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德三年,北齊以傀儡大軍為先鋒南下攻奚國,卻在奚國都城下陷入深水巨壕。齊軍大敗。
奚軍趁勢反攻,不但奪回了此戰(zhàn)中失去的城池,還將三年前被齊國割去的土地一并收歸囊中。因為先帝沉迷煉丹而瀕臨亡國的大奚,終于在奚云軒手中再度興起。
沒有人知道那個名震一時的傀儡師寧榭后來去了哪里。
只有我。
我每個月去探他一次。
他仍舊住在我們當年住的那個小院中,每天抱著一堆木頭和皮革興致勃勃地做傀儡。
看到我的時候,他會得意洋洋地拿著剛做好的小傀儡跑過來給我看:“師妹!你看我今天做的!是不是比你的強多了!”
我便順從地夸他:“師兄就是師兄,太厲害了!”
齊軍進攻都城那日,因為傀儡大軍突然被毀,寧榭的精神大為受創(chuàng)。奚軍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神智竟退回到了孩童時代。我求奚云軒饒他不死,奚云軒同意了,將他安置在這個地方。
寧榭制偶的天分未曾喪失,他做出來的小東西時常令人驚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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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的第一個傀儡原本是一個父親為了逗女兒開心做出來的小玩意。但是它卻讓師父欺世盜名,讓師兄變成這樣……如果時間能停止在我們還沒有到王宮里來的那時候該多好……”
“不好!那樣我就遇不到你了!”
我的喃喃自語居然被奚云軒聽了去。我一陣心虛,回頭看著他。
他忽然笑了。
“要停就停在現(xiàn)在。”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