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rèn)識我沒關(guān)系,你總認(rèn)識李燕君吧?”,黑衣男子語氣冰冷的答道。
“是她叫你綁架我的?”,季揚塵一臉難以置信,以他對李燕君的了解,應(yīng)該不至于啊。那既然不是她,還會有誰了解他和她之間的事呢,看著眼前這年紀(jì)輕輕的男子,季揚塵轉(zhuǎn)念一想,不等男子回答,便繼續(xù)開口問道:“你是君姐的兒子?”
“看來你還不算笨,你和我媽倒是感情很好啊,這么多年不見,一條短信就能讓你撇下未婚妻,前來赴約,還真是有情有義的嫖客”,黑衣男子嘲諷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你媽之間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媽救過我,我們是好朋友,互為知己”,季揚塵一陣赧然,合著這男子以為我和她媽有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這真是沒吃到魚還惹一身腥,趕忙解釋道。
“這話說出來鬼才相信,你也不用狡辯,我媽是哪種人我知道,我早就不在乎了”,黑衣男子一臉平淡的說道,像是在說別的人一般。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媽呢?她要不是為了你,她能流落風(fēng)塵”,季揚塵聽黑衣男子如此說,不顧眼前的困境,氣憤的說到。
“嘖嘖嘖,看看,還維護上了,我叫她生下我了嘛,我本來就不該來這個世界上,別人健康體面的長大,我呢,從小到大,野種,小姐的兒子這些標(biāo)簽時刻伴隨著我,讓我受盡了白眼,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女孩,她卻在我向她表白的那一刻拒絕了我,最后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個男人還是和我媽鬼混過的人,你說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是不是該死?”,黑衣男子用刀拍著季揚塵的臉,咬牙切齒道。
季揚塵很是驚訝,“你喜歡曼陀?”
“是,我喜歡她,從大學(xué)那時候開始,在學(xué)校里,我對她體貼入微,關(guān)懷備至,她喜歡吃家鄉(xiāng)拌粉,我就跑遍全城去買,她在食堂被人揩油的時候,我會為她出頭,最后自己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我還會貼心的給她買紅糖,以防她痛經(jīng),可是那又怎樣,最后還不是被你這個偽君子搶走了她,既然得到她了,你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個渣男,我要殺了你”
季揚塵沒想到黑衣男子突然暴怒,緊接著腹部便傳來一陣疼痛,鮮血直噴,眼皮便漸漸沉重起來。
“曼陀,事情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以后他再也不能虐待你了”,李漸明一邊說一邊遞給秦曼陀一個信封。
“謝謝你明哥,這么多年來,只有你對我好”,拆開信封,看著季揚塵倒在血泊中的圖片,秦曼陀淡淡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女孩那波瀾不驚的樣子,李漸明拋出心中的疑問:“曼陀,你跟我說實話,季揚塵到底有沒有虐待過你?”
“明哥,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虐不虐待,人你也殺掉了”,秦曼陀笑著答到
“我只想聽你說句實話”
“實話就是,季揚塵根本沒有打過我,相反他對我還很好,這回你聽清楚了嘛”,秦曼陀變臉陰笑道。
“那你為什么要讓我殺他?”,李漸明難以理解道。
“因為我不喜歡他,但又想要他的錢,現(xiàn)在你清楚了嘛?”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的殺人工具?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李漸明怒道。
“李漸明,你聽好,我從來沒有強迫你喜歡我,也沒有懇求你幫我殺人,都是你自愿的,另外,我不喜歡男人,和你們男人在一起,我甚至有點惡心,惡心你懂不懂?就像畢業(yè)那晚你所經(jīng)歷的那種”,秦曼陀徹底撕破了臉,大聲吼到。
“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那晚的事,難道是你?”,李漸明如遭電擊,驚恐的問道。那是李漸明一生永遠的痛,存在于自己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畢業(yè)晚宴那天,他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當(dāng)著全班師生的面,單膝跪地,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聲音顫抖的對她說:“曼陀,四年了,再不說我怕沒有機會了,我不想再做你哥哥,你做我女朋友吧,之后做我妻子,做我孩兒他媽,往后余生我都像現(xiàn)在這樣疼你愛你”同學(xué)也在一旁起哄大呼:在一起…在一起…,“明哥,別開玩笑了,我們一直都是好兄妹,僅限于此?;ê芷?,我收下了,先聲明,這是哥哥送給妹妹的花”
“還當(dāng)真了,跟你開玩笑的,看你大學(xué)幾年都沒談過戀愛,讓你在畢業(yè)前感受下被人表白的感覺,你自始自終都是我的好妹妹”他站起身,用手指彈了下她的腦袋,笑著對她說道。
然后環(huán)顧四周的老師同學(xué),賤賤的笑著說到“吃飯?zhí)珶o聊,給大伙臨時加個節(jié)目,不介意吧”
“幼稚”同學(xué)都切了一聲。繼續(xù)喝酒聊天。
沒有人注意到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原本不太愛說話的他,嘰嘰呱呱不停的在講。
酒席散罷,他一人落寞的走在江邊,卻不想被兩個小流氓打暈拖到附近小樹林里強暴。
“不讓你內(nèi)心受創(chuàng),怎么能擺脫你這狗皮膏藥,畢業(yè)了,也不需要用你來打掩護了”,秦曼陀沒有否認(rèn)。
多年的真心呵護陪伴,在這個女人面前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為了脫身,居然找人來強暴自己,這一刻,李漸明真的出離憤怒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李漸明再也忍不住,卡住秦曼陀的脖子,瘋了似的大喊:“我要殺了你”
卻沒想到腰部傳來一陣電流,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李漸明看見秦曼陀在自己面前和一名穿著包臀裙的女人肆意的擁吻。
“秦經(jīng)理,有人控告你謀殺,請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推開門,一名刑警對坐在辦公椅上的秦曼陀公事公辦道。
“你沒死?”,當(dāng)秦曼陀在公安局門口看到季揚塵時,驚訝道。
“是啊,讓你失望了,李漸明根本就沒打算殺我,他在我腹部捅了一刀,但沒傷及重要部位,還叫了救護車”
“哈哈哈,枉我費盡心機,原來他早已看透,那他又為什么要跟我演這一場?”
“因為漸明不甘心,想求證一個真相,他得了肝癌,晚期,沒有幾天好活了”,站在季揚塵一旁的李燕君,帶著哭腔道??粗矍斑@害了兒子一生的女子,不禁又想起兒子那封絕筆信:
“媽,兒子不孝,這十年來,沒有喊過你一聲,其實我不該在乎世俗的眼光,責(zé)怪甚至遷怒于你,相反,我應(yīng)該感謝你,是你頂住壓力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你委身風(fēng)塵讓我衣食無憂,可是明白這一切,已經(jīng)太晚了。
我這輩子就愛上了一個女子,愛了九年,直到最近才認(rèn)清她的面目,但我還是想當(dāng)面求證。
媽,時光雖短,但感恩你的呵護陪伴,所幸您性格開朗,相信余生你能笑著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