咒語煉化掉那條影子,以后可別隨便吞噬別的生靈血肉了?!苯痤^揭諦勸道,“另外,激發(fā)你身上這塊玉佩應(yīng)該也能抵御妖道咒術(shù)的?!?p> 靳道趕緊謝過金頭揭諦,同時摩挲了一下腰上掛著的玉佩,他倒沒想到敖烈轉(zhuǎn)送他的這塊玉佩還有這種功能。
隨后靳道用金頭揭諦教他的咒語煉化掉了等離子團中黑虎妖的影子,他身體莫名的腐敗也就止住了,然后靳道在四維空間用了幾個月才治療好了腐敗的傷勢。
三人同行必有我?guī)?,和金頭揭諦這樣的佛家高手同行,靳道又學到了很管用的一招。
可惜金頭揭諦這家伙一般是不會理睬他們的,所以他也就很少有機會向這家伙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