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清脆的水聲傳來,給這個空間蒙上一層恐怖的濃霧。但變?yōu)楹zt的埃里克卻是一點不慌,心里還饒有興趣地評價道:“這地方防水措施做的不太好啊。”
前面帶頭的納胡恩,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個跟頭,直接栽到樓梯底部的走廊。
鬼知道這材料這么容易滲水。明明按埃里克的說法,制法復(fù)雜的跟個鬼似的,配料種類之繁,甚至能與那些藥劑的藥材配比相比。
像是石灰石,黏土,鐵礦石,煤礦石,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關(guān)鍵是,那些埃里克的眷屬,聽它調(diào)動的就沒幾個,先不論完成時間,這質(zhì)量完全看不過眼。
埃里克似乎是注意到了,納胡恩臉上難堪的神色,便沒有再繼續(xù)深究,而是沉默了下來。
未過多久,一道大門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旁邊還有一幅壁畫,壁畫下面依舊是擺著一堆石頭。
這熟悉的配置,讓埃里克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背地里心想:“這只巫妖是沒有什么新的創(chuàng)意了嗎?”
他自信地看著納胡恩,走向壁畫的身影,似乎是在說:我已經(jīng)看透你的套路,這個開關(guān),放在我的面前,不過是單純的擺設(shè)罷了。
然后,納胡恩就在埃里克驚訝乃至自我懷疑的目光中,從它的壁畫上抽出一塊磚頭,插入地上的小孔中。
那扇大門打開,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里明顯要寬敞明亮不少。
埃里克心里滿滿地都是,“還能這樣玩的?”的循環(huán)播放。
等他回過神來,納胡恩已經(jīng)先走一步,來到房間內(nèi),留下他一龍在這里待愣。
以海鷗身份進入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房間一角,有一塊明顯的黑色,殘余在桌子上,旁邊還有破碎的,或許可以被稱作試管的透明儀器。
埃里克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瞄了眼納胡恩臉上的黑色,又看了看那塊黑斑……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隨后,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一旁架子上的溶液。
桌面上的試驗失敗,絕對同他壓鱗片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嗯,一定是如此。埃里克心里這樣想道。
納胡恩看到埃里克轉(zhuǎn)頭,也沒有多想,并沒有去打擾埃里克。
這些藥劑的效果,對埃里克影響不大,別問它怎么知道的??沟米∷劳鲆恢?,還擁有那種力量,去碰這些藥劑,還能有多大的問題?
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它當場把這個實驗室炸了,莫明其妙被契約后的它,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看著罐子上的標簽,埃里克突然有種回到高中化學(xué)實驗室的感受,別問為什么不是初中,問就是不讓進。
“恢復(fù)藥劑、魔力藥劑,這還有個雷電法術(shù),怎么聽著這么像某游戲的產(chǎn)物呢?”
埃里克自然不會拿爪子亂碰這些藥劑。當初自己碰到插座的感覺,至今還是記憶猶新。
另一邊還有一堆紙,上面寫滿了文字,堆得亂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是納胡恩做的,很符合納胡恩的風(fēng)格。
他沒有在此停留的意思,想必,經(jīng)過一年半載,就算是拖延癥晚期,也得把他那把錘子搞好了。
埃里克沒有通知一旁翻書的納胡恩,直接順著樓梯走回了外面的廣場上。
這里同他的領(lǐng)地隔的不遠,飛上半里路就到了。
遠遠的,他就瞧見了自己的眷屬,它們正在搬運一車貨物,那方形的木車,著實很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里還鋪設(shè)了一條道路,只是用石頭鋪上去罷了,沒多大的用處,從表面上看來,倒是美觀了不少。
看到這幅景象,埃里克放心了不少。看來矮人那邊,多半不會出什么問題。
即便他的總等級到了20,也沒辦法與傳奇級別的存在硬干。傳奇的戰(zhàn)力與19級算不上天壤之別,但突破重圍再反殺幾個什么的,完全沒有壓力。
他沒有下去的意思,而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前往自己的領(lǐng)地。
當然,沒有能量的補充,他也飛不了太久。正好,他還順路捕了一只鹿。那只可憐的鹿,等到埃里克恢復(fù)原型,才想要要逃跑,可這時候逃跑,能來得及嗎?埃里克又不是吃素的。
吃飽喝足,再動用法術(shù),把自己變成海鷗,隨后繼續(xù)上路。
遠遠的,他就看見,那兩個人類,安德烈斯和埃索諾,在指揮著什么……若是他沒看錯的話,自己的那些眷屬,正在打理著一塊田地。
“這倆人怎么被放出來了?”
埃里克下意識想要變?yōu)樵停斔吹揭慌缘耐咭秃蘸?,便強行制止自己的舉動,轉(zhuǎn)而停在一旁的樹上。
既然有他眷屬看著,那應(yīng)該沒有出問題。瓦耶巴赫顯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但估計想不到,那只紅色的鳥類,就是埃里克變成的。
從樹葉間的間隙中,他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景。
安德烈斯似乎正指揮著那些豺狼人,種植一種作物。
若是他沒有記錯,前世的麥子,長的跟它差不了多少。
他無意間還埋怨了一句,誰選的田地位置,這么差能種好東西嗎?
聽得瓦耶巴赫,不住的往埃里克方向看,鬼知道埃里克會不會因此生氣,然后直接從樹上下來。
埃里克聽到這句話,倒是沒有多么生氣,只是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這纖細的樹枝,對突然愣神的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當然,它自然不會一直待在樹上,這算是什么?他還怕自己的眷屬不成?
在安德烈斯充滿訝異,甚至是有些驚恐的目光中,埃里克突然從樹上飛出,停在地面上。
在他看來,眼前的埃里克已然有資格被稱為龐然大物。
埃里克卻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而是把瓦耶巴赫招呼過來。瓦耶巴赫看到埃里克的指示,心里有些忐忑,但還是走了過去。
該來的總會來的,這時候躲避沒有一點用處,這點道理它還是明白的。
不過,埃里克也沒有要懲罰它的意思,仿佛根本不在意,那倆危險人物被釋放,用如同閑聊的語氣,對瓦耶巴赫說道:
“我沉睡的這段時間,領(lǐng)地又發(fā)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