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府同鎮(zhèn)國公府、柱國公府、榮國公府并稱大楚“四公”,在大楚有著超然的地位和聲望。
且這四公都是當年陪著大楚先祖打下這片江山的功臣,可以說大楚存在了多少年,這四公就存在了多少年,而今雖然經(jīng)過數(shù)代變遷,四公的威望比之當初建國初期減了不少,但是只一個世襲罔替的國公府身份,便令無數(shù)人爭相前來巴結(jié)。
安國公府所處的位置十分的好,是除了大楚皇子王爺們以外距離皇城最近的,勇毅侯府府邸倒是與安國公府相反,算是晉都官宦宅邸距離皇城比較遠的了。
所以當勇毅侯府的馬車浩浩蕩蕩到達國公府時,國公府門前已經(jīng)是十分熱鬧,前來參加壽宴的人也是絡(luò)繹不絕。
女眷的馬車是走的旁邊專供馬車通行的側(cè)門直接進去,停在安國公府里寬大的停車場里。
“哎呀,葉老夫人您來了,歡迎歡迎!”葉兮墨由書琴扶下馬車,抬頭望去馬車那頭一名十八九歲的婦人一臉熱情的正與祖母王氏打招呼。
小鄭氏,葉兮墨抬眼打量了一眼正一臉熱情的與祖母王氏打招呼的人,安國公府的二夫人,安國公老夫人娘家的侄女。
這是一個模樣周正的女子,說不上有多好看,但是看著一團和氣的樣子,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不過葉兮墨對這位國公府的二夫人卻很是不喜歡。
誰能想到長著這樣一副普通還有些親切的臉的人會有那樣的嗜好,對此葉兮墨只能說這安國公府的里的人就沒有一個干凈的。
葉兮墨雖是勇毅侯府的小姐,但是因為其父葉文禮只是一個教書先生,雖然很有名氣,但是在這些世家大族官宦世家的眼中終歸不是很受重視,所以整個壽宴從由王氏帶著去給今日的壽星蔣老太夫人拜壽,還是被人安排到供給前來參加壽宴的各家小姐休息的地方休息閑耍,葉兮墨都是不受重視的那個。
對此葉兮墨倒是樂得清靜,坐在花廳邊看著花廳底下蓮花池里面游動的錦鯉,拿起旁邊準備的魚飼料隨意的灑幾粒下去,看著蓮花池里的魚兒爭相來吃食,倒有幾分恬靜的感覺。
而與葉兮墨不同的是,身份上可以說比葉兮墨還要尷尬的葉兮眉就顯得很活躍了,游走于花廳里那些千金小姐的圈子里,臉上滿是熱情和笑容,雖然那笑容里總是帶著幾分小意的討好,不過這樣也讓葉兮眉自己在這堆貴女圈里找到了一席之地。
相比于葉兮墨的孤單,葉兮眉的小意奉承,其父親是禮部尚書的葉兮昭那就是貴女圈的中心人物了,葉兮昭基本上不用做什么,只要她坐在那里,露出得體的微笑,便會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貴女愿意與她結(jié)交。
與葉兮昭一樣,二房的葉兮珍和葉兮株雖然算不上貴女圈的中心人物,但是其父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武官,又有候府千金這個身份的加持,自然也是有貴女們愿意與她們交談玩耍。
葉兮墨將葉家的幾位姐妹的情況都看了一遍,葉家還有一個庶出的小姐——大房的葉兮暖,因為祖母王氏不喜庶子庶女,所以葉兮暖作為府中的庶女,平日里連給王氏請安都只是在初一十五這兩日,更別說出門參加這些宴會了,基本上都是輪不到葉兮暖的。
“皇叔,你在看什么?”花廳對面,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一臉隨意的倚靠在一棵樹干邊,少年一身錦衣華服,看上去不過十五歲的樣子,通身除了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有趣的人?!倍谏倌甑纳砼詣t是站著一個全身籠罩在一層寒冰之中的男子,男子一身玄色云紋錦袍,雖然通身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卻與少年一樣也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的貴氣,只是男子這通身的貴氣中卻又要比少年多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霸氣。
“哦,能夠讓皇叔感到有趣的人,那一定是個妙人?!鄙倌陞s不受男子通身冰冷之氣的影響,態(tài)度依舊滿是懶散之感,只是一雙潔凈如水的眼睛順著男子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坐在花廳邊喂魚的葉兮墨,“果然是個妙人!”
“皇叔,五弟,你們在這里呀,可讓本宮好找。”突然,一個帶著幾分親切的聲音的響起,那倚靠在樹干邊的少年抬頭望向那聲音的方向,就見聲音的主人緩緩走來。
“太子?!鄙倌暌姷絹砣?,收起了幾分身上的懶散,站直了身子恭敬的沖著來人行了一禮。
“五弟不必多禮?!眮砣丝吹缴倌隂_自己行禮,很是友好的上前虛扶了一把少年。
“太子怎么來這里了?”少年站直了身子,抬頭看著來人,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楚國的太子楚稷。
楚稷聽到少年的問話,抬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看自己一眼的玄衣男子,嘴角依舊掛著謙虛有禮的笑容,沖著玄衣男子恭敬行禮道:“見過皇叔。”
聽到楚稷行禮的聲音,玄衣男子依舊冷冷淡淡的,連轉(zhuǎn)身看一眼楚稷的打算也沒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算是向楚稷打了招呼了。
面對男子的冷淡,楚稷似乎也是習以為常,臉上依舊掛著謙遜有禮的笑容,只是抬眼看了男子一眼,又順著男子所望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隔著一池外的花廳里許許多多的妙齡千金小姐在那里。
“皇叔這是有中意的人了?”楚稷只看了一眼,然后又看著這男子,見男子依舊認認真真的看著對面,于是很是心領(lǐng)神會的說道,“若是皇叔有中意的人,何不請父皇下旨賜婚,相信父皇一定也很高興替皇兄賜婚的?!?p> “宴會就要開始了?!比欢凶訁s沒有回楚稷的話,反而轉(zhuǎn)身往前院走。
楚稷自覺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惱,只是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花廳的方向,此時只見方才還坐在花廳邊喂魚的少女已經(jīng)帶著丫鬟離開了花廳,楚稷眼神暗了暗,轉(zhuǎn)身便跟在男子身后離開。
這邊葉兮墨其實一早就察覺池子對面有人看自己這邊,葉兮墨也看到了那看著自己的人就是一身玄衣的郁王楚淵,開始葉兮墨對此也沒有在意,想到自己揍了人家的護衛(wèi)心里也有些虛,也就沒有理會,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道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葉兮墨很是沒出息的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從心底生出,于是葉兮墨也坐不住了,帶著丫鬟書琴就轉(zhuǎn)身離開,遠離郁王這個危險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