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徐亨的筆跡,為何就有這么一張?”潘大人十分震驚又帶著困惑的說。
潘夫人也接過紙條,她對徐亨的字跡在熟悉不過,她望著潘大人點點頭,意思是確認這確實是弟弟的筆跡。
捕快謝輝依然冷冷的說:“在下本來正是為此而來。要說巧合,就是在路上遇到了潘公子二位,方才知道山莊里已經發(fā)生了殺人命案。”
歐陽楓問道:“謝捕頭,你剛才說,是兩天前收到的紙條,送紙條的那人可是徐亨?”
謝輝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歐陽楓,他似乎對這個插嘴的年輕人有些不滿,但是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這個嘛,這徐亨是誰我們自然不認識,而且捕快兄弟也是回到衙署后才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張紙條,哪里還記得和誰打過照面的?!?p> 歐陽楓繼續(xù)追問:“那發(fā)現(xiàn)的當時這紙條就只有一半了嗎?”
“是啊,本來我們對此并不當真,但是看到這寫到一半的話,似乎真的有事發(fā)生一樣,商議后就決定等雪停了派我上來查探一二。沒想到,這里真的發(fā)生了命案?!?p> 他轉身對潘大人說:“大人,你剛剛說的,這封信是徐亨所寫,我聽潘公子說徐亨今天早晨被發(fā)現(xiàn)死于湖中,你可知道,這徐亨前兩天下過山嗎?”
“這里大雪封山,我們已經三天沒人下山過了,至于徐亨,他在四五天前去過一次京城,后來都一直待在這里?!?p> 謝輝皺眉說:“那就奇了怪了,送信的如果不是徐亨,那又是何人?如果不是他,為何又是他的筆跡?”
他再次接過紙條看了看:“這個以?;?,后面大概也是說的是火龍山莊,在下看來,這山莊除了發(fā)生兇案,似乎也是平平靜靜,不至于到此地步。潘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潘大人看到他似乎有些想法不便公開,便點點頭,當先引路,帶著謝輝走向自己的書房。
歐陽楓望著謝輝的背影,他低聲對九公子說:“九公子,這六扇門中果然有謝輝這么一號人嗎?”
九公子點點頭:“他確實是六扇門的捕快,不過?!本殴庸室鈮旱土寺暰€?!八浭莻€京城有名的潑皮,后來仗著討好王倫手下,被提拔進了官府,后來,聽說是藍尹的安排,把他弄進了六扇門?!?p> 陸婉寧輕聲嘟囔著:“看來這又是一個壞人,為什么飛捕頭沒來?”
九公子淡淡一笑:“怎么,你對他的話也有懷疑?剛說到,此人往日劣跡斑斑只因王倫他們提拔才有今日,雖說現(xiàn)在已經收斂,但飛捕頭恐怕是不會和這種人沆瀣一氣,如果要拍任務讓他們一起過來,我想飛捕頭肯定會找個借口不來的?!?p> 歐陽楓蹙著眉說:“原來是六扇門的老捕快,我就說,怎么我有種見過他的感覺?;蛟S是跟著飛捕頭在京城碰過面吧?!?p> 潘大人卻對眼前這個捕快一無所知,他在官府的時候本來就很少和六扇門來往。他只是隱隱覺得,身后的這個捕快,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他覺得事情有種安心的感覺。
可能是六扇門的捕快帶來了破案的希望。好讓潘家自己人的自相殘殺可以終結。
潘大人走進去,謝輝隨手就關上了門。
“謝捕頭,你似乎有事要和我說。這里就你我二人,當可放心講?!?p> 謝輝此時終于一改冷漠的臉色,客氣的潘大人說:“實不相瞞,總捕頭對潘大人早有耳聞,收到那張紙條后,他將信將疑,并把在下特地叫去,囑咐了一些事情?!?p> 要說潘大人在京城少有朋友,怎么能在六扇門的總捕頭那里留下印象,想來怕還是因為自己和藍尹的風波。
“總捕頭說,潘大人對火藥制作這一技術在大明朝堪稱一絕,當年朝廷多少人想要拉攏你做朋友,連王倫王大人也十分欣賞你所做的火器配方并還專門命人制造發(fā)往西北。所以,聽說這個紙條的以?;疬@三字,我們總捕頭首先想到的是您的火藥?!?p> 潘大人心里默想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火藥配方,怕是也不會發(fā)生這一連串的事件。
“感謝總捕頭大人關心,在下確實有些火藥研制的愛好,不過老夫前段時間已經下了決定,老夫已經把畢生研究的配方寫于紙上,本來這次叫家人過來,也是希望可以安排后輩繼承衣缽,萬萬沒想到會因此發(fā)生如此駭人聽聞之事?!?p> “噢,原來還有這一節(jié),難怪這紙條上說要保全,敢問潘大人,你的安排,是否正是這位冒死傳信的徐亨?”
潘大人臉色沉重,轉眼又變得蒼白:“這繼承之事,我本打算在昨日的聚會上宣布,沒想到發(fā)生了兇殺,我只好暫時擱置,不過我也向家人承諾,如若真的是因為這個配方引起的殘殺,那我絕對不會公布那份遺囑?!?p> 謝輝似乎也被潘大人的決絕感動到了,他臉上先是一黑,接著又皮笑肉不笑的說:“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問?,F(xiàn)在看來,兇手作案很大可能是因為那份遺囑,現(xiàn)在既然目的尚未達到,怕不是還有更多的詭計。還望潘大人放置好這些,不要讓兇手的陰謀得逞。”
潘大人感謝著說:“多些捕頭關心,說實話,在下立此遺囑,本就已把生死看淡,想把世事交付他人好落得清閑。世間僅僅我一人知曉配方,如果兇手真的為此而來,料定他不會把我怎么樣,否則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p> 歐陽楓看其他人都回去了房間,便邀請九公子和潘逸到自己房間,給他們講述了自己早上關于門鎖的發(fā)現(xiàn)。
潘逸首先激動起來:“這么說,兇手很大可能是我二舅,不然他要去換鎖還關上門干什么?”
歐陽楓點點頭:“雖然徐亨的嫌疑最大,可是,他卻莫名其妙就死了,而且那張寫有他的字跡的紙條,卻又說明他實實在在關心著山莊。再有,既然徐亨這幾天都沒有下山,紙條又是怎么交到捕快的手里,那會不會是有個同伙在山下,也就是躲在冰洞里面的人,幫他完成了謀殺卻又把他殺死然后逃離?!?p> 歐陽楓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陸婉寧又大又圓的研究盯著他,似乎在說,平日里都是我說這些話的,怎么今天師父把我的戲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