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美色,不忘糟糠之妻。
面對金銀,不忘真誠初心。
一度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吧,對那些發(fā)作后卑微如螻蟻的癮君子不加掩飾的鄙夷,如果是自己的話,只是嘗試一下自己也能忍得住誘惑。雖然可以預想那一定是很困難的事情,但自己的話,擁有能夠抵抗的那份意志力。
被俘虜后嚴刑拷打也絕不會出賣同伴。
人類總有這樣毫無由來的自信,唯有當那一刻來臨時才知曉該是何等的身不由己。
黎真原本以為拷問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至少那被拷問的對象看上去比較難纏的樣子。
不過既然得到了綱手的情報和大致去向,并且來到了這雨之國,就說明那木葉的忍者并沒有做到堅韌不拔的意志。
路被斷掉了一條,黎真預想之中最強忍村木葉中應該有的醫(yī)療設施并不存在于現(xiàn)在這個時代,優(yōu)秀的醫(yī)療忍者也早已隨軍出征了。在路途中黎真也嘗試過到城鎮(zhèn)規(guī)模尋找醫(yī)者,結(jié)果無一例外的束手無策,留給他的只剩下那的確醫(yī)療忍術(shù)較為出眾的綱手姬這一條路。
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國與國之間的關系,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基礎情報和年齡,統(tǒng)合這些信息后黎真總算多少弄清楚了現(xiàn)狀。
漫畫的故事尚未展開,不知因何緣由自己來的太早了些,只不過是為了弄明白這一點就花費了黎真太久的時間與精力。
與那冰天雪地無法辨識方向又了無人煙的鐵之國不同,前往雨之國的道路并不復雜,可詢問的災民也多不勝數(shù)。黎真之所以又落魄到像個乞丐一般凄慘,是到了雨之國后多次被卷入忍者之間的混戰(zhàn),有時候走一步落腳能觸發(fā)三種不同的陷阱……
“的確很有在打仗的氛圍?!?p> 這個國家一直都在下雨,讓原本并不怎么討厭下雨的黎真也開始感到厭煩了,在和平國度的室內(nèi)環(huán)境悠閑欣賞雨景,與現(xiàn)在這種雨傘都給你打爛的室外環(huán)境是兩種心情。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四處流離的國民,行人都是一副冰冷的目光,結(jié)伴行竊的孤兒隨處可見。
咬著潮濕的面包,黎真看那縮在一角警戒自己的小鬼想著,嘴中卻并未消停。
自己并沒有大胃王的被動技能,但最近卻一直很容易感到饑餓,是因為那次變化之后消耗變大了么,不過的確氣力有所增長。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因為餓倒在地后,循著氣味找到了這些糧食,嗯,嗅覺也有所強化么?
彌彥呲牙咧嘴的怒視著那強盜,卻不敢再做出什么沖動之舉,并非是彌彥膽怯了,而是被摔出去那一手讓他認識到了雙方的力量差距,仔細看這家伙還帶著刀,要是小南和長門因為自己沖動而出什么事情的話,彌彥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之所以沒有逃走,是因為那大不了自己幾歲的少年在看了長門一眼后又坐了回去。夜也深了,外面一如既往在下大雨,又冷又餓,而且那些忍者打起來可不論什么時間,倒不如說趁著夜色更方便他們行動,現(xiàn)在出去的話實在太過危險了。
最重要的是彌彥很不甘心,三人一犬辛苦了那么久才積累下來的食物就這樣拱手讓人,還是那樣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
“……”
將咬了一口的肉干放下,咀嚼著難以描述的苦澀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肉干,但只要不是魚肉什么都好,黎真低頭看了片刻后將之放在了坐著的箱子上起身。
“……!”
彌彥迅速起身將因無法烤火無法更換干衣服而濕冷瑟瑟發(fā)抖的兩人一狗護在身后,只因那野蠻的強盜一邊向他們走來,一邊將背在身后的刀取了下來。
“你想做什么!別過來!”
身體,身體無法動彈,動起來,要撲過去和他打在一起給小南和長門爭取逃走的時間才行!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同樣從外面進來后就穿著濕衣服因寒冷而不適的身體,還有因為先前被拋飛摔落在地的傷痛,害怕是不可能沒有的。
咔!
刀被舉起來的聲音令彌彥本能的緊閉起了雙眼,這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所有的正常表現(xiàn),生命受到威脅,會感到恐懼、怯懦、渾身脫力,不知所措。
于是把眼睛閉上了。
即使是成年人,沒有受到相應的訓練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痛楚沒有降臨在彌彥身上,睜開眼的彌彥便看到合鞘的刀把橫著遞到了自己面前。
“這個給你了?!?p> “……啥?”
“作為食物的代價,我身上也就這東西還值點錢了?!?p> 見彌彥一時沒有伸出手,黎真松手任由那被許多人視作生命的武器跌落在地。
“喂,你……”
老實說直到這伙小鬼走進來黎真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吃的食物并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他之前并沒有考慮過這是有主之物,不知道是被餓昏了頭還是過于任性妄為不在乎那是不是有主之物。
話雖如此,那把刀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送人的,只不過對現(xiàn)在的黎真來說這些都無所謂了。
不理會那些小鬼們的反應,重新坐在木箱上的黎真撿起吃到一半的肉干,就這樣盯著黑乎乎的肉干發(fā)著呆。
這世上盡是些不如人意的事情,說好的兩國交戰(zhàn)呢,黎真自來到這個國家以來卻完全打聽不到關于綱手的情報……作為木葉的精英上忍,而且還是最為重要的醫(yī)療忍者,如果被黎真這種外行中的外行打聽到了情報那才叫不可思議。
每次聽到捕風捉影的消息趕到有忍者作戰(zhàn)的地方,現(xiàn)場也只剩下各種坑坑洼洼的戰(zhàn)場,連尸體都被處理掉了,忍者之間的戰(zhàn)斗基本上不會演變成長期戰(zhàn)。
地圖上彈丸大小的雨之國找個人卻如大海撈針,明明應該是近在咫尺的有利局面卻陷入了不利,當這份焦慮持續(xù)了數(shù)十天之久后不知是看破了還是徹底放棄了,現(xiàn)在的黎真陷入了一切都索然無味的境地了。
心口的符咒也瀕臨極限了,隱隱發(fā)出刺痛感,用不了多久便會按照那個叫什么來著?一把年紀還愛吃棒棒糖的家伙所說,嘭的一下炸成骯臟的煙火。
無所謂了,毀滅吧,趕緊的。
話雖如此,明天這個人還是會出去尋找希望的吧,唯有死亡才能讓他停下,對活下去這件事情擁有無比丑陋的執(zhí)著。
“喂!我說喂!有在聽我說話么?”
聒噪的聲音令黎真從發(fā)呆中回醒,那橘色頭發(fā)的小鬼抱著刀站在黎真的面前,身后是像連體嬰兒一樣躲在他背后的另外兩個臭小鬼。
“就算你給我這種東西也沒有用好么,我們又不會用刀?!?p> “哈?”
這家伙在說什么,你們有沒有用會不會用那不關我黎真大爺?shù)氖虑椋乘懒祟^好痛快滾一邊去。
“所以說,既然是你的東西,你就一定會使用吧?”
一根筋的熱血笨蛋是不會記仇的,不管他的頭發(fā)是金色還是橘色,在黎真將刀作為食物的報酬丟給他后,蹬鼻子上臉的橘發(fā)少年大刺刺的說道。
“你來教我怎么用刀!”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