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盛世乃是蕭國自開國以來的第一個盛世,百姓安居樂業(yè)、政治一片清明,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里展開。
天元十三年夏,太子蕭天棋與丞相嫡女夏知鳶大婚,帝后二人親自主持。
十里紅妝、鳳冠霞帔、郎才女貌,眾人皆贊二人是天作之合。
蕭天棋機械地完成所有婚宴流程,打發(fā)一眾鬧新房的好友后,邁步走到床前,一把掀開新娘的紅蓋頭。
突然的光亮讓夏知鳶不適地眨了眨眼,她羞澀地抬起頭,飽含春意的杏眼怯生生地看向蕭天棋。
“殿下~”
蕭天棋冷冷地看向夏知鳶,絲毫沒有被她嬌艷動人的容貌打動。
他薄唇輕啟,“娶你是父皇和母后的旨意,并非孤的意愿。你若是能安安分分,做個掛名的太子妃,孤無所謂東宮多養(yǎng)一個閑人。但若你無事生非,故意到父皇母后那里哭訴,就別怪孤翻臉無情!”
夏知鳶的神情由最初的喜悅變?yōu)檎痼@再到失落,最后凝聚成一句。
“為什么?”
“孤沒必要同你解釋,落紅帕孤自會解決,你好自為之?!?p> 蕭天棋揮袖,決絕離開。
看著只剩一人的喜房,夏知鳶再也忍受不住低聲啜泣,她迅速將自己蒙在被子中,淚水如決堤般涌下。
蕭天棋輾轉(zhuǎn)來到雅苑,推開房門便看見自己喜愛的姑娘背對著他偷偷抹淚。
他連忙上前解釋:“歡兒,對不起,我沒辦法拒絕父皇的旨意。但我向你發(fā)誓,我對夏知鳶絕無半點愛意,否則……”
顏歡連忙轉(zhuǎn)身用芊芊玉指捂住蕭天棋的嘴唇。
“殿下不必發(fā)誓,只要殿下心中有奴婢,奴婢就心滿意足了。夜深了,殿下還是快些去太子妃那里吧,免得誤了你們的洞房花燭夜?!?p> 蕭天棋一把抱住顏歡,“歡兒,我說過,你不必在我面前自稱奴婢。你是我認(rèn)定的妻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殿下,奴婢不過是東宮的一個小小婢女,不值得殿下如此愛惜。”
“不,你值得,當(dāng)年若不是你,我早就被淹死了。你放心,母后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娶了正妃,就能迎娶奉儀,我們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p> 顏歡緩緩摟住蕭天棋的脖子,讓自己貼到蕭天棋的身上。
濃烈而魅惑的香氣傳入蕭天棋的鼻腔,讓他不禁燥熱起來。
顏歡低眉淺笑,“殿~下~,您的心意妾身都知道了,天色已晚,妾身伺候您…就寢吧~”
一室旖旎,二人纏綿悱惻。
清晨,蕭天棋揉了揉自己發(fā)脹的腦袋,側(cè)目一看竟發(fā)現(xiàn)顏歡躺在自己身邊,灼目的吻痕難以忽視。
他愣住了,身為太子,他一向以國事為重,不曾耽于情愛。
即便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他也頂多是拉拉小手,從未做過逾越的事。
如今竟做下如此荒唐的之事,實在是愧對父皇母后和師長的栽培。
【定是昨夜飲酒過多,才導(dǎo)致自己神志不清。也罷,既然做了就得認(rèn)錯,早些迎娶歡兒便是。】
顏歡緩緩睜開雙眼,迷離的眼睛定焦在蕭天棋臉上,她一聲驚呼,泫然欲泣。
“殿…殿下,你…,我…我……”,說著淚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