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宣布結果了嗎?”
“呃呃…我們這是守擂賽,你得等著其他選手挑戰(zhàn)…”
小胡子主持人說完還神色莫名的擦了一把虛汗。
梁越聽懂了,大概意思是要把臺下的拳手都得打服了才能結束。
了然的點了點頭,就對著臺下的拳手休息區(qū)眾人說道:
“愣著干嘛,上啊~”
“……”
十一號的尸體也就剛被抬走,估計還沒涼呢。休息區(qū)的一眾拳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囂張跋扈!老子來會會……”
一個暴脾氣的拳手忍不了了,想到梁越剛打完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說不準體力還沒恢復…
剛跳到擂臺上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道黑影竄到身前。接著兩眼一黑,整個人飛過拳手休息區(qū),砸到了觀眾席里不知生死…
梁越本來以為碰到了狠人,也就沒想著留手??蓪賹崨]想到這廝居然是個樣子貨,一腳就踹飛了…
“還有沒有,抓緊了?!?p> 梁越是真的有點喜歡這里了。這里不需要壓抑自己,不需要畏畏縮縮。也沒有那么多的條條框框和勾心斗角…
有的只有生和死,哦~還有可愛的觀眾。
徹底放飛自我的梁越,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瞇瞇的??伤@笑容落在別人眼里,多少帶著點邪性…
“不需要再打了?!?p> 人未至,聲先聞。隨著“噠噠噠”的高跟鞋底撞擊地板的聲音,一抹著黑色修身長裙的身影映梁越入眼簾。
梁越眼睛里也閃過一絲詫異,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女人是不是不上相?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清查部給的照片梁越也看過,漂亮是漂亮,但遠沒有本人看著驚艷!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妖艷氣質。
沁柔不知道的是,這第一次見面,梁越就已經在心里給她打上‘只比師姐差半分’的標簽。
加之自帶的人妻,寡婦,大哥的女人,虎踞臺老板等等加分光環(huán)。使得她出場后,虎踞臺場地里仿佛都能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但是大家也都把想法深深地埋在心里。就連那些大老粗黑拳手都知道,眼前這女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八環(huán)黑寡婦。她是一步一步踩著尸骨才坐到虎踞臺老板這個位置上的!
以為這女人是個花錢的,現在大多都能打醬油了。如果有輪回的話…
“顧老狗,你這匹新馬我要了。開個價?!?p> 沁柔徑直的走到擂臺邊,甚至都懶得看一眼其他人。
顧易見那八環(huán)黑寡婦和他說話,呼吸也一促。眼睛里的火熱也藏的更深了。有些干巴巴的說道:
“沁老板。悍匪是我剛找的新馬,還沒練好呢……”
“二十萬”
“成交!”
他們兩絲毫沒有顧及梁越還在邊上,就像是買賣牲口一樣論著價錢。
梁越倒是看得開,聽到自己值二十萬也是挺開心的。畢竟聽瘦猴說,三重巔峰的博文卡也就這個價…
兩人交易成功后,沁柔看了一眼還愣在擂臺上的梁越,檀口輕啟:
“跟我走!”
說完轉身就走,梁越也非常聽話的跳下擂臺跟在她身邊??斓綐翘菘诘臅r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挑個擂主繼續(xù)打,今晚全場消費由虎踞臺買單!”
說完才帶著梁越上了樓梯…
到包間坐下后,沁柔見梁越也跟著坐下,看自己的眼神還有些異樣。眉頭輕蹙的問道:
“看什么?”
“你是不是不上相?”
“……”
梁越憋了好久,見沁柔開口后也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點?!?p> “你這比照片上漂亮太多了?!?p> “……”
沁柔見梁越滿臉認真的樣子,也有些頭疼。清查部的人就派了這么個玩意過來和自己接觸?
“清查部的那些可能是我六七年前的照片,近幾年我很少在外露面。”
沁柔考慮再三,最終還是耐著心思的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怪不得變漂亮了!”
看著梁越恍然大悟的樣子,沁柔更加認定了這小子是個愣頭青。有些生硬的問道:
“清查部那邊怎么說的?”
梁越聞言也想起了正事,從隨身帶著的背包里找到幾張皺巴巴的紙張遞了過去。順便問出了疑惑許久的問題:
“那個…為什么你們不用手機交流?”
沁柔接過幾張皺巴巴的紙,強壓下心中的怒氣。一邊看著紙張,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手機出產地在哪?”
“研究院?”
梁越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知道是研究院造的還問那么多?腦子呢?你見過研究院傳輸重要信息有用手機的嗎?”
梁越想了想,好像也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說錯話了,怎么這虎踞臺老板說話那么沖……
沁柔快速掃過幾張紙的內容后,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梁越。見梁越那呆呆傻傻的想問些什么,又憋著不好問的模樣更是險些笑出聲來。
突然就覺得這小子有點傻的可愛
……和他背景無關……
“手機是天網實驗室的科研結晶,雖說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變短了,但并不是那么安全。
就拿研究院來說,就有很多能人可以破解手機的信號傳輸。一些重要情報要是被人截取了怎么辦?說不準里面就有福音組織的釘子!
這種常識性問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研究院里混的?”
沁柔有些好笑的對著梁越說道。
而梁越聞言也是老臉一紅。剛放飛自我沒幾分鐘,居然又體驗到了這該死的壓迫感。很煩!
現在想想,小時候上學那會開家長會。同學被長輩訓‘怎么考的,怎么才這點分’應該也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是中了尤恩里斯的詛咒才被親戚接來這邊的。也就剛來沒幾天…”
梁越決定把鍋甩給尤恩里斯。卻發(fā)現沁柔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三分緬懷,三分痛苦,三分釋然,還有一分心疼。
“知道我為什么會想著和清查部那群鬣狗合作嗎?”
梁越搖了搖頭…
“因為十年前,我的家鄉(xiāng)就是因為福音組織傳播的詛咒而變了一座死城,
那年我剛二十歲,恰好在備考國安局的編制,躲過了一劫。最后又被人帶到了這里賣給了一個…哈哈…賣給了一個倭瓜…哈哈哈哈”
沁柔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歇斯底里,眼淚都笑了出來了…
“對不起?!?p> 梁越的前十八年記憶里都是一個人長大,并不能感同身受,只是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囁嚅的道了個歉。
這和人聊天可真是比擂臺上殺人難太多了。起碼擂臺上那些人不會哭…
“沒事沒事,是我失態(tài)了。我那會有個小侄子。要是沒死的話,估計也有你這么大了?!?p> 沁柔說完也調整好情緒,端起一只高腳杯,抿了口杯中紅酒。又變成了優(yōu)雅迷人的貴婦,和剛才的癲狂判若兩人。
梁越總算能理解以前工友說的,女人都是鱔…善變的!大抵如此吧…
沁柔突然秀眉輕蹙,臉上浮出幾分怒意,對著梁越說道:
“你先到邊上站著,等會一句話也不用說!有幾個狗東西迫不及待的想來送死了?!?p> 梁越雖然不明所以,也還是按著要求退到一旁站著了。
不一會,包間門打開,進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