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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后娘娘的召見,沈瀾之早早的進(jìn)了宮,并且還連夜趕制了桃花酥。
“瀾之丫頭,本宮可是盼你這桃花酥盼了許久了?!?p> 皇后娘娘剛起,看見沈瀾之帶來的桃花酥意興闌珊,“本宮還以為自己沒這口福吃你親自做的桃花酥了呢?!?p> “皇后娘娘莫打趣瀾之了,您若想吃,瀾之便天天給您做。”沈瀾之的態(tài)度很獻(xiàn)媚,相較于之前,現(xiàn)在更多了一絲討好。“只是現(xiàn)在桃花都敗了,我用曬干的桃花制的桃花酥,原不及桃花盛開時味道濃郁,還望皇后娘娘不要嫌棄。”
皇后娘娘想吃什么吃不到,她這么提也只是想試試沈瀾之的態(tài)度。
畢竟之前黑風(fēng)寨的事,蕭珩救了她,為此她還專門向太子為他討了個閑差。
之前沈瀾之從未對太子有明顯的示好,如今成了準(zhǔn)靖王妃后,倒是頻頻表現(xiàn)得曖昧。
皇后自然是相信沈瀾之終于察覺了跟著太子的好,但也懷疑,沈瀾之這么做,是不是為了替蕭珩謀劃什么。
她拿著桃花酥在鼻尖聞了聞,就放下了,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瀾之有心了。”
沒一會兒,沐思羽也趕來了。
皇后娘娘的態(tài)度就要親切得多,“思羽來啦。”
“皇后娘娘?!?p> 沐思羽低頭行禮,卻被皇后娘娘招呼到跟前,“瞧你這丫頭,何必跟本宮這么生疏?!?p> “可用早膳?瀾之做了一些桃花酥過來,你也嘗嘗?!?p> 沐思羽瞥了沈瀾之一眼,“瀾之妹妹可真是有心了?!?p> “可不是?!被屎笮粗驗懼安贿^瀾之,你好歹也是未來的靖王妃,這種粗活以后就交給下人做就好。”
或許是心里早有準(zhǔn)備,沈瀾之臉上沒有任何惱意,她平靜的應(yīng)道,“是,皇后娘娘?!?p> 她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皇后和沐思羽熱切的在一旁演著“婆媳和睦”,就像是杵在那里的屏風(fēng)一般,只需要偶爾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瞪沐思羽兩眼。
皇后以為她只在折磨沈瀾之,卻不知這樣只會讓她樂得輕松。
剛才有太監(jiān)過來傳話,今日皇上要過來陪皇后用午膳,所以皇后娘娘在達(dá)到敲打沈瀾之的目的后,就讓兩人走了。
出了中宮的大門,本應(yīng)該各走各的兩人,沐思羽卻突然出聲,有了要和沈瀾之攀談的意思,“瀾之妹妹,搶別人的東西就這么快樂嗎?”
沈瀾之覺得好笑,“這事兒沐姐姐不應(yīng)該最清楚嗎?”
沐思羽藏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臉上的笑意的卻更甚了,“真希望瀾之妹妹能一直這么趾高氣昂下去!”
沈瀾之輕挑了眉梢,感覺沐思羽的話中有話,卻沒有任何想要詢問她的欲望,“多謝沐姐姐的吉言。你的希望會成真的。”
沐思羽有些吃憋,明明是她來挑釁沈瀾之,可最后吃癟的卻是自己!
她看著沈瀾之揚(yáng)長而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這個沈瀾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現(xiàn)在她沒有辦法激怒她?
她側(cè)身問連翹,“讓你去查沈瀾之最近發(fā)生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連翹搖搖頭,“這些日子沈小姐沉迷與練馬射箭沒什么特別的事?!?p> 沐思羽有些不滿,“我問的是之前!”
連翹:“除了和沈家兩個嫡少爺起了齟齬,奴婢就不知道了?!?p> “不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沐思羽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連翹,前日殿下叫你過去,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連翹不可思議的看著沐思羽,“主子,您懷疑奴婢?”
沐思羽振振有詞,“你本是殿下賞給我的人?!?p> 連翹自問對沐思羽忠心耿耿,沒想到卻平白的遭受猜忌,“主子,不管您相不相信,自從奴婢跟了您就沒做過半點(diǎn)陽奉陰違的事?!?p> “至于沈小姐,奴婢真的用心去查了。奴婢收買了好幾個沈府的人,得到的消息也只有只言片語,甚至比蘭兒傳回來的消息還要少?!?p> 沐思羽:“蘭兒說你讓她最近少給我遞沈瀾之的消息!”
連翹解釋道,“蘭兒是安插在沈小姐身邊唯一的人選了,最近沈小姐又頻頻針對您,奴婢怕她傳回消息太勤,會被沈小姐察覺?!?p> 連翹說的在理,沐思羽無從反駁,“那殿下呢?”
“為什么殿下見了你以后,就不肯見我了?”
連翹低著頭,“這個奴婢不清楚。”
沐思羽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連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她的身后,心里知曉,自己這是要被主子棄了。
可她明明什么錯都沒有,就被主子離了心,連翹有些心寒,又有些茫然。
沐思羽這里不能待了,太子殿下那邊又回不去了,那自己以后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