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許沐起了個大早,好好收拾一番。
今天是要去翟行亮給的那個地址拜訪一番的。
不過為了顯得自己很有禮貌,確保自己不會出現(xiàn)主人家還沒醒的尷尬局面,他特意還在家里等了一會兒,才出發(fā)。
這次出門他沒有選擇步行,而是在車庫里隨便挑了一輛保時捷。
白天是與黑夜不同的,在晚上時,他仿佛化身為黑夜使者,穿梭于城市的街道與酒吧,他享受步行出門,在被發(fā)現(xiàn)的刀尖反復橫跳的快樂與刺激。
他并不是什么在消遣人生的神經(jīng)病。
他反而是在可以麻痹自己神經(jīng)。
雖然許沐是穿越過來的,但他繼承了徐慕的身體、記憶、情感。
他感覺到了那徹骨的疼痛,他明白徐慕知道無法在開嗓時的……絕望。
一股股怨念與恨意埋藏在心中……
幸虧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做出了基礎(chǔ)應(yīng)對,否則他將被仇恨支配,變成為報仇的工具人。
再者,與對面差距太大了。
毀掉徐慕嗓子的人,大概率會是一個在梵音娛樂很有地位的人,而且……還可能不是一個人,是有多個人聯(lián)手作案。
但這只是他的猜測,毀掉一個歌王的計劃,太過龐大。
如果真是一個人完成的,那……那個人得是多么惡心恐怖!
許沐勢力單薄,現(xiàn)在只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棄歌王,只能暫時退隱。
所以,他才會讓夏嬋兒去參加選秀,打造馬甲“余木”來創(chuàng)作歌曲,制作馬甲“煙痞至味”來創(chuàng)作劇本,整天晚上去酒吧幫助他人……
這一件件,看似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件正聯(lián)系在一起,形成他打造自己關(guān)系網(wǎng)的起點。
他不是圣母,會平白無故幫助他人,他也不是沉醉酒吧忘記復仇,他幫助的每個人,付出的都是人情。
但他不幫,就是事故。
這些人必定會成為他東山再起,打倒對手的牌。
一副沒有實際關(guān)聯(lián),但隱隱成為一套的牌。
順子……
不就是個歌王嗎?
徐慕別難過,哥哥幫你,歌手當不成,咱就當個更高級的,你說詞曲人、編劇、制作人這些怎么樣?
許沐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壓下眼底一片陰郁,才出門。
轉(zhuǎn)身面向陽光,他揚起一個微笑。
這一次……他要和一個有錢人做朋友。
許沐開車大約十五分鐘,就到到達了目的地。
翟行亮的莊園更加靠近郊區(qū)一點,但離許沐家的別墅區(qū)屬實不遠,再加上早上的出城公路,更是沒什么人。
所以許沐很快就到達了。
在門口摁響喇叭之后,大約十分鐘才有一個少年跑來開門。
“怎么是你?大明星也不做點掩飾,一點防范意識都沒有……”
明杰吐槽一聲,打開大門,好方便許沐開車進來。
許沐笑了笑,倒是沒有反駁。
將車開到指定地點后,他便跟著明杰往前走,沿途左顧右盼地觀望。
這個莊園好大呀,至少比自己的別墅大十幾倍。
這是許沐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二次長見識,第一次還是穿越到徐慕身上,看到家里的大別墅,而現(xiàn)在則是看到這個“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莊園。
這是只在原世界的電影里才看過的好吧,有錢人還真是能享受。
許沐暗暗咋舌,絲毫沒有把自己算在有錢人里。
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可惜,這個莊園里,沒有他最愛的灌木迷宮。。。
在他暗暗惋惜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不覺跟著明杰走到了一個高爾夫球場。
高爾夫球場是一項高雅的運動,一般有錢人都愛玩。
看來翟行亮也是一樣,只不過在家里建造一座高爾夫球場……廁所里跳高,過“糞”了吧!
“翟哥哥,這個徐歌王來找你啦?!?p> 明杰說完后,就主動退下了,他還有課,馬上要趕回學校。
許沐靜靜地觀望翟行亮在球場上瞄準高爾夫球,做動作。
啪!
球飛了出去。
也不知有沒有中。
翟行亮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抹微笑。
“徐先生,又見面了,我昨天就猜到你回來?!?p> 他將高爾夫球桿放好,示意許沐跟著他去一邊的休息區(qū)入座。
許沐倒是并不覺得驚訝,坐在座位上。
“因為我對翟先生充滿了好奇。”
“哦?愿聞其詳。”
“我記得翟先生現(xiàn)在才二十四歲,為什么要一直裝的那么成熟?”
“裝的?”
翟行亮笑意變得有些古怪。
“當然,昨天晚上初見翟先生,我就感到翟先生有點裝,雖然你極力掩飾,但我能夠看出你不自信。”
“你待人一般所用的是冷漠,給人一種隔離感,但卻沒什么壓迫感,這并不是一個上位者的正常表現(xiàn)?!?p> “而且你現(xiàn)在也還年輕,并不該有那么成熟的為人處世?!?p> “有句話曾講,十個富二代,九個坑。但翟先生卻明顯不是,所以……我很好奇。”
許沐一一說出的理由。
“富二代?”
翟行亮輕笑一聲,面上滿是自嘲。
“怕是徐歌王理解錯了fu字,應(yīng)該是負債的負吧。”
“我的父親的確曾是有名的富豪,但在他過世之前,我家的生意出了問題損失慘重,每天都有顧客投訴、員工辭職。”
“我父親不堪重負,自殺了,留下了公司這個爛攤子和一大堆負債?!?p> “所以我應(yīng)該算是個負二代才對?!?p> 許沐微微頓首,這些他倒是知道,網(wǎng)絡(luò)上一搜便能看到當年的新聞。
“翟先生是不是太過自謙了,你明顯不是個甘于墮落的人?!?p> “看來我說的這些徐歌王都知道了,那我就說點你不清楚的內(nèi)幕?!?p> “你看見這個大莊園了么?”
“這是我目前唯一的財產(chǎn)?!?p> “我并不是父親唯一的兒子,是他最不看好的兒子,但我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所以父親死后,我并沒有繼承他的債務(wù),而是得到了這棟郊區(qū)的莊園?!?p> “而大哥和二哥卻是平攤六十億債務(wù),瓜分了大大小小的公司和家產(chǎn)?!?p> “我……只能裝個有錢人罷了?!?p> 許沐看見翟行亮眼里閃過一絲陰霾。
“那翟先生就不想努力證明一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