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回到家,葉明遠這廝就大大咧咧對倆孩子道:“爸爸媽媽晚上回咱們景苑那邊去收拾收拾,媽媽過幾天回寧城把工作安排一下,以后咱們就住景苑?!?p> 倆孩子居然沒有任何質(zhì)疑和啰嗦,滿臉是笑的點頭:“好的,爸爸媽媽早點過去?!?p> 這乖巧開心的樣。
何明橙疑惑了,這是每天晚上都要黏著她好像要把之前沒黏的時光都討回來的娃么?
葉明遠愉快的摸摸倆孩子的頭。
殷女士滿臉是笑道:“知道了,你們過去吧?!?p> 倆孩子就踮腳拉何明橙:“媽媽彎腰?!?p> 何明橙彎下腰,倆孩子甜甜響亮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媽媽,明天見?!?p> 葉明遠拉著何明橙愉快的出門了。
直到上車,何明橙還在疑惑:“他們今天怎么這么爽快?新鮮期過了?”
葉明遠嗤笑出聲:“是,新鮮期過了。就你老公我對你一直保鮮。還一大早的跟我鬧別扭?!?p> 何明橙卻又產(chǎn)生了第二個問題:“咱們晚上住那邊?什么行李都不帶?”
葉明遠一手從方向盤上抬起,伸過去挨著她的臉掐了掐:“少不了你穿少不了你用?!?p> 何明橙拍掉他手:“專心開車?!?p> 葉明遠就笑:“你不是說要談戀愛么?談戀愛的男女開車都做什么呢?”
葉明遠滿嘴的探討滿眼的戲謔。
何明橙無比真誠的問他:“你想干什么呢?”
葉明遠就瞥了她一眼:“你給爺唱個小曲?”
何明橙冷哼:“你以為你聽曲的大爺?”
葉明遠就笑:“那許多談戀愛的不就流行女孩子唱個歌什么的給男朋友聽,纏纏綿綿的多好?!?p> 何明橙點頭:“那你唱個給我聽吧。許多男孩子追女朋友的時候都會唱唱歌什么的?!?p> 葉明遠就笑了:“你以為我十七八歲呢。”
何明橙就嘆氣:“知道你三十七八了。”
葉明遠敏感的飛她一眼:“又嫌我老了?”
何明橙點頭:“想想以后你八十了我才七十,你走路都要拄拐了我還健步如飛,想想就覺得惆悵啊。散個步都沒法同步?!?p> “放心!”葉明遠朝她飛眼色:“我肯定保持好鍛煉,即使八十也能服務你?!?p> 帶著表情的服務兩字讓何明橙秒懂。
這么好看的眉眼怎么這么下流!
何明橙笑瞇瞇回敬:“人體的器官也是有使用壽命的,你這四十歲之前就這么過度使用的,嘿,還真不好說?!?p> 葉明遠就意味深長的笑了:“原來你擔心這個。這你就不懂了。規(guī)范使用規(guī)律使用才能長久保持動力和優(yōu)秀功能。”
何明橙覺得敗給他了。
她雖然懂得也不少,但到底沒他臉皮厚啊。
何明橙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流逝的城市燈火,忍不住幽幽嘆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是個挺有魅力的不錯男人,唉,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p> 車窗流溢燈火下,何明橙的臉朦朧得有些夢幻,那樣惆悵的表情和嘆息,竟一下撩撥了葉明遠的心弦,讓他想起夜晚幽暗燈光下她時迷糊時沉醉的樣子。
葉明遠伸手抓過她的手,緊緊握?。骸袄掀?,不如想想咱們今晚解鎖什么姿勢?”
何明橙差點被這突然轉換的話題嗆到。
川流的城市燈火下,車內(nèi)陰暗不定,襯著葉明遠暗啞低沉的聲音和用力握緊的手掌,曖昧至極。
何明橙突然就笑了:“也是,咱們這孩子都有的老夫老妻還是討論點這個實在,也對你胃口?!?p> 何明橙溫柔的反握住他的手,摩挲片刻,纏纏綿綿抽出手,移了位置。
在葉明遠恨不能把車開得起飛時,何明橙的手輕輕巧巧收了回來:“你好好開車,我打個盹?!?p> 聲音溫柔暗啞,但又毫不留情。
人也往椅背一縮,留給他一個側背。
葉明遠恨恨咬牙,回去定要好好收拾這娘們。
何明橙說打盹就真打盹了,葉明遠幾次叫她都不理睬。
葉明遠迫于手上方向盤也無可奈何。
好在景苑也并不遠,很快就到,但葉明遠停好車,發(fā)現(xiàn)何明橙居然真的睡著了。
葉明遠想起她睡著前自己被勾起的澎湃,又無奈又寵溺的俯身:“明橙,要我抱你進去么?”
何明橙今天的覺本來就不足,這幾天晚上又是徹底的失覺狀態(tài),她其實早已疲憊至極。
她迷迷糊糊睜眼,看著幾乎貼著她的葉明遠的臉,端是美色誘人。
何明橙抬起下吧就吧唧了一口,唉,自己娃他爹,不親白不親。
葉明遠好不容平息的火氣瞬間竄起,俯身就壓了上去。
待到何明橙覺得事態(tài)失控,擔心隱私,死命推他,并拒不再配合,葉明遠無奈起身推開車門,站定,一把抱起何明橙。
下車點正是上次院內(nèi),私人領地,何明橙就摟緊了葉明遠的脖子,懶洋洋窩在他胸前。
穿過花園小徑,走過門廳,葉明遠親著她臉低低道:“乖,我開門?!?p> 何明橙就膩著他站穩(wěn),葉明遠一手摟著她一手錄入指紋。
何明橙這才發(fā)現(xiàn),大門上居然貼著喜字。
她看向葉明遠,葉明遠就笑:“媽弄的?!?p> 推開門,隨著燈光的開啟,一屋子錯落有致擺放的玫瑰讓人如同進了公主的花園。
何明橙目瞪口呆:“這也是媽弄的?”
葉明遠點頭:“媽帶著煒煒悅悅弄的,你承歡貪睡起不來的時候?!?p> 葉明遠最后一句話咬詞清晰,字字帶笑。
何明橙一把圈住葉明遠的腰,一頭扎進他懷里:“媽怎么跟煒煒悅悅說的?”
葉明遠摟著她:“應該是告訴他們爸爸媽媽要結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跟蘇欣悅爸爸媽媽一樣??傊?,你沒看他們今晚很開心么,恨不得趕我們過來?!?p> 何明橙深吸一口氣,站直:“那娃他爹,你是打算現(xiàn)在跪下遞戒指求婚么?”
葉明遠低頭看著她笑了,松開了圈住她的手,從口袋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單膝跪下,打開,拿出一枚戒指,拉著何明橙的手:“孩他媽,明天咱們?nèi)ヮI證,咱們一家名正言順過日子?!?p> 說完,也不待何明橙回答,拿著戒指就往她手上套。
何明橙抽手,葉明遠一把拽?。骸皠e動?!?p> 三下兩下就給她套上,何明橙極其無語。
葉明遠就朝她伸了自己的手:“給我?guī)??!?p> 葉明遠繼續(xù)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動作,仰頭看著她,黑亮的眼眸星光閃爍,何明橙竟覺得看出了虔誠。
何明橙接過葉明遠遞上的盒子,打開,里面果然還有一個戒指。
何明橙拿出,輕輕套到了伸到她面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上。
葉明遠滿意的看著手上的戒指,長腿一收,就著何明橙的手勁站了起來。
手一拉一收,摟緊懷里的人就俯身,繼續(xù)他下車就想干的事。
何明橙在被葉明遠抱進主臥的時候,雖然人已經(jīng)沉溺不自控,但迷離的眼一掃,還是精準的想起了她第一次在這房間醒來的情形。
何明橙邊承受著葉明遠的強勢,邊問著自己瞬間冒出的問題:“你帶過其她人來么?”
“沒有。”葉明遠分心清晰回答。
何明橙也就不再詢問,隨心而應。
待葉明遠陷入瘋狂迷糊時,何明橙在他耳邊呢喃:“和別人也這樣么?”
葉明遠一口咬下,蠻力回復。
何明橙還想再問,但人如狂浪中的顛簸小船,很快也陷入了半昏迷半沉醉狀態(tài)。
只余倆人交握雙手上閃亮的鉑金素戒搖曳生輝。
鳴金收兵,何明橙強忍著陷入迷糊的倦意蜷在葉明遠懷里:“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葉明遠撫摸著她脖子上的青紫痕跡,聲音暗啞微嘶:“沒有?!?p> 何明橙側身仰頭看著他:“如實坦白,既往不咎。”
一臉迷糊倦意卻倔強執(zhí)著。
葉明遠就微微笑了,認真回復:“我從不帶外人回家。你是孩子他媽?!?p> 何明橙閉上了昏沉的眼,覺得這問題問得有意義又毫無意義。
葉明遠凝視著她,內(nèi)心忍不住回味:這是娶了個妖精啊,問問題還會挑著時候嚴刑審訊。
不過他挺喜歡這樣的嚴刑的。
葉明遠忍不住抱緊了手里的妖精。
第二天何明橙沒再睡到懶覺。
來景苑壓根就不是為了讓她毫無負擔睡懶覺的。
何明橙被葉明遠叫醒后,迷糊的洗漱,換衣服,被葉明遠催著打扮。
葉明遠拿著一紅一白兩條改良旗袍讓她選,她嘟囔著:“我又不用拿正紅去壓小妾,穿火雞一樣干嘛?!?p> 葉明遠就笑著遞了白色。
何明橙換上旗袍,坐梳妝臺前看著葉明遠打開的首飾盒挑了一套珍珠耳墜和項鏈。
葉明遠忍不住提示:“配點有顏色的唄。紅寶?”
何明橙嘟著紅唇:“這不是紅色?”
然后側著脖子扒拉開衣領,露出青青紫紫:“這不是顏色?”
絲毫不比睡爺爺奶奶家少的勞累加早起忙碌疲憊,她突然有些憤憤:“你來景苑的的目的就是為了用鮮花迷惑我,用戒指套牢我,然后用男色迷暈我?!?p> 這排比用得。
葉明遠忍俊不禁。
鏡子里烏發(fā)俏顏,唇艷腮潤,明眸流轉的臉含嗔帶媚,讓人忍不住心神搖蕩。
那艷麗至極的容顏在一身淡雅旗袍襯托下,完美的把艷麗與素雅,嫵媚與清高融為一體。
那顰那笑那嗔那怒,那么自然那么耀眼,讓人沉溺其中流連忘返。
葉明遠暗暗嘆了口氣,從此,只怕他真要走他爹的老路了,還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