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yuǎn)想起來了,上次望月庵小尼說有個(gè)吃滑胎藥淌血淌死的人,看來就是自己的女兒了,他開始恨那個(gè)讓自己女兒懷孕的男人。
太子已經(jīng)被囚禁,沒有了自由,他披著長發(fā),臉色暗淡,嘴唇干癟,雙眼無神。
“啊!這酒真不錯(cuò)!再給我來一壺!”英王在自己大殿里大盞飲酒大碗吃肉。
“英王還是少喝點(diǎn)吧!”英王妃邊給他倒酒邊說道。
“我今天高興!嘿嘿!高興!你懂嗎?二十多年了,從來沒這么高興過,以前……以前……總有人在我頭頂壓著,嘿嘿!這回好了,我可以自由舒展了,真舒服!”
“英王,你這手段可夠狠的啊!”英王妃笑著道。
“狠!你可真是眼窩子淺,我告訴你,我要是……將來那個(gè)被……什么的就是我。到時(shí)候你怎么辦?孩子怎么辦?”英王端著酒盞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丫頭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喊到。
“什么不好了?一點(diǎn)規(guī)矩沒有,慌什么?”英王把酒盞使勁撂案子上怒道。
香巧跪在王府里,啜泣著。
王爺皺著眉頭在地上來回焦急地走著。
“誰讓你和郡主出宮的,難道你不知道未出嫁的女兒不得出宮門,真是反了你們了。”王爺站在香巧面前數(shù)落著她。
“王爺王爺……”一個(gè)家丁從外面跑進(jìn)來。
“怎么樣?查到了沒有?”王爺盯著他問道。
“回王爺,沒有一點(diǎn)消息?!?p> 王爺仰頭看了看天,又閉上眼睛,一轉(zhuǎn)身,剛要朝香巧發(fā)作,就聽見有人喊道:“請(qǐng)王爺上殿!”
王爺身收住怒氣,說道:“更衣!”
“金國人入侵大家都知道,忠武將軍和皇九子也帶著人去御敵,就在我朝取得短暫勝利的時(shí)候,金人擄走了郡主?!崩匣实劭戳丝赐鯛?,后者咔吧咔吧眼睛。
“陛下,我能做些什么?”王爺不知所措地問道。
“不知王爺是否同意郡主到金人那生活?”王爺一聽陛下這么問他,瞬間他明白了,腦袋嗡的一聲,像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自己就這么一個(gè)寶貝女兒,想不到還要面臨這樣的選擇。
慕容瀟瀟一整天都在琢磨,這個(gè)和馬幫走的挺近的大人是什么目的,絞盡腦汁她也沒想出來。
“沈峰,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些個(gè)大人的事我可懶得琢磨,周姑娘也不見好,我都煩死了?!鄙蚍宓馈?p> “長嘯公子也沒有消息,這可怎么辦???”慕容瀟瀟心情也是壞透了。
潘五和尤小寶也是憂心忡忡。
“潘五,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我要去找長嘯公子?!庇刃毜?。
“哎呀!去吧去吧,我給你打聽過了,你說的那個(gè)長嘯公子就住在宗政府里,那是他的宅子。”潘五道,他心里有他的小九九,自己不認(rèn)識(shí)什么長嘯公子,要是能借助尤小寶的力量把這事弄明白了自己也不用東躲西藏了。
金人和忠武將軍打的正酣,趙九挺納悶,憋了幾天的金人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藥,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勁頭。
一陣鳴金收兵聲,趙九帶著人沖回了營地。
“怎么回事?眼看就要沖到金人陣地,怎么收兵了?”趙九吼道。
“殿下,新的旨意到了?!币粋€(gè)傳令兵道。
趙九不情愿的接過他遞上來的旨意。
王爺回到王府,天已經(jīng)黑了。
他朝椅子上一癱,渾身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夫人在丫頭的攙扶下從后院顫顫巍巍地來到客廳。
“王爺,咱們的郡主有消息了嗎?”夫人問道。
“有,有,有……”王爺閉著眼睛,頭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答到。
“哦,那她在哪?”夫人的眼里立刻有了些光芒。
“金人……金人……”王爺似乎是回答她的問話,似乎又不是。
“什么?金人擄走了我們的郡主?”夫人說完就掩面而泣。
“哎呀!你先回后院吧,別在這哭哭啼啼的,我的腦子都爛掉了?!蓖鯛敵龜[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讓我一個(gè)人靜靜……”王爺閉著眼睛嘀咕著。
宗政騫堯醒來的時(shí)候是在一座小山丘上。
他朝四周看了看。
山頂似乎站著一個(gè)人,他奔了過去。
“黃大人?我怎么在這兒?”他問道。
“你的命可真好,有人把你換了出來。”黃旗峪披散著頭發(fā)微笑著說道。
“誰?把我換了出來。”他皺著眉頭問道。
“自然是一個(gè)喜歡你的人嘍。”
“長公主……”
“公子好命!”黃旗峪道。
“你是看在駙馬的事的份上才幫我的?”宗政騫堯道。
“駙馬……都過去了,這世間事情都是轉(zhuǎn)瞬間即逝?!?p> “駙馬謀叛的罪名,其實(shí)你也參與了是嗎?”宗政騫堯道。
“如果回到那個(gè)夏天,我寧愿我沒有……”
“所以……你們?cè)炝艘环菁倜麅?cè),實(shí)際上募兵的人數(shù)是三百,后來變成了二百八,那二十人去了哪里?”
“去了該去的地方?!秉S旗峪道。
“是不是還有一支不屬于朝廷的私人兵戎隊(duì)伍?”宗政騫堯道。
“你怎么知道?”
宗政騫堯看著他驚訝的眼神,他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你參與了駙馬的事,為什么不給他正名?”
“這世間的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黃旗峪說完,一身長袍飄在懸崖空谷中,只留下風(fēng)中傻站著的宗政騫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