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楓和陸婉寧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接著,九公子起身起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智廣大師。
智廣用不安的眼神掃了一遍三個人,似乎他也意外陸婉寧他們竟然也在。
“原來幾位施主都在,不知歐陽施主是否方便?”
歐陽楓起身迎接:“大師請進,我們正在聊今天的案件,我也正好有事想請教?!?p> 智廣進來,九公子隨手關(guān)上了門。
“實不相瞞,昨日住持之死實在令貧僧震驚,因此一直迷迷糊糊。結(jié)果,沒料到今日又發(fā)生了譙大人被害,我坐立難安,思前想后,卻想到了一點遺漏的線索,我已經(jīng)告知令狐捕頭,令狐捕頭要我也告知歐陽小施主。為了助大家破案,希望能盡綿薄之力?!?p> 歐陽楓三人快速對望了一眼,剛剛還在說,如果寺里的熟人,那三位大師還都是有動機的,沒想到馬上就有新的消息。
“大師請講?!?p> “我說過,前日的晚上,我曾和住持有過一番長談。當時約莫是戌時左右,我想,就是我和住持已經(jīng)聊了一個時辰的時候,我們兩個聽到窗外似乎有個響動,便起身出門查看。結(jié)果在門外的雪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串被弄亂了的腳印?!?p> “就是說,有人曾經(jīng)在偷聽你們說話。那后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沒有,當時我和住持談話還未結(jié)束,我們以為是有來客不熟悉情況所以走錯了地方?!?p> 歐陽楓聽到智廣大師說完,他心中立即有一種想法,問道:“請問大師,可否方便告知那天當時你和住持都聊些什么?”
智廣一臉的不自然,他有些慌張的說:“都是些大典和寺內(nèi)的事情,這些請恕貧僧不便說?!?p> “大師既然不愿意說,在下也不會勉強?!?p> “既已告知,貧僧告辭,寺內(nèi)兩件兇案還望各位多多關(guān)心?!?p> 智廣說完,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他一定還有很多事,但是沒說。”歐陽楓看著智廣的背影,呆呆的說。
陸婉寧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他和住持說了什么,對破案有影響嗎?”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偷聽我們的對話,為什么會中途發(fā)出動靜呢?”
“噢,我明白了,一定是他們聊到了什么,讓偷聽的人激動或者有用的信息,所以他覺得不用聽了?!?p> “也可能是下意識的激動反應(yīng),才露出了馬腳。”
“這么說來,他們聊的,會不會是新住持的人選,而偷聽的正是關(guān)心新住持的人,這個人知道了新住持不是自己所以才懷恨殺了住持大師?!?p> “有這種可能,而且這么一推斷,住持的死和那個偷聽了談話的人有很大關(guān)系。”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呢?”
“鬼盜的重新出現(xiàn),六年前的殺人案,都和洛陽有關(guān)?!睔W陽楓停頓了一下說:“需要去洛陽走一遭,看看鬼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一切的起因都是和洛陽有關(guān)。”
“等等,既然你說到洛陽,我印象中,這次的什么時候好像也和洛陽有關(guān)。”
陸婉寧仔細想著,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
九公子卻提醒了歐陽楓:“歐陽兄,我看藍尹是不會讓你離開這里的。這樣,我回去派人和我一起火速趕往洛陽,大約三日光景就能往返,不會耽誤到藍大人的三天之令?!?p> 歐陽楓考慮了一下,九公子說的有理,既然兇案發(fā)生在相國寺,當務(wù)之急是查清楚兇手的作案手法,這樣就能找到那個隱藏在詭計背后的人。
事不宜遲,九公子立即告辭,歐陽楓則帶著陸婉寧去了藏經(jīng)閣。
“你來這里干什么?”
歐陽楓抬頭看了一眼三層樓高的恢弘建筑:“很多時候,線索就藏在那些塵封的書中。我想要想查案,首先要從那個重現(xiàn)江湖的鬼盜開始??纯催@里有沒有什么線索?!?p> 只是他沒想到,智恒大師也正在藏經(jīng)閣里吩咐幾位和尚處理經(jīng)書。
他看到歐陽楓等人走來,走過來打招呼:“二位施主,請問到藏經(jīng)閣來有何事?”
歐陽楓恭敬的說:“大師,今天早晨發(fā)生的案件,據(jù)說和六年前的一樁案子幾乎一模一樣,請問,大師記得當年的事情嗎?”
智恒雙目微閉:“六年前,也是一個早晨,一位洛陽白馬寺的僧客死于本寺,從此以后,住持就命令鎖住了那兩個房間。沒想到,直到今天又發(fā)生這種事情,阿彌陀佛?!?p> “大師,當年案件發(fā)生的前后,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當時人心惶惶,可能都沒有注意過,大家都擔心是某個大盜來寺里作亂,也有人說是惡鬼索命,為此,寺里還為那位逝者誦了三天三夜的經(jīng)以超度亡靈?!?p> “當時的事件可有記錄?”
“自然,都存于這藏經(jīng)閣中?!?p> “即是如此,大師請便,我和婉寧想看看當時的記錄。如果大師有想起什么,當時覺得奇怪的小事,勞煩與我知曉,說不定對破案有所幫助?!?p> 智恒點頭走開,歐陽楓和陸婉寧進去找管事的僧人借了當時的記錄翻閱。
另一邊,飛捕頭卻已是焦頭爛額,他不僅要盡快查案,還要處置現(xiàn)場,調(diào)查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一面還要應(yīng)付朝廷的文書和藍尹。
看來藍尹說的三天之期也并非妄言,在這么惹眼的地方,破案自然是越快越好。
飛捕頭思考了兩起事件的經(jīng)過,對那起失竊事件也是極其在意。一切都是從那件事開始,到底是不是真的鬼盜來了,目前的賓客里是不是就有鬼盜這個人混雜其中,還有他偷走了令牌又放在住持的房中,是什么意思。
飛捕頭安排好寺里的事,立即騎上快馬趕往六扇門的檔案館,他要查看一下當時京城發(fā)現(xiàn)的鬼盜痕跡和洛陽報過來的一些報告。
等到晚上,飛捕頭從六扇門再趕回了相國寺,剛進門不久就看到手下驚慌的過來匯報。
據(jù)說,在智廣禪師的禪房中,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塊靈牌。
靈牌被人放在房間正中的案桌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