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他想要什么
“大哥,老三的蛇?!?p> 尖細(xì)的聲音從斗篷底下傳出,那人攤開手,掌心一條已經(jīng)死了僵硬的赤蛇盤在哪里。
“哦?哪里找著的?他的蛇這么寶貝,怎么還死了幾條?!?p> 坐在上首的黑衣男人手里編織著繩子,烏黑的指甲在其中翻飛,做著和他高大形象不符合的事情。
“藥鋪里頭,聽說還收了很多條?!?p> 聽到這里,上首的高大男人頓了頓“老三該不會死了吧?一路上他的蛇我見著不少了。”
“誰知道呢,我瞧著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做掉了?!?p> 聽到這話,高大的男人抬起頭,烏黑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臉上已經(jīng)是蒙著一層黑霧,看不清楚神色。“這地方的道士有些多了。”
“是有些多了,二哥已經(jīng)去解決他們了,過會就有好消息了?!?p> 干瘦的男人收回如枯枝一樣的手臂,身后赫然是李二郎賣蛇的藥店。
幾個伙計橫七豎八的到的到處都是,掌柜雙眼突出,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胸口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臭死了,你以后下手文雅些?!备叽蟮哪腥苏酒鹕?,嫌棄的邁過一具具擋路的尸首。
聽見被男人嫌棄,干瘦的男人怪笑兩聲,手里捏著的死蛇就被捏成了肉泥。
“我過幾天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些別讓那些牛鼻子發(fā)現(xiàn)了。”
高大的男人話音剛落,就消失在房間里。
留下干瘦的男人“放心大哥,都是些凡人而已。”
…………
李家村。
李二郎父子倆一回家就把黑狗往院里一丟,砸的黑狗嗷嗷叫。
連松綁都沒有就這樣捆住四條腿丟在院子里。
進(jìn)了屋,李氏看見兩父子進(jìn)來了,叉著腰一臉兇像。
“那條狗怎么又帶回來了?沒在重新那一條黑狗回來?”
李二郎聽見了擺擺手,就叫李氏端水,說要洗一下。
李氏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張嘴就要叫嚷,只是還沒叫出來,就被李二狗捂住了嘴。
“我的娘啊,你少說兩句,有好東西要水洗一下?!?p> 李氏一聽狐疑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但是看在兩人信誓旦旦的樣子上,還是出了門去打水。
等他回來,就看見李二郎坐在炕上,手一直捂著胸口,睜著眼睛,好像還沒緩過神來的樣子,時不時發(fā)出幾聲怪笑。
二狗也坐在地上一臉的呆傻。
李氏翻了個白眼,端著水盆重重的扣在桌上。
李二郎被嚇了一跳,低低的罵了兩句。
“你倆干什么呢,神神秘秘,要洗快洗,家里還有大把活做呢,老娘我不伺候?!?p> 李氏說著就要出去,卻被李二狗一把拉著。
她扭著寬闊的膀子就要甩開,這一回頭,眼睛都直了。
就見李二郎從懷里摸出一個袋子解開,噼里啪啦的往盆里倒金燦燦的東西。
看的她頭昏眼花,顫顫巍巍上前撈了一把,一顆顆金燦燦的豆子在這不明亮的屋子里發(fā)出讓人迷醉的光芒。
“你瞧瞧,以后家里的活你還用干嗎?”
李二郎拿起一顆咬了一口,對兩個呆傻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
李氏笑的牙不見眼,看著李二狗很久才想起來問這么大一袋金豆子哪里來的。
李二郎此刻身板挺直了“賣狗賣的。”
李氏狐疑的看向李二狗,看兒子也點(diǎn)點(diǎn)頭。
呲笑一聲,把金豆子放回去?!澳銧攤z加起來都沒這么多,還賣狗掙的?”
“是真的,娘,那個人說過兩天來拿狗。”
李二狗撓撓頭,想起那個高大的男人他就渾身上下冒雞皮疙瘩。
李氏又不信的說了兩句,李二狗都指天發(fā)誓說明錢的來路。
看著兩個人信誓旦旦的樣子,李氏也只能將信將疑。
雖然有些懷疑,但是說不準(zhǔn)那個人就是個錢多人傻的冤大頭呢。
兩人懷著都懷著這樣的觀點(diǎn)接受了這筆錢,至于金豆子上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已經(jīng)被兩人忽略了。
只有李二狗一臉茫然,他總是有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他那時候被這人嚇的不清,那個人身上總是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而且他感覺那個人出這錢,不是要買狗。
那他出這么多錢要買什么呢?
…………
許叁多看著水面里自己一身的污垢,聞了聞。
嘔,她差點(diǎn)吐了。
就在剛剛,這具身體筑基了,這么多年積攢的毒素都在這一次排出體外。
她馬上就脫掉了臟兮兮的衣服,光著身子下了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
又從儲物袋里拿了幾件衣服穿上,整理好了自己,許叁多又從里頭拿出了一枚鏡子。
鏡子里,一個面容秀麗的少女印在其中。
細(xì)長的丹鳳眼,眼尾略微上揚(yáng),顯出主人張揚(yáng)的個性,長而卷曲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了一層薄薄的陰影,肌膚顯現(xiàn)出健康的小麥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xiàn)出幾分通透。
從這張臉上也只能隱隱約約找到幾分傻五丫的影子,更像的是傻五丫那個死去娘親魏氏。
許叁多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張臉并不算什么傾國傾城,只能說是小家碧玉的順眼。
最起碼沒有之前那么黑了,她之前黑的和碳一樣,她每每洗臉時臨水自照,都覺得自己牙白的亮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雖然不是一個很在乎外貌的人,但也希望自己能清清爽爽順眼些。
許叁多從幾個魔修手里搶來的儲物袋里,拿出一把長刀別在腰間。
雖然這把刀不如她以前的兩把旺財,但是以她現(xiàn)在這個窮樣,有得用就不錯了。
她沒資格嫌棄。
許叁多挎著刀回了自己的小破院,才到院門口就看見李二郎和李氏鬼鬼祟祟的從小路出去。
許叁多揚(yáng)了揚(yáng)眉目,她隱匿在陰影中,平級的修士都很難發(fā)現(xiàn)她,別說李家兩口子只是普通人。
她并沒有跟上去,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小破屋。
她要是想,整個李家村的雞放了幾個屁她都曉得,只是沒有必要。
她對于李二郎半夜帶媳婦出門沒有興趣,畢竟她已經(jīng)遇見很多次了。
許叁多腳本一頓,瞇起眼睛,手也放到了腰間的刀上。
她明顯感覺到這個屋子里有呼吸。
神念一掃,就把手放下了。
她知道里頭是什么了,許叁多木著臉打開了門。
推開門,一條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黑狗越入眼簾。
黑狗看見許叁多進(jìn)來就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本來懶懶散散的身體劇烈扭動起來。
就差沒開口說話,讓許叁多給它松綁了。
沙奇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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