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青木書院不遠處一片竹林里,
一座大宅坐落其間,門匾上兩個大字蒼勁有力“嚴府,”
……
“晴雪,最近身體還好嗎?”嚴良哲坐在大堂主位上,對著下面跪著的老婦人問道,
“小姐身體最近不錯,前些日子還去參加了詩會呢,”
嚴良哲聽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捏碎手里的茶杯,吼道:“她人呢?我在外面兩個月,回家都不知道接見一下嗎??!”
“老爺,您消消氣,我這就去請小姐,”老婦人說完話就趕忙起身一路小跑出了大堂,
嚴良哲扶額端坐在位子上,手上青筋暴起。
不一會,一個有些瘦弱,面色蒼白,五官極為精致的少女來到了大堂,也不說話,直接坐到一旁,
看著對方的作態(tài),他忍著怒氣問道,“請安都不會嗎???”
聞聲少女起身施了一禮,脆聲道:“晴雪給您請……”
沒等話說完,嚴良哲猶如一陣狂風直接竄到了少女面前,抓著少女的衣領直接拎了起來,吼道,“為什么不叫父親?!”
少女脖子一梗,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態(tài),冷冰冰的擠出幾個字,
“我才不認賊作父!來吧,就像母親死的那樣,你也一掌殺了我吧,”
晴雪是老婦人從小代大的,怎會站一旁冷眼旁觀,“老爺,小姐身子弱,年歲小不懂事,您就別跟她一樣的了,您消消氣,”
嚴良哲不為所動,
“報!江縣丞駕到,”這時門外護衛(wèi)急匆匆的跑來通報,
嚴良哲揮手放下晴雪,對著老婦人厲聲道,“帶著她滾!”
少女目含淚花,惡狠狠的瞪著嚴良哲,如果此時眼神能殺人,怕不是一代山長得死個幾百遍吧,
狠狠地剮了幾遍嚴良哲后,少女轉(zhuǎn)身疾步離開了大堂,臨出門的時候還撞了一下迎面走來的白眉胖老頭,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嚴兄,”老頭挺著肚子笑道。
……
月明星稀,嚴府書房。
“什么?!絕魂山!”白眉老頭江起云一臉震驚的看著嚴良哲,
“嚴良哲,你確定是絕魂山?!這可開不得半分玩笑,”
“一開始也不確定,但是金鼎坊的隊伍被襲擊之后,我確信是絕魂山所為,否則東山的匪患也不會發(fā)展的如此迅速。”
“五十年前剿滅絕魂山的可是四品監(jiān)察司司長封寒,對絕魂山的宗主還動用了搜魂術,怎么可能還有余孽!”
“事實就是如此,無論你信與不信,”
江起云一口干了手里的茶,“不行,我得上報府城,絕魂山的萬鬼操演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擴散開來,死傷太大?!?p> 嚴良哲眼睛微瞇,“上報?”
“縣丞大人,你有沒有想過五十年前封寒就已經(jīng)是四品司長了,還是要命的監(jiān)察司,如今呢?可是三品金吾衛(wèi)大將軍!維護著國都的秩序,而你我二人呢?”
“屁都不是,”江起云聞言落寞的自嘲了一句,
嚴良哲說的對,當初的剿滅,封寒可是領頭功的,如今他一個小小七品縣丞跳出來說還有余孽,那不是跟人過不去嗎,到時候都不需要封寒說話,想除掉他的人排隊都能排到國都!螞蟻撼大象,自尋死路。
看到江起云眉頭緊皺,嚴良哲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你我二人就可處理,無需上報。”
“此話怎講?”江起云疑惑道,
“據(jù)我接觸,絕魂山的余孽可不是當初那批人,如今實力低微,翻不起什么浪花的,江大人不要過多擔心,交給下面人都完全能應付,何況還有我們倆呢,”
“當真?”
“當真,”
……
……
自從搬到新住所,林克每日都刻苦練功,
系統(tǒng),
“宿主:林克”
“種族:人族”
“資質(zhì):白色中等”
“修為:入武六重。”
“武學:如意寶輪刀(3/4:爐火純青)”
“被動:初級耐打(夜晚生效),”
“能量:0點”
不知道是不是表姐的玉佩太過值錢,一次香火錢竟然直接給這門刀法懟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如今在技法上面他已經(jīng)非常精湛了,
同時也明白這門刀法如果不是凝丹天境催動的話,就是一門大開大合的精妙刀法,
“看來還是修為最重要啊,“
修習完一遍刀法的林克坐在門前喝著茶水,
茶碗一端一放之間,院內(nèi)竟憑空多出一個人,就像電影剪切一樣,
“嚴山長???”林克低聲驚呼,
嚴良哲笑吟吟的來到他身旁坐下,笑道,“我確實值得你叫我一聲山長,我的好學生!”
“他知道了!”林克瞳孔微縮,他沒想到他這一個邊角料的小角色竟然能引起嚴良哲的注意,
嚴良哲打斷林克的思緒,繼續(xù)說道,“我記得書院教的是百戰(zhàn)八極刀吧,殺伐之技你能練出金剛勁,簡直是千年難遇的天才,”
“不瞞山長,這是我……”
“這是你家傳的對不對?”
見對方的態(tài)度,擺明了是奔著他來的,林克也不再搭話,靜觀其變。
嚴良哲看著他半天不言語,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碗茶,繼續(xù)說道,
“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此次回來你怎么看金粱功?”
林克頓時頭大,這簡直是只有一個選項的選擇題,對方一個入品武者傍晚獨自上門,話里帶刺,擺明了是安排工作,此時看來,金粱功就是工作核心了,
“不瞞山長,金隊長受傷之后好像變了一個人,學生也不明原因,”
嚴良哲摸著下巴的胡茬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你的觀察力不錯,金粱功確實有問題,但他只是臺面上的蝦兵蟹將,”
林克聰明的沒有搭話,嚴良哲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良久,
嚴良哲率先打破沉默,“過幾天我會安排你進入金鼎坊工作,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查探出金粱功背后的人,明白嗎,”
“山長,學生只是一氣血境,對方怎……”
嚴良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林克的話,
目光逐漸轉(zhuǎn)冷,
“我并不是再跟你商量,完不成,我便殺了你!”
林克面色一凝,他本來以為對方是一個教書先生似的人物,沒想到也有陰狠的一面,
嚴良哲起身,抬手隔空點了一下林克手臂,然后直接離開了,
林克肉眼看見一道翠綠的勁炁直接打進了他的左臂,這股勁炁一進入體內(nèi)就如同酸液,自己這些日子剛生成的內(nèi)炁在它的面前,幾乎瞬間就被溶解,
內(nèi)炁被溶解后,頓感經(jīng)脈疼痛難忍,他捏著左臂痛的直接翻倒在了地上,好像肢體被暴力切除了一樣,
好一會他才喘過氣來,同樣的那股勁炁也消失無蹤,
半跪在地上的林克,劇烈的喘著粗氣,看著嚴良哲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顯然對方是在給他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