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黃子豪的童年.下
黃子豪渾身顫抖,面露猙獰。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吼!”
只聽他一聲怒吼,那面被黃文扔到一邊的旗子竟然噴出一陣濃濃的青煙,不一會兒這里便被這青煙所籠罩了。
黃子豪的雙目都變成了灰色,看起來十分的恐怖。而且隨著周圍的變化,黃子豪的力量也變得大了許多,他一個使勁就將黃文踩他的腳別在一邊,接著又重重的補(bǔ)了一拳,將黃文打飛十幾米遠(yuǎn)。
黃文癱軟的倒下地上,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顫聲道:“怎,怎么會,他怎么變得比以前強(qiáng)這么多?”
青煙漸漸散去,黃子豪也隨即恢復(fù)了正常,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口中喃喃道:“這是我做的?”
他的目光隨之看向黃文,黃文痛苦的捂著小腹,同樣也注意到了黃子豪的目光。
她可是黃府的二小姐,何曾受過如此大的傷害,即使是平時與自己的兄長玩鬧的時候,兄長也是會讓著她,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的??涩F(xiàn)在,她卻被自己的弟弟打的找不著北,對她這等驕傲的性格來說,這種傷害不僅僅表現(xiàn)在肉體之上,對她的心理更是一次打擊。
她捂住臉,痛哭了起來,隨后便大步跑掉了。
周圍的小伙伴看到這一幕,無不對黃子豪投來佩服的目光。但黃子豪沒有搭理他們,他明白,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好朋友,甚至是好兄弟。
“哥,你要替我做主??!”黃文死死的摟住一位少年的脖子,在他面前撒嬌。
這位少年名叫黃奕,是黃鎧的大兒子。
黃奕寵溺的捏了捏黃文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少跟我裝了,就敢問這黃府上上下下有哪個敢惹你這個小魔女的?”
黃文帶著幾分哭腔,道:“不就是那個叫黃子豪的嗎?聽說他是爹爹在外面的私生子,我看,他就是那個賤女人在外面的雜種而已,怎么可能是爹爹的孩子。
“無理取鬧!”黃奕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正色道:“文文,這種話你對著我說,我都受不了,那更何況人家子豪呢?他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我們不能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而且退一萬步講,當(dāng)時確實(shí)是爹爹不對,邂逅了外面的女人,無論怎么說,你都算他的姐姐,我們不能做損害親人的事?!?p> 黃文鼓著臉頰,悻悻的道:“我知道了?!闭f完,便起身離開了黃奕的房間。
離開黃奕的房間后,黃文的臉色再次變得猙獰,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嘴里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冷笑一聲,大步大步的走掉了。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黃子豪也在這段時間里慢慢找回了自己,至少,他不會再那樣發(fā)一整天都呆了。
這天。
黃府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他身穿合身的洋服,金發(fā)碧眼,一看就是洋人的模樣。
他招呼了一下黃府的侍從,讓他們把帶自己去見黃鎧。
黃鎧一見到這個洋人,神情就變得舒暢起來。他上前熱情的與這個洋人握了手,隨即交談了起來。
“歐文先生,沒想到您這么個大忙人既然有時間光臨寒舍,沒有提前得知,多少有些抱歉啊?!?p> 歐文笑了兩聲,以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黃先生這是什么話,我此次前來是有求與您的?!?p> “哦?不知道歐文先生有何事相求呢?”黃鎧饒有興致的問道?!?p> 歐文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說道:“實(shí)不相瞞,我此次前來貴國主要是為了談一筆生意,但我卻發(fā)現(xiàn),我們那很多的新鮮玩意兒你們都不太感興趣啊?!?p> 黃鎧眉頭微蹙,道:“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黃先生別誤會,我只是想把這些沒賣掉的貨物暫時先存放于貴舍,而作為酬勞,您可以從中隨便挑一個您最喜歡的拿去收藏,不知黃先生是否愿意呢?”
“當(dāng)然沒問題!”黃鎧很自然的答應(yīng)道,“至于酬勞嘛就免了,能幫到您這樣的商業(yè)大佬,是黃某的榮幸?!?p> 歐文頷首微點(diǎn),道:“行吧!既然黃先生這么熱情,我也就不強(qiáng)求了,到時我候一定到國際商貿(mào)那邊替你美言幾句?!?p> “那就謝過歐文先生了!”黃鎧向歐文抱拳行了一禮。
歐文走后,黃鎧將那些貨物都堆在了二樓的空房間里,而那空房正好就在黃子豪住處的隔壁。
黃子豪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一箱又一箱被搬上來的貨物,一時興起,便跟了上去想要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走進(jìn)房間,黃子豪左看看右盼盼,突然,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似的,眼睛都轉(zhuǎn)不動了。
“這,這是什么?”黃子豪指向那個東西,支支吾吾的問著黃鎧。
黃鎧心中一動,這還是黃子豪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他努力將自己表現(xiàn)得和藹可親,笑道:“你說那個啊,那個是洋琴,嗯,翻譯過來應(yīng)該叫鋼琴吧,怎么了,你喜歡那個?”
黃子豪輕輕的搖了搖頭,但視線還是一直停留在那架鋼琴之上。
黃鎧輕輕的拍了拍黃子豪的頭,領(lǐng)著他離開了房間。
當(dāng)晚,黃子豪一直沒有睡著,因?yàn)槟羌茕撉俚纳碛耙恢痹谒X海之中揮之不去,思來想去之下,他還是忍不住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那個放有鋼琴的地方。
他坐上琴凳,輕輕的撫摸著這一排白黑相間的按鍵,看上去好像是和它熟識許久了一樣。
他眼色熾熱的看著琴鍵,手已經(jīng)忍不住在上面彈動了起來。說來也奇怪,按道理黃子豪應(yīng)該是從未見過鋼琴,更不用說彈過鋼琴了,可在他剛見到這架鋼琴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與它之間似乎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就這樣,優(yōu)美的旋律從這冷冰冰的鋼琴中洋溢出來,黃子豪沉醉其中,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個人。
“你在干什么?”黃文疑惑的問道。
黃子豪嚇了一跳,趕忙將鋼琴合了上去,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就是無聊,隨便玩玩?!?p> “隨便玩玩?”黃文邪魅的笑了笑,說道:“你竟然偷偷跑到這來彈鋼琴,我要告訴爹爹去?!?p> “隨便你吧?!秉S子豪不置可否的說道,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黃文看著整個房間的琳瑯滿目,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嘿嘿的壞笑了兩聲,整了點(diǎn)“小動作”方才離開。
翌日。
黃子豪是被一陣怒吼聲吵醒的,醒來的時候他還嚇了一大跳,因?yàn)樗麥?zhǔn)確的感受到這聲驚叫是從那個裝滿貨物的房間中傳來的。
應(yīng)聲而去,首先映入黃子豪眼簾的是黃鎧兇狠的目光。
這也是他入住黃府以來第一次看見黃鎧露出這么猙獰的表情。
“怎,怎么了么?”黃子豪顫顫巍巍的問道。
黃鎧右手指向房間的角落,“你自己看吧!”
順著黃鎧右指指向的地方,黃子豪看到的是遍地的狼藉。各自珍稀的畫卷和雕塑被弄得一團(tuán)亂,許多有名的寶器被弄得慘不忍睹,就連昨晚黃子豪彈過的鋼琴也沒有幸免于難,被損的滿目瘡孔,如果沒有說明而只看輪廓的話,還真看不出這是個啥玩意兒了。
“這是誰干的?”黃鎧怒喝道。
“回老爺,很多下人都看見三少爺昨晚走進(jìn)了這個房間,您看……”
“哦?”黃鎧冷冰冰的瞪了那個下人一眼,道:“你是說件事是子豪干的?”
“屬下也只是懷疑而已?!?p> 黃鎧扭頭看向黃子豪,說道:“子豪,他說的可是真話?”
“我昨晚的確是來過這里,但是我沒有把這里搞亂,只是彈了幾下琴而已。”黃子豪沒有隱瞞,很坦然的說道。
黃鎧眉頭微皺,對于這個答案,他并沒有完全信服。
見黃鎧這略帶遲疑的目光,黃子豪補(bǔ)充道:“昨晚黃文也在這里,她可以幫我作證?!?p> 黃鎧的神色松緩了幾分,令人將黃文帶了上來。
“文文,子豪剛才說昨晚你也在這里,可有此事?”
“是??!”黃文很自然的回答道。
黃鎧長舒一口氣,說道:“果然如此,對不起子豪,是我太敏感了,我這就下令嚴(yán)查此事,一定將這始作俑者捉拿歸案?!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像離去。
“爹爹,我還沒說完呢!”
黃鎧停下腳步,回過頭問道:“還有什么要說的?”
黃文狡黠的笑了笑,說道:“昨晚我的確看到黃子豪在這里,只不過,我看到的時候,這個屋子里的東西就已經(jīng)是這副模樣了?!?p> “你說謊!”黃子豪反駁道:“昨晚你明明在我身后聽我彈琴,怎么今天就這么顛倒黑白的胡說八道了?”
黃鎧也是面露難色,有些疑惑的看著黃文。
黃文邪魅一笑,拍了拍手,將一個下人喊來進(jìn)來。
“小李子,昨天是你守的夜,我問你,昨天除了我可還有別人上到過樓上去?”
小李子悻悻的到道:“小的昨晚守了一整夜,未曾見過有誰上去過?!?p> “聽見沒?”黃文戲謔的看著黃子豪,“我們這的管理是很嚴(yán)的,傭人絕不可能會說謊。連守夜都都說沒有人上去過,一目了然,罪魁禍?zhǔn)拙褪悄?!?p> “罪魁禍?zhǔn)拙褪悄?!?p> 這短短幾個字,深深地沖擊到了黃子豪脆弱的內(nèi)心,這么些天以來,他一直在忍耐,忍耐著不會爆發(fā)出來??纱藭r此刻,面對著黃文的強(qiáng)詞奪理和自己親生父親對自己的懷疑,他再也忍不住,無力的咆哮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我做錯了什么?我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嗎?不就沒有收到過高等的教育嗎?為什么在你們眼里我什么都不是,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說完最后幾個字后,他像瘋了一樣的沖出這個地方,將自己鎖死在了房間之中,從那以后,這個本就沉默寡言的少年變得更加抑郁,他每天都待在房間里,抱著自己母親的遺像,一待就是一整天。也是從那開始,一顆仇恨的種子在這個男孩的心里生根發(fā)芽著,似乎隨時在尋找著一個合適的契機(jī),凝結(jié)出惡毒的果實(shí)。
大蔥加香菜
番外篇結(jié)束,接下來更新主線劇情。 每天不定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