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夢中再遇他
唐曉叁捂著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手不自覺的想要拿起長劍,卻被白慕山扔去的竹枝扎傷
“唐曉叁,我念你是唐柔的妹妹,不想趕盡殺絕,你不要得寸進尺”
唐曉叁坐在被血沾染的石磚上,眼中飽含著對白慕山的憤恨之色,不過一會兒,她卻突然大笑起來,像發(fā)瘋了一般
手尖帶著血指著我,對白慕山說:“你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不就因為她是你們狐族的……”
噗――
她的話話還未說完,便被白慕山的扇刃割了舌頭,在月光的揮灑下,她顫抖著雙手,不可置信的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半塊舌頭
大概是失血過多,她搖搖晃晃的就躺在了地上大喘氣,眼角似乎閃爍起了亮光,我的腦海里回憶起一個月短暫的相處,她對我可能有過姐姐的情感包含其中,但是奶奶的死不值得我原諒她
白慕山小心地觀察著唐柔的反應,見唐柔沒有什么大的波瀾,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但很快又被理智強壓了下去
他輕飄飄的走過來,將扇刃放在我的手中,對我問道:“唐柔,她殺了你的奶奶,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的你和奶奶在一起,不是很快樂嗎”
我感覺今天他的反應很奇怪,如果是別人,此刻不該是教唆我為什么要去殺人,而是應該先查明真相,再去處理這件事
于是我搖搖頭,對他說道:“白慕山,我累了,送我回家吧,這兒真冷啊”
他張了張嘴還想勸說我,但最終還是將勸說咽回了肚子里,手里拿著披風給我蓋上了
我不忍的對她說“唐曉叁,你好自為之,下次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苦笑一聲,冰冷的監(jiān)獄使我覺得人心都如此冷漠
再次回到小永村村口,熟悉的桃樹隨風飄揚著,孩童的歡樂聲仍舊不停的回響著,可是村門口的老人卻已經(jīng)離我而去了
“唐柔,你在想什么,那么好的一個機會給你,為什么不殺了她?”白慕山生氣地沖我吼著
“哎呀,你放開,你抓疼我了”
我將衣服掀開,被白慕山抓的那一處出現(xiàn)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我看見這鮮紅的印子,心里的怒火攻心,我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再讓別人欺負我,便順勢拿起扇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冷漠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來找我什么目的?你們是不是都串通好了,合起伙來欺負我,難道我還不夠慘嗎”
他慢慢的冷靜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用他那雙生的如此好看的桃花眼望著我
我們雙方都冷靜好了后,不知過了多久,同時開口道:
“回家吧,我累了?。 ?p> “回家吧,你累了!”
我現(xiàn)在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就走在前面,他也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在身后愜意的扇風
我躺在床上,一股幽香侵入大腦,眼皮突然變得沉重,我十分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除了他這個房間也不會有別人了,不過,他想干什么
“嘖嘖嘖,唐柔,你的心上人這是要帶你去哪兒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心中的恐懼又再次升高
我哆哆嗦嗦的用意識問他:“大……大衛(wèi)?”
“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過了幾天,你還記得我,不容易啊,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在一瞬間,我感覺到本來是一片漆黑的世界突然變得開闊敞亮,腳底的流水正好使我能夠踏在水面上
脖子后傳來陣陣余熱,額頭的汗珠隨著臉頰兩邊滑下,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雙腿不再抖動,可他就是不受限制,反而抖動的更加厲害
“你這個人怕啥,我不惜生命危險來找你,都沒抖成你這糗樣,害不害羞?
快快快,小娘子,轉(zhuǎn)過來看看我,我覺得你那次逃跑是因為我的相貌,那次只是為了震懾他們而已,這次,給你看看我的真實模樣”
說罷,他跑到我面前,我這才被他的容貌感嘆到,那種漂亮不是女性的柔美,而是屬于男性的精致俊美,濃密柔順的長發(fā)、白皙的皮膚、勾人的桃花眼、殷紅的嘴唇,這個男人把自己修飾得天衣無縫
不過,我心中喜歡的還是白慕山,至少,他不會讓我感到恐懼
“你找我干啥,我說了不和你結(jié)婚,還有,我叫唐柔,不是什么所謂的小娘子,快放我出去,小心白慕山知道了,把你大卸八塊”
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連忙拉著我走到一張影像前,讓我看戲
影像中,白慕山吃力的抱著我,他鬼鬼祟祟的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還是上次那個地方――冥荒監(jiān)獄,只不過,他帶我去的是旁邊的一個小山洞
為了避免我被發(fā)現(xiàn),他還特意的將山洞口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擺滿了枯草
我倒是想要看看,為什么他這么苦費心機的帶我來這兒,山洞里一共有兩個石床,左邊的石床上有一個女子,長的水出芙蓉、傾國傾城,按照現(xiàn)代人的審美觀,算得上是很受歡迎了
他拿著一把小刀,一盞茶碗,在我身邊來回徘徊了三四趟,不知該怎么下手,他慢慢地放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說:
“唐柔,你別怪我,都是白慕山這個孬種太沒用,讓他辦個事,猶猶豫豫幾天都不動手,我都懷疑他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可是你看啊,只要得到了你的血,我就能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黑暗的痛苦了”
大衛(wèi)在我耳旁叨叨了一句:“看來你還挺值錢,那么多人都想要你的血~”
啊――
“疼死了,為什么我會感覺到疼?”
他冷不丁的說:“你好傻啊,現(xiàn)在你只是一個意識而已,和你的主體相連,你不疼難道還我疼?”
“白慕山”即將接滿了一盞茶的份量,可是我的身體從小就弱,醫(yī)生抽血時要扎三四次才出血,他貪婪的目光瞬時厭惡,又用小刀多割了幾次,仍舊是不出血
隨即,“他”把那一盞血喂給旁邊的她,那女子臉上竟然神奇的出現(xiàn)了常人該有的紅暈
“唉,你們女人真可怕”
“唐柔,我先教你一些方法,你現(xiàn)在太弱了,如果不想被別人欺負,就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別人才會畏懼你,你要記住,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你的”
他別有深意的對我說出這句話,其實我對白慕山的做法并不覺得有什么錯誤,大概是這么些年來,墮落慣了,只是心里有些難受,但又不知道自己難受的源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