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跪下來叫奶奶
“額……”白染張了張嘴,發(fā)出一個模糊的音。
秦少澤見她張嘴,驚了一下,見她張了半天就發(fā)出了幾聲‘額,額,額’,頓時覺得滑稽,不由嘲弄地哈哈大笑起來。
“鵝鵝鵝,我還雞雞雞呢,大傻X,你們白家什么心思,誰不清楚,你姐姐不來,拿你這個傻子來充數(shù)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呸!”秦少澤朝白染啐了一口。
白染修煉九百年,在無歸山上,她是修煉大軍里最有天分的人,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她,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白染閉上了眼睛,停了一秒,再睜開眼,小臉一沉,神色清冷如高嶺之花。
“你——”
白染抬手指著秦少澤的鼻子,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道:
“叫!奶!奶!”
空氣突然凝固,秦少澤張著嘴巴半天沒合上。
他是不是聽錯了?這氣勢洶洶的話,這咄咄逼人的語氣,怎么可能從一個傻子嘴里冒出來!!
不對,這傻子怎么說話了?。?p> 秦辭也怔了一下。
白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屑地看著秦少澤。剛剛她吃了一顆‘鸚鵡聒噪’丸,不僅會他們說的漢語,連英法德俄語都順便學(xué)會了。
“你……你……你這S筆,好大的口氣,憑什么讓我叫你奶奶?!鼻厣贊砂胩觳欧磻?yīng)過來,怒火中燒跳腳喊道。
“咳咳……”秦辭咳了一聲,“爺爺常說,為人當(dāng)誠信為本。三弟當(dāng)著大家的面許的事,才一分鐘就出爾反爾,這事要是傳出去,誰還敢跟咱們秦家做生意。二叔,你覺得三弟這樣做的對嗎?”
秦政看著秦少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阿辭,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鬧得這么尷尬呢。少澤昨天給你爺爺擋酒喝太多了,腦子不清醒說錯了話,我讓他給你道個歉?!鼻卣蛄藗€馬虎眼。
“今天是在家里面沒外人,三弟說錯話吃個教訓(xùn)長長記性,以后出去獨(dú)擋一面才不會犯同樣的錯,二叔,我們這也是為三弟好?!鼻剞o溫和笑道。
“那讓少澤給她道個歉?!鼻卣肆艘徊健?p> 秦辭笑了笑,抬頭直視著秦政的眼睛,語氣難得的硬氣,“二叔要是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那就也不要來管我的婚事了?!?p> 秦政被噎了一下,權(quán)衡一番后,道:“是不是少澤履行了自己諾言,你就答應(yīng)不娶她?”
秦政這個老狐貍,到這時候還給他下套。
“不是不娶,是答應(yīng)二叔的提議,讓她去證明她有資格嫁進(jìn)我們秦家?!?p> 秦政無奈,冷臉看向秦少澤。
“爸,我不要……”
“你自己敢說就得敢于承擔(dān),誰讓你說話不過腦子?!鼻卣?xùn)斥道。
秦少澤收回視線,看秦辭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心中委實(shí)不甘。
“行,秦辭,我今天可以服輸,但是我要再跟你賭一把,就賭這個傻子能不能進(jìn)前十名,她進(jìn)了,我當(dāng)眾給你磕三個頭,她沒進(jìn),你給我磕三個頭,敢不敢?”
秦辭看了看不可一世的秦少澤,對秦政道:“二叔,三弟這么好賭,您還是多花點(diǎn)時間教導(dǎo)教導(dǎo)他吧。我真的不用你太費(fèi)心?!?p> 秦政有自己的算盤,也知道秦辭不是表面那么病弱,過于強(qiáng)壓反而會反受其害。
“秦少澤,你要賭,先了了今天的賭,再約下次?!鼻卣畹?。
秦少澤梗著脖子,“好,這次我認(rèn)栽,我愿賭服輸。一個月后的賭,秦辭你愿不愿意賭?”
秦辭在口罩后笑了笑,“約我應(yīng)了,三弟,跪安吧。”
到了這個地步,秦少澤已經(jīng)別無選擇,咬著牙耷拉著腦袋不情不愿地跪了下來,小聲地喊了一聲‘奶奶’。
秦少澤跪在地上,那樣子更像一直癩蛤蟆了,太滑稽了,白染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秦辭不等其他人說話,拉著白染就出了秦宅。
出了門,烈日當(dāng)空,白染臉上火辣辣的疼,才走了幾步,突然頭頂一陣目眩,腿一軟整個人向后倒了下去。
……
秦辭的別墅——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暈倒了?”
白染在秦宅門口突然暈厥,秦辭把她帶回來,叫了自己的專人醫(yī)生顧長晏過來診治。
顧長晏給白染做了詳細(xì)的檢查,“你一直沒發(fā)現(xiàn)嗎?她發(fā)燒了?!?p> 秦辭想起早上白染臉上的紅暈。一晚上睡地板,不感冒才怪。
“昨晚你用Q了?”
“咳咳——”秦辭噎了一下,無語道,“沒有。”
顧長晏輕輕掀起白染的衣角,露出腰側(cè)的一塊觸目驚心的淤青。
“發(fā)燒的原因還不能確定,有可能是是著涼,也有可能是內(nèi)傷發(fā)炎引起的。她身上有十幾處的毆打傷?!?p> 秦辭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床上的白染。她今天的行動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受傷的人。
“你真要娶人家?”
顧長晏忙完和秦辭聊起天,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非同一般。
秦辭搖頭,“只需要半年,半年后橋歸橋路歸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