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雙腳終于重新落在了這片深層的大地上,秦風(fēng)雙膝一軟,直直跪在地上。
他發(fā)誓,他今后一定好好修煉。
至于總是被師姐這么提溜著來提溜著去,其實并不重要。
他只是想嘗嘗自己飛行的苦,體會一下師姐帶著他這么個負重的艱辛。
他覺得自己依舊那么善良,體貼,總是默默的為師姐們考慮。
“師姐,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快?我怕你師弟我吃不消?!?p> 秦風(fēng)雙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兩眼無神的看著若無其事的三師姐,可憐巴巴地說道。
“?。磕阏f什么?”
慕山山看著他,張著櫻桃小嘴,一副無辜的模樣。
所以愛會消失對嘛?師姐!
秦風(fēng)背過身子,想了想,把心中無數(shù)的苦澀淚水塞了回去。
事實上,自他記事起,便聽了其她師姐們提起,可可憐憐三師姐的諸多事跡。
現(xiàn)在這么想一想,卻又不得不令秦風(fēng)懷疑,那些傳言的真實性。
三師姐哪里可憐了?三師姐一點都不可憐。
自己才是洛水宗里的任人宰割小師弟(?_?)
此刻,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靈獸園的入口。
到了這里,就要步行了。
師尊明令禁止過,除非特殊原因或者緊急情況,宗門弟子是不允許在洛水宗上方飛行的。
當(dāng)然,師尊肯定是特殊的那一個例外。
兩人回到宗門,直奔宗門大廳。
清掃工作只是次要,劍冢之行才是重點。
所以慕山山帶著秦風(fēng)過來交付任務(wù)。
只是到了門前她們才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門栓處掛著一道牌子,上面就四個字:暫不營業(yè)!
而在門檻下方,正放著一本封面藍底白字的小冊子。
秦風(fēng)拿起來一瞧:天依劍訣!
“……”
兩人大眼瞪小眼。
不過看來,師尊已然知曉一切。
慕山山在一旁也瞧見了,于是微微松了口氣,朝著閣樓彎腰行了一禮,秦風(fēng)連忙照做。
“走吧!”
慕山山直起腰,招呼一聲。
師尊看來是不希望有人打攪。
兩人也不過多廢話,轉(zhuǎn)身離去。
……
……
待兩人遠去,
慕天依輕輕合上手里的《金蓮品梅》,
此刻,她側(cè)臥在軟榻上,肆意展露著無人欣賞的勾人曲線。
左手撐著圓潤的下巴,青嫩指尖輕輕敲打著完美的側(cè)臉。
右手手指輕輕敲打著底下的書籍。
那對似水秋眸怔怔地透過木窗,望著天邊。
“沒想到,你會把七絕給了他!”
“縱使我?guī)湍沔?zhèn)壓了千語。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不甘心嗎?”
輕輕的呢喃若有若無,傳到窗外,說與誰聽!
……
……
秦風(fēng)跟著三師姐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在三師姐看來,六歲的秦風(fēng)也是個小大人了,誰讓他長那么大個。
所以說,是不能夠再住在三師姐的閨房里。
于是自打半年前,秦風(fēng)就被狠心的三師姐趕出了家門。
最后被迫無奈,秦風(fēng)只能在師姐的對面搭了個屋子。
還請師尊給屋子親筆提名,叫:風(fēng)水客棧。
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三師姐,告訴其她師姐們。
作為一座客棧,他的屋子隨便師姐們使用,想過來睡就過來睡,熱烈歡迎。
雖然只有一張床,但是這不重要,他可以打地鋪。
最重要的是,不要錢!
他要讓三師姐看看,洛水尚有溫情在。
怎么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就不能和師姐睡同一個屋子了?
當(dāng)然,想必這些更加深層的含義,他覺得三師姐也許也不懂。
兩人才回到屋前,師姐便突然加快步子。
“砰”
山山小居的房門被嚴實關(guān)上,留下秦風(fēng)一人在門外風(fēng)中凌亂。
秋風(fēng)吹著落葉,在地上打著轉(zhuǎn)兒。
孤零零的秦風(fēng)手里握著天依劍訣,小小年紀此刻竟多了幾分蕭瑟。
過了半曬,他才眼巴巴地喊道:
“師姐,我的奶呢?”
聞言,
回到房間,剛拿起一本話本準備好好研讀的慕山山?jīng)]好氣的說道:
“小白說它最近食欲不暢,身體不適,你的奶就等等吧!”
《金蓮品梅》被師尊收繳了,她只能拿出另一本《如意君傳》來好好慰藉一下自己空虛的心靈,
秦風(fēng):“……”
師姐,你當(dāng)我傻嗎?
你剛還說我打小就聰明。
你忘記我們今天才看到小白,在靈獸園撒丫子的歡快模樣嘛?
果然,愛是會消失的!(?_?)
秦風(fēng)小大人般的無奈嘆氣,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來到自己的屋里。
正準備關(guān)上房門,像是想起什么,他伸出手,把掛在門上的木牌翻了個面,露出上面的刻字:
客棧已打烊!
回到二樓唯一的一間臥房,他小心翼翼的把七絕劍橫放在膝前。
然后拿起師尊給他的天依劍訣,神色認真地觀摩了起來。
事情孰輕孰重,秦風(fēng)當(dāng)然是分的清的。
慕山山看似不負責(zé)任的對他不管不顧。
可畢竟秦風(fēng)是相當(dāng)于慕山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最是了解不過。
這也是為什么才六歲的他,能夠已經(jīng)到達登天六階的修為的主要原因。
雖說這也離不開各種珍稀靈藥的浸泡與吸收,但是與秦風(fēng)本身的勤奮肯定是離不開的。
這本天依劍訣依舊是師尊鬼畫符般的字跡,可對于秦風(fēng)來說,那是再工整不過。
他看得認真,神色專注,全然沒有注意到劍訣下,七絕一閃而逝的寒芒。
其實論起劍仙,這個身份無比尷尬,先不說劍的特性不受控制。
畢竟特性,就相當(dāng)于所誕生靈智的性格。
而各種奇葩特性,也許會讓一柄無比鋒利的神兵利器變成毫無作用的廢鐵。
或許也能氣運爆棚,誕生無與倫比的強大特性。
當(dāng)然,這些都充滿了未知性與不確定性。
所以大陸上,許多選擇劍仙的修煉者,都會有著一種賭徒的心理。
這也被其他修煉者,調(diào)侃成賭仙。
贏了,皆大歡喜。
輸了,轉(zhuǎn)瞬成空。
畢竟,一名劍仙費盡心思,耗盡財力,也許才打造出一把靈劍。
原本也能鋒利之極,削鐵如泥。
可是萬一誕生靈智,結(jié)果特性是不準殺生。
只怕哭都沒地方去。
雖然以上種種,都說明了劍仙職業(yè)的尷尬,可也不能否認的是。
劍仙的殺傷力,相對于其他修煉者而言,是最為強大的。
相傳曾經(jīng)有名劍圣,一劍天傾,如天塌之勢,斬斷一方大陸。
恐怖的峽谷深淵由此而來。
當(dāng)然,這些都是秦風(fēng)在一些古籍上看來得。
諸如此類,還有很多,
雖然他也很神望劍圣的超絕實力。
但是對于這些古籍的描述,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畢竟有時候,一些超過想象的事物,是很難令人信服的。
再看師尊的這本天依劍訣,
不管是心法還是劍仙的劍訣,亦或是靈修的靈訣,神射的箭訣等等。
都是按照一至九品進行劃分,同各職業(yè)修煉者一樣。
九九為尊,是修煉者的共識。
甚至包括其他如陣法師、匠師這些存在,都是依據(jù)此類進行劃分。
也簡潔明了。
至于師尊的這本天依劍訣,一看就是高級貨色。
沒辦法,剛才翻開的第一頁,就寫著大大的兩個字:七品!
果然很是師尊的風(fēng)格,如此細致。
按照書上的介紹,秦風(fēng)調(diào)整坐姿,轉(zhuǎn)換心法,一吐一吶,淡淡靈氣流轉(zhuǎn),自口鼻之間盤旋。
手上動作不停,右手豎起劍指,左手在右手腕下結(jié)印不斷,靈力凝聚。
下一刻,神色凝重的伸出,分別在面前七絕的劍柄與劍身的三寸、七寸,劍尖連點幾下。
宛若白煙的靈氣在這幾個點位勾連纏繞,仿佛各自纏著幾根線。
而線的末端,又集中在已經(jīng)豎在眉心的劍指之上。
體內(nèi)靈氣不斷輸送,自劍指流出,牽連著七絕劍身的幾個點位。
隨著時間的流逝,靈力成線愈加濃厚,原本淡如白煙的靈力線條已經(jīng)幾乎凝成實質(zhì)。
而眉心劍指之處,一道光點猶如活物,探頭探腦地自劍指伸出,緩緩的伸向眉心正中。
目的正是秦風(fēng)的靈海!
是登天所需靈力存儲匯聚之處,也是孕育各個重天的關(guān)鍵所在。
不管是什么職業(yè),眉心都是最關(guān)鍵的地方。
假如靈海被破,那么這個人,也基本上成了一名廢人。
而此刻,那道光點不斷延伸,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鉆進了秦風(fēng)的靈海之中。
原本平靜的湖泊瞬間沸騰,仿佛海底火山爆炸,翻江倒海。
秦風(fēng)悶哼一聲,卻是咬著牙,憑著記憶,不斷變換手上的劍訣,維持著靈力的運轉(zhuǎn)。
他知道,這是與七絕契靈的關(guān)鍵時候。
想要靈劍認主,可不單單的只是得到它如此簡單。
對于已經(jīng)誕生靈智的靈劍而言,是需要進行靈海契靈,才能達到兩者相輔相成的目的。
其實,相關(guān)的常識,師姐在以前就已經(jīng)介紹過。
而師尊的天依劍訣里面對這些也有所提及。
所以秦風(fēng)才能放心大膽的去嘗試。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契靈反應(yīng)會如此激烈。
這根本就是師姐提到過的完全抗拒才有的反應(yīng)。
怎么回事?
七絕在抗拒自己?
可是絕殺不是說過,七絕是知曉這些的嘛?
此刻,秦風(fēng)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冷汗,鼻尖上的汗珠已經(jīng)止不住的滴落,砸在腿上。
手上的劍訣也是略微顫抖,原本交錯的手指有種即將蹦開的沖動。
不行,劍訣一斷,契靈便是失敗!
到時候,二次契靈只會更加困難。
想到這,秦風(fēng)內(nèi)心不由得焦躁起來。
諾嘰嘰
給個投資吧,謝謝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