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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人武功高強(qiáng),景澤沒敢讓人盯著。所幸,當(dāng)他們趕到茶樓的時候,那人還沒有走。
他坐在茶樓里的一角,桌上放著幾盤小食,他的面前放了一套茶具,不過只有一個茶杯被翻了起來。
他很安靜,目不斜視,似乎對四周不感興趣。
沈瀾之坐在馬車?yán)?,遠(yuǎn)距離的打望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沈小姐,你說他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景澤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他來這兒喝茶消遣,有必要喬裝打扮得連媽都不認(rèn)識嗎?
沈瀾之望他周遭看了看,除了他的正前方坐著一個喝酒的青年外,四周都沒有人。
瞧那青年的輪廓,沈瀾之覺得有的眼熟。這不是遼國的御南王世子嗎?
前世在她死的那年他隨御南王來京城恭賀蕭千景新帝登基時沈瀾之見過一面,他怎么會在這里?!
“沈小姐,他起身了?!本皾商嵝训?,“看樣子似乎要走了,我們跟上去?”
沈瀾之嘴角勾了一絲冷笑,“跟上?!?p> 在景澤詫異的眼神中,沈瀾之起身下了馬車,朝茶樓里走了進(jìn)去。
她目標(biāo)明確,與那位“刺客”擦肩而過時,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
沈瀾之徑直走到那位喝酒的青年人桌前站立,“拼個桌?”
拿著酒壇子的青年人愣了一下,又望四周空蕩的桌子望了望,“姑娘,這旁邊這么多空桌子呢!”
店里的小二也連忙跑上來,想把沈瀾之引開。
沈瀾之笑了笑,卻直接在青年男子的對面坐下,“想和你認(rèn)識一下?!?p> 男子也笑了,“姑娘可真是豪邁?!?p> 他放下酒壇子,和沈瀾之對視著,“姑娘想怎么認(rèn)識?”
等景澤把小二帶離開了后,沈瀾之才緩緩開口道,“不知道我大梁的酒合不合世子的口味?”
夜笙月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姑娘說什么?”
“御南王世子,你這是想體驗一下我大梁的風(fēng)土人情所以喬裝來京的嗎?”
沈瀾之根本不理會他的裝傻,“不然我怎么沒聽說過遼國有使者來我大梁?”
夜笙月著實驚了。
絆久三番兩次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沈瀾之會找到這家茶樓,會來跟自己這位與絆久坐得近的人搭話,這些夜笙月都能理解。
只是,沈瀾之卻能清楚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夜笙月很確定自己從未和沈瀾之見過。
他心下赫然,但臉上看上去還算鎮(zhèn)定,“姑娘,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沈瀾之莞爾,“世子若是不想被人認(rèn)出來,是不是也該學(xué)學(xué)你的手下喬裝一下?”
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夜笙月索性也不狡辯了,“我很好奇,不知道沈小姐是如何知曉我身份的?”
“世子想要知道原因也不是不可以?!鄙驗懼χ鴳?yīng)道,“除非,世子能告訴我,為什么要讓你的人保護(hù)我?!?p> “…”夜笙月抿上了嘴。
“世子可以回去考慮考慮?!鄙驗懼荒樀唬安贿^,別讓我等太久哦?!?p> “你們費盡心思往梁國塞人,我想除了康王身邊,朝廷里不少你遼國的人吧。我真怕我這張嘴忍不住,會把這些事告訴給皇上,壞了你們的好事。”
沈瀾之的話音剛落,夜笙月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對準(zhǔn)了沈瀾之的脖子。
她哂笑道,“你想殺了我?”
夜笙月嘴角抽了抽,然后悻悻的收起了匕首,“告訴大梁皇,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看上去并沒有對大梁有多忠誠,而我們不僅不會害你,還能幫襯你。照你現(xiàn)在的處境,裝作不知情不是最好的選擇嗎?!?p> 沈瀾之淡然道,“什么是對我最好的選擇,得我自己認(rèn)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