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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頭皮發(fā)麻,手腳像是受凍般變得十分僵硬,就好像他藏在假面下的那些隱秘的,見不得人的東西突然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不相信沈?yàn)懼霈F(xiàn)在這里是偶然。
“景三公子?”沈?yàn)懼┯驳木皾刹唤獾恼A苏Q?,再次出聲招呼道?p> “沈小姐,你怎么在這兒?”沒了那張面具,景澤也沒了自傲的資本,整個(gè)人都顯得唯唯諾諾起來。
沈?yàn)懼退镜猛?,而?dāng)她聞到景澤身上的味道由木蘭香變成燒完紙燭的煙味時(shí),愣了一下。
于是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一個(gè)彎,“我聽說這邊新開了一家點(diǎn)心鋪?zhàn)游兜捞貏e好,所以想過來偷偷師。只是找了一圈沒找到,景少公子聽說過嗎?”
景澤搖搖頭,“抱歉,我不清楚。”
沈?yàn)懼行┦?,“那算了吧,我再問問別人?!?p> “景三公子,突然叫住你,唐突了。”
沈?yàn)懼峦昵负?,帶著丫鬟就走了,徒留景澤站在原地一?dòng)不動(dòng),仍在揣摩沈?yàn)懼霈F(xiàn)在這里的原因。
她知曉了自己就是一言堂的掌柜?還是說,她只是來試探自己?
“小姐,那景三公子是不是一言堂的掌柜???”
等上了馬車,玲瓏才好奇的問出了聲。
沈?yàn)懼疅o意識(shí)都盯著車窗外發(fā)呆,她原本是想來試探景澤的。因?yàn)樵谒J(rèn)識(shí)的人中,喜歡木蘭香的人就只有康王爺??赡钦乒竦拿佳圩屗X得面熟,沈?yàn)懼彩窍肓撕靡粫?huì)兒才想起景澤這個(gè)人,所以她當(dāng)下就決定來試探他。
沈?yàn)懼慌麓虿蒹@蛇,因?yàn)樗呀?jīng)想好了讓一言堂乖乖就范的方法。
只是景澤給她讓感覺是一個(gè)很溫順的人,并不像是一言堂掌柜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他身上的煙味挺有意思。”
沈?yàn)懼@樣牛頭不對(duì)馬嘴的一句讓玲瓏一頭霧水,“???”
沈?yàn)懼χ鴵u了搖頭,沒打算解釋。
回到沈府時(shí),玲瓏又提了一句,“需要把葛姨娘和二少爺?shù)氖轮獣?huì)老爺夫人一聲嗎?”
沈?yàn)懼t疑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暫且不表?!?p> “這件事就當(dāng)作我們不知情,先不要管。”
沈?yàn)懼畯街被亓俗约旱穆涑卦?,沒去主院請(qǐng)安,氣得沈老爺又砸了一副茶具。只是,他卻沒有再找沈?yàn)懼牟纭?p> 如今他被停職在府,若是沈?yàn)懼俪鳇c(diǎn)什么事兒,那他沈家就徹底的被朝廷邊緣了。
次日一早,沈?yàn)懼衷缭绲倪M(jìn)了宮。只是這次她不是來給皇后娘娘請(qǐng)安,而是直接找上了皇上。
“瀾之丫頭,你今兒怎么過來了?”
因?yàn)橹楞逅加鸬奶渝亲鞅椎脕淼?,并非天意,所以皇上?duì)沈?yàn)懼€是和從前沒什么差別。
最近為南方的干旱焦頭爛額的皇上,臉色看上去都憔悴了幾分。
沈?yàn)懼瓜骂^,“皇上,臣女昨晚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gè)夢,醒來卻記不太清了。唯有記住了一句話:“逢兇化吉,雨水自來?!?。臣女覺得此夢意有所指,便進(jìn)宮來叩見皇上了?!?p> 皇上愣住了,“此話何解?”
沈?yàn)懼畵u搖頭,“臣女也不明白?!?p> 皇上立馬吩咐道,“來人啊,速去把皆空大師請(qǐng)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