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帶惡人白君君(求收藏)
白君君看著這個身著灰色長衫的家伙,不知為何,眉毛撇成八字,本能的感到十分厭惡。
方圓對這個仿佛是自咸亨酒店走出來的家伙不感興趣。
他低下頭,將食指指肚上那一滴宛如晨露般晶瑩透亮的液滴遞向了青蛟的嘴邊。
長衫男人看了,頓時急迫的大喝一聲“住手”,并作勢撲向方圓。
白君君秀氣的眉頭一擰,側(cè)身橫移,伸出朱傘,攔下了長衫男人。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這青蛟是我好不容易才重傷捉住的?!?p> 中年男人額骨前突,內(nèi)陷的眼窩里,怒目圓睜。
方圓一聽這話,原本直沖腦門的怒火頓時就找到了宣泄口。
二話不說,拽著拳頭直接就沖了上去。
長衫男人頓時被方圓的“莽撞”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抬手接招。
可誰知他手剛抬起來,連起手式都沒擺好,當(dāng)時就被一把紅傘壓下。
“砰!”
一拳直中面門。
“我×……”
長衫男人踉蹌后退,因之前三花動搖而強行壓下的眩暈感猛烈反彈,最后竟讓他跌坐在了地上。
他使勁搖了搖頭,見那火氣旺盛的年輕人有再次沖上了架勢,趕忙舉手喊道:
“停停?!?p> 方圓自然不會停下,這又不是馬大師的擂臺,講什么武德。
他三兩步?jīng)_上去,一把抓起男人的衣襟,提起拳頭毫不猶豫的就照著他臉上招呼。
一連懟了四五拳,直把那男人打得頭暈眼花,鼻青臉腫,方才松開手,揉了揉有些發(fā)紅的拳頭。
轉(zhuǎn)身走向嬌嬌。
白君君放下?lián)踉谘矍暗闹靷?,目光憐憫的看了眼地上狼狽的男人。
心中嘖嘖稱奇。
“真是沒想到,大侄子竟然還有如此暴躁的一面?!?p> 服用了天池水的嬌嬌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恐怖的靈機。
它原本有些晦暗的眼眸明亮如星辰,強大的靈機讓它又再次掌控了自身的神話血脈。
被利器洞穿的傷口停止了流血,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
“幫我照顧一下嬌嬌?!?p> “嗯嗯,沒問題?!?p> 白君君說著,往嬌嬌身邊挪了兩步。
方圓則再次進(jìn)入湖中。
感受著青蛟身體上自然逸散的靈機,白君君眼睛一亮,然后輕輕將朱傘撐開,蓋在了嬌嬌身上。
“竹,好好把握哦!”
朱傘傘骨上的吊穗輕輕搖晃,將那些逸散的靈機盡數(shù)吞噬。
……
“年,年輕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我跟你說,你,你完了?!?p> 長衫男人躺在地上,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恰好這是,方圓冒出了水面,兩肩各扛著一條二百斤成人大腿粗的猙獰尾巴。
“威脅我,這里沒人沒監(jiān)控,信不信我把你挫骨揚灰了?!?p> 方圓語氣冷酷。
長衫男人頓時被嚇得不敢再說話。
方圓也懶得理會他,趟水上岸后,奮力將那怪物扯了出來。
“這是……鉤蛇?”
顯出全貌后,白君君立馬認(rèn)出了這怪物。
“嗯?!?p> 方圓一把將尚且存著一口氣的鉤蛇丟在地上,然后抓起它長滿鱗甲骨刺的蛇頭。
或許是感受到了一旁嬌嬌那滿溢的靈機,亦或是不滿于方圓手段的粗暴,總之鉤蛇強行睜開了那雙充滿陰狠與怨毒的眼睛。
它掙扎著動了一下倒鉤尾巴,方圓直接捏拳,一錘下去。
本就奄奄一息的鉤蛇頓時就沒了生氣。
?。蹤z測到未知神話生物血脈,是否抽取。]
意識中系統(tǒng)突然提示。
方圓愣了一下,這樣也行?
“抽取!”
他手掌按在鉤蛇腦門上,以意識回應(yīng)。
原本鱗甲光亮、蛇軀飽滿的鉤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這一幕落在白君君眼里,直叫她太陽穴狂跳。
她能夠感受到,這頭在山海經(jīng)中都有留名的傳說生物,那一絲神話血脈正如泄氣的輪胎,瘋狂流失。
“莫非大侄子的道行來自于吞噬神獸血脈?!?p> 白君君心生困惑,于是又專門探查了一眼方圓的法力道行。
然后,她瞪眼張嘴,意識凝固,滿腦子都是“怎么會”“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會這樣”之類的詞匯。
只因為她發(fā)現(xiàn),方圓的法力道行,比昨天竟然直接翻了一倍。
這是吃了什么天才地寶?
可是,能這么增長道行的天材地寶,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了??!
白君君徹底凌亂了。
……
?。鄢槿⊥瓿?。]
系統(tǒng)給出了回饋。
方圓收回手,看著已經(jīng)毫無靈性的鉤蛇尸體,左手劍指,右手掐訣,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吹出。
只見一縷幽藍(lán)色的火線飛了出來,然后落在了鉤蛇尸體上。
沒了神話血脈,這尸體在觸火焰的瞬間便化作了飛灰。
本就凌亂的白君君再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個便宜大侄子越來越讓她看不透了。
不對,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他吧!
終于認(rèn)識到這一事實的白君君很難受。
解決完了鉤蛇,方圓才將注意力落在了那中年人身上。
該怎么處理他呢?
就這么算了肯定不行,畢竟正常人就沒有不記仇。
可是讓他把他殺了吧……他也做不到??!
方圓緩步了過去,然后蹲下身子。
“我該怎么處理他呢?”
“大侄子,要不鯊了吧!”
白君君跟到方圓身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長衫男人。
長衫男人被嚇壞了。
“你們,你們怎么敢,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不能這么做。”
這都什么人啊,這對狗男女怎么敢這么大膽。
“就用你剛才那個法術(shù),直接一把火燒成飛灰。”
白君君好似沒聽到長衫男人的話,摸著下巴認(rèn)真的提著建議。
臥槽。
長衫男人的心拔涼拔涼的,這對狗男女,怎么能如此目無法紀(jì)。
“別別別,別鯊我,我可以對天發(fā)誓,以后絕不找你們的麻煩?!?p> 長衫男人說得真誠,可奈何白君君總喜歡過分解讀。
“大侄子,他的意思是還想著找我們麻煩呢,看來只能鯊了。”
“我不是,我沒有,姑奶奶,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沒有要找你們麻煩的意思。”
“我是真不知道這青蛟有主了,如果知道,絕對不會干這事兒,畢竟我陳遏好歹也是出自御獸一脈?!?p> “大侄子,鯊了吧,以‘惡’為名,一聽就不是好人?!?p> 白君君雙手環(huán)抱,晃著小腿輕輕碰了碰方圓。
“不是,姑奶奶,我這個“遏”是遏制的遏,不是邪惡的惡啊,我真是好人,不騙你。”
“哼,怪人都說自己是好人,大侄子,別猶豫了,鯊了吧?!?p> “不是,我說姑奶奶,您能不能別再過分解讀了,我就求個饒,有這么困難嗎?”
長衫男人真的是欲哭無淚了,開口閉口就是鯊了,燒了,到底誰才是怪人啊喂。
“算了。”
方圓撐著膝蓋起身,隨手打了一道法力進(jìn)長衫男人的身體里。
長衫男人心中一驚,趕緊運功抵抗,卻發(fā)現(xiàn)那道被打入身體的法力竟然已經(jīng)無影無蹤。
而這時,那位總喜歡曲解他意思的姑奶奶又出聲了,
“大侄子,就這么放過他,總覺得還是鯊了燒個干凈保險一點?!?p> “沒必要,剛好前些日子丹真觀送了我一玫兩百年藥齡的朱果,我準(zhǔn)備給嬌嬌服用,助她化龍?!?p> 這話里內(nèi)容有些超綱,長衫男人聽得心跳都慢了一拍。
丹真觀,兩百年葯齡朱果,化龍。
我尼瑪這都什么怪物啊。
那可是龍啊,傳說中鱗甲類之首啊,是說化就能化的嗎?
不過他又想到剛剛這年輕人只是為青蛟療傷,出手就是一滴靈機滿溢的地寶。
沒準(zhǔn)還有更高級的寶貝也說不定呢?
不過好在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
“大侄子,嬌嬌化龍和不鯊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在他體內(nèi)藏了一絲炁,如果他再出現(xiàn)在南市的范圍,嬌嬌就會立即感應(yīng)到,到時候讓嬌嬌去吞吃了他。”
隱約間,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狗男女的對話傳了過來。
躺在地上的長衫男人陳遏頓時一雙腫脹的熊貓眼瞪的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