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窮在深山無人問
“武太妃,這個是什么東西?給孤看看!”太子允祐不讓武太妃離開,指著她手上的‘圖景龍符’。
“太子,你在養(yǎng)心殿此地設(shè)卡攔截,可知道這是犯了大忌!”
“孤犯了大忌?孤堂堂的太子,整個皇宮都是孤的!孤犯了什么大忌?”
“監(jiān)視陛下,阻撓天聽,這算不算大忌?”武妃不屑,道:“不過是個太子,都還沒登基繼位,是否過于心急?有些東西一心急,就會四大皆空?!?p> “你說什么?別扯其它的,把你手上東西給孤看看,檢查檢查!”
“你可沒這個資格?!?p> 就在此時,鐵山靠從里面出來。
“住手!允祐太子,休得無禮!”
“鐵山靠?你算什么東西,你區(qū)區(qū)一個太監(jiān),敢管孤的閑事?!”
鐵山靠對于陛下這些愣頭青的兒子,早見慣不怪,就沒有什么蠢事是做不出來。
他懶得費(fèi)唇舌勸說,對著遠(yuǎn)處的羽林衛(wèi)揮手。
“把太子架回毓慶宮,交回皇后處置。這些的手下,每人打斷一條腿送回去。真乃無法無天,什么地方都敢撒野!”
“鐵山靠,你敢?”太子允祐怒不可遏,就如被人觸到老虎的屁股一樣:“你不過是個太監(jiān),別以為父皇寵信你,你就奴大欺主,為所欲為。孤是堂堂的太子,未來的帝皇,難道你就不怕日后,孤登上皇位賜予你腰斬酷刑?!?p> 那些太子親兵哇哇亂喊,哭著向太子救援。
鐵山靠淡淡道:“放心。你很快就不是太子了。”
這一句話,落入太子允祐耳中。
如同萬鈞之力砸于頭上,一下子愣住了。
“對哦。鐵山靠是父皇的親信。孤此時絕對不能得罪他,否則他在父皇前說孤兩句壞話,孤的太子之位就不保。孤就算恨不得剝其皮噬其肉,也不能表露出來?!?p> 他并不知里面的情況,不知道太子一位已經(jīng)飛走了,還以為鐵山靠在威脅他。
“鐵公公,孤不想得罪你。所以向你道歉。但這是孤和武太妃的事,希望你別干涉……”
鐵公公無言,你得罪我還有得救。
武太妃現(xiàn)今是軍機(jī)閣的閣首,手執(zhí)帝印,掌握著新皇的名單,甚至能任意更改。
你是徹底葬送你的前途啊!
他對允祐的愚蠢,實(shí)在到無言復(fù)加的地步。
“押走!別讓他打擾陛下的休息?!?p> 由于景隆交代的身后事屬于極端機(jī)密,只有與會的人知曉。
而與會者知道事情的敏感性,也沒有人敢向外泄露。
所以一時半刻,會議內(nèi)容也沒有傳出去。
武妃抱著‘景圖龍符’回到秀水殿,擺在桌上,如釋重負(fù)。
小雅好奇問道:“太妃,這究竟什么?我還沒見過你此般的慎重小心。難道是陛下賜了什么國寶?”
“唉?!蔽涮挠膰@口氣,感受到身上沉重的責(zé)任,道:“這比國寶還沉甸甸呢。好了,你別問了,不能告訴你。”
“本妃將成為閣首,這閣首怎么辦,要干些什么?我沒進(jìn)過官場,毫無經(jīng)驗(yàn)。”她喃喃自語,道:“陛下哪個不找,為什么偏找本妃?!?p> “什么閣首?”小雅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自語,武妃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怕不是和此有關(guān)?
“軍機(jī)閣的閣首,陛下讓我做的。具體怎么做,做什么?本妃要問一問鐵山靠?!?p> 小雅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索性為她準(zhǔn)備茶水和洗臉?biāo)チ恕?p> 陛下設(shè)立“軍機(jī)閣”,已為后面接收權(quán)力和過渡做好安排,還是悄悄在上層流傳開來。
一向低調(diào)而無人注意的武太妃,進(jìn)入那些政客大臣和皇妃等后宮的視野。
尤其是那些關(guān)注著未來帝位的皇子位。
知道陛下要撤換太子,皆是興奮雀躍,因?yàn)樽约河袡C(jī)會了。
人人蠢蠢欲動,絞著腦汁,如何捷足先登,如何前去討好武太妃。
陛下說得非常明白,雖然初擬了新皇名單在‘景圖龍符’內(nèi)。但是武太妃可以更改,并以武太妃更改為準(zhǔn)。這也就是說,真正決定未來新君的是武太妃。
武太妃并沒子嗣,平時特立獨(dú)行,也沒有親近的皇子或皇妃。
所以,應(yīng)該并沒有什么傾向。
如果能和她親近了,那優(yōu)勢就大了。
所以,那二十多個皇子,和殿皇妃就日夜思慮著怎么套近乎,想什么借口上前拜訪秀水殿。
而所有人之中,最慘的是太子允祐。
得悉自己可能被撤換,好死不死,名單決定權(quán)還在自己剛得罪的武太妃手上。
他是萬念俱灰。
本來父皇并沒說自己被撤,只是說把新皇名單放在‘景圖龍符’,還有挽救的機(jī)會。
自己無端去招惹武太妃,直接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皇后聽聞他在養(yǎng)心殿得罪武太妃的事后,直接扇他一頓耳光,恨鐵不成鋼!
“太妃,這些皇子、皇妃,怎么絡(luò)繹不絕登門拜訪,而且態(tài)度那可從沒見過?!毙⊙艃商靸?nèi),被那一波波的皇子、皇妃挑著大箱小箱前來拜訪,搞得疲于奔命之余,滿是疑問。
要知道,秀水殿和其它后宮一直不相往來。
一來是武妃喜歡清靜,二來很少有人主動拜訪武妃這位過氣的太妃,畢竟沒有需要。
人家的皇子、公主都是陛下兒女,圣眷正濃,豈會理她這個先皇的遺妃?
二皇子允堂倒是來過數(shù)次,但他那是廣撒網(wǎng),想武妃在陛下前說上幾句好話,卻未真正指望上。所以態(tài)度好是好,但是非常容易看得出允堂的敷衍。
“無事獻(xiàn)殷勤,必有所圖。”
武妃也覺得頭疼,就這樣天天客滿為盈,天天說一堆客套話,以聽那些惡心逢迎之詞,簡直心力交瘁。
“傳令下去,自今天起,秀水殿謝絕來訪。派幾名親兵,在外面守著?!?p> 如果不是有‘景圖龍符’在此,她真想出去妹妹府上,避開風(fēng)頭。
“對了。景圖龍符如此重要之物,不能在自己手上!灰灰呢?這兩天一直呆在狗窩,沒人理它,可不是生悶氣來吧。”
“哪有。它整天在狗窩里睡覺,不知道多安穩(wěn)。秀水殿這么吵雜,它不愿意進(jìn)來?!?p> “那也是。狗也會討厭這些人情往來,和別有居心的拜訪。”
她只想到,先把‘圖景龍符’交在萬林手里再說。
體和殿,酒盞交錯,鬢影翩舞。
二皇子允堂和惠皇妃、以及國師章卿列座,一邊品嘗著酒水佳肴,一邊欣賞著面前的鶯歌燕舞。
“不愧是南陲第一仙女,如不是國師,我們那有緣能一睹此等仙女作舞。”
二皇子允堂盯著那中央一位肌膚勝雪美輪美奐的少女,目光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