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以南,二月的南京城乍暖還寒,天空中零星的飄灑著棉絮狀的雪花簌簌的落在或金黃或碧綠的琉璃瓦上,給這個古老的建筑蒙上一層雪白的面紗。
這一年是大明和安元年(西元1765年,偽清乾隆三十年),距甲申國變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百二十一年。此時北方國土漢冠已變,鄉(xiāng)音混雜,當年孩童早已成白骨青灰。
白雪覆蓋的青磚上內(nèi)有一頂轎子隨著六個人的小碎步飛快的移動,轎子里一個探出頭來的小童用稚嫩的聲音大聲的催促:
“快點!快點!再快點!”
“陛下,陛下,不能再快啦!雪天路滑,把陛下摔到奴婢罪過大了!”轎子旁一身著紅衣的隨從滿臉焦急
……
“再見啦!”
“再見~明年見!”馮源一邊向和他相反方向的室友大力揮手告別一邊向校門外走去,這是他們最后一個寒假了,等到來年開學就要把找實習單位的事情提上日程了。此番回家正是要和家人商量一下以后工作的事。
馮源出生在一個南方的小縣城,不同于其他同齡人的是,馮源的童年沒有太多同齡人參與,因為他不喜熱鬧說白了就是不合群。所以幼年時期沒有太多數(shù)同齡人對他邀約他倒也樂了個清靜,直到他渾渾噩噩過了十來年后突然意識到這個性格不太行,得改,所以高考前決定要報考一所外地的學校,去那里和五湖四海的人打交道,但是由于馮源打小對學習沒興趣造成他的成績一直是家里的老大難,因此馮源沒少挨父母的打罵,打也打過是罵也罵過,輔導班更是沒少報,可經(jīng)過這番操作成可績?nèi)允遣灰娖鹕?,可能天生不適合學習吧!父母終于放棄了對他的逼迫。最終高考時候由于基礎太薄弱造成高考成績不是太理想就被家人建議填報了周邊城市的一個三本學校。
“票給您,去g縣的。”
“上車!”售票員大姐斜眼瞟了一眼“先上車,后查票?!?p> “好嘞~”
上了車之后馮源習慣性的找了一個前排靠窗的位置,他一直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路程雖然長,但是靠窗能讓他醒來就看到外邊的景色告訴他離家還有多久。這趟車他經(jīng)常坐,開到家鄉(xiāng)要開四五個小時,所以馮源一上車就帶上了耳機,打開音樂排行榜開始睡覺。
“咯噔”,一個劇烈的顛簸讓馮源從夢中驚醒。
“我去……啥情況?”
“陛下恕罪”幾個怪異的聲音傳入耳中,隨即身子慢慢下沉,緩緩的睜開眼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但是又透點光,待回過神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坐在轎子里,待掀開轎簾,映入眼簾的是四五個跪著的人,穿著好像漢服的衣服低著頭根本看不見臉。
“起來起來,你們誰啊?”馮源疑惑的問道。
“謝陛下恕罪?!闭f完領頭一個穿紅衣服的人急忙站了起來,
“陛下可還無恙?陛下受驚了!都是臣等的錯!”
這一站不要緊可是把馮源嚇了一大跳,這可不就是漢服嗎,那個人蒼白的臉,沒有胡須,看起來陰氣十足,活像抹了胭脂的鬼,馮源下意識的往后蹭了蹭。
“你們誰啊?”馮源又問了一句。
紅衣男子聽到這猛的瞪大了眼“陛下,您不認識奴婢啦?奴婢是劉遇恩??!奴婢打小伺候您的呀!”
他這眼睛一瞪更嚇人了
“好好好,你先退后一些,車呢?”
“車?什么車,陛下您一直都是坐轎子的,一直沒乘馬車啊?”劉遇恩一臉疑惑。
“公交車啊,我不是坐的公交車嗎?車呢?”
?????輪到他們懵了,面前幾個人面面相覷。
“靠!既然在在轎子里可能是誤入一個劇組了,去問問其他人吧?!瘪T源想到。
“那這是哪啊?導演呢?”
“回陛下,這是應天府?!?p> “應天府?南京?那導演呢?”
“唔……臣等不知?!?p> “嗯行,我們在南京拍戲哈,這是仿造的南京應天府,那么這是是實際的哪里?”馮源耐著性子問道。
“這,”面前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還是紅衣男子拱手說道“陛下,奴婢不知您說的什么到演,拍戲啥的,可是這實實在在是南京??!”
呼!馮源一股氣血上涌,玩人呢這是,還來勁了!
“OK,我不玩了,我不管你們這是啥真人秀還是啥的,現(xiàn)在暫停好吧?我本來是打算是回家的,現(xiàn)在收工,讓我回家好吧?”
紅衣男子囁嚅說道“您當初說要去南花園的”
“又來!”什么南花園,馮源恨恨的說道,這真人秀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自己去!然后馮源就自己往轎子下跳,這一跳摔了個趔趄,站起身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那些隔著自己一米遠的數(shù)人比自己高好多?我是來了巨人國了?低頭往下看去,馮源差點沒暈倒在地,我踏馬成孩子了,操!這特么啥情況!
看著面前呆呆的眾人他心里五味雜陳,可能是穿越了,還是魂穿!
馮源在得出這個慘烈的事實順勢蹲下身抱住了頭,現(xiàn)在他腦子一片空白,“我本是寒假回家的啊,咋會到這里來呢??!車呢?咋會過來的啊?”到誰也不該是我吧?我啥都不懂啊!”
其余數(shù)人在數(shù)米外站著,低著頭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