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姑娘,你這是要來找十七公子嗎?”
頭上傳來一聲婉轉(zhuǎn)嬌媚的聲音,讓人銷魂蝕骨,如果霜月不是生為女子,肯定會被這個聲音勾去了三魂七魄。
她抬頭看了一下,牡丹今天梳了一個風(fēng)流的參鸞髻,斜斜地戴著鑲嵌珍珠碧玉步搖,穿著露出半截香肩的水綠底梅花對襟棉綾暗花長衣與深棕色灑絲月藍合歡花彈綃百水裙,正以手撐在欄桿上面,一雙嫵媚動人的眸子正盯著霜月。
她隱約記得是那天的牡丹姑娘,不過她看上去好像和十七郎曖昧不清,難不成這個女子是他的相好嗎?
霜月一時之間不知道回復(fù)什么比較好。
“喜兒,快去迎接小七姑娘上來,外面人多口雜,快去。”
牡丹纖手搖著團扇,笑吟吟地說道,眼里有一絲沒有讓人察覺的冰冷。
喜兒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霜月一個人站在門口,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也盯著他看,還以為是新來的小美人,一個個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看得霜月渾身上下不舒服。
霜月跟著喜兒來到了二樓的棲鸞閣,牡丹正笑吟吟地讓丫環(huán)春兒給斟茶。
“小七姑娘,十七公子還未起床,他昨晚與我暢飲到深夜,現(xiàn)在還醉倒在床上呢?”
牡丹嬌滴滴地說道。
霜月聽到這句話,心里不免有些醋意,十七郎昨晚難不成和她顛鸞倒鳳了。
“十七郎他昨晚和你一個房間嗎?”
霜月忍不住問道。
她不敢相信,神仙公子一樣的他,竟然也會和那些俗人一樣,沉浸在牡丹的石榴裙下,醉生夢死。
牡丹笑了笑,然后嬌滴滴地說道:“小七姑娘,你說這句話是在開玩笑嗎,十七公子與我雖然算不上情投意合,可是你想想,他可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我趙牡丹的花容月貌,這世間又有幾個男子可以抵擋呢?”
霜月的心仿佛被刀子割了一下,很疼,似乎在滴血,為什么,她一見鐘情的男子,為什么這樣子對她,虧她對他思念已久。
看著霜月呆在原地,牡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這種小姑娘,還妄想配得上十七郎這種高貴優(yōu)雅的王孫公子。
“我,我今天還有事情,我要回去了,你等一下不要告訴十七郎,我來找過他?!?p> 霜月失魂落魄地說道,眼里噙著一片晶瑩,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小七姑娘,你怎么了,看上去神情不太好?!?p> 牡丹假裝關(guān)心地說道。
霜月轉(zhuǎn)過身走了出去,擺擺手,說自己沒事。
她從出了房間之后,整個人好像被奪去了魂魄,走路都飄來飄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撞到了一個男人,至于是誰,她也沒有心思去看。
“小七姑娘,你怎么在這里?!?p> 被撞到的人正是彌生,彌生早上剛剛出去追蹤長孫紫芙的消息,這個時候才回來。
霜月沒有理會彌生,徑直走了出去。
好巧不巧,天空飄起來絲絲細雨,打落在她的臉上,一時之間,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由于霜月只顧著走路,也沒有注意到面前的馬車,正往這邊過來。
車夫看到前面有一個低著頭走路的人,連忙高聲提醒她要讓開。
霜月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話,她好像只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眼看著馬車就要撞到她了,她才醒悟過來,睜開了眼睛,張口大叫。
一抹溫暖的白色身影把她摟了過去,然后接著霜月陷入了一個寬厚踏實的懷抱里面,這種感覺很熟悉。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是十七郎,他依然帶著一副銀制面具,身上那種出塵脫俗的仙氣,讓人陶醉其中。
“你,昨晚不是喝醉酒了嗎,為什么會在這里。”
霜月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誰說我昨晚喝醉酒,本公子可是滴酒不沾的人,怎么會喝醉酒呢?”
十七郎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
“那她為什么說你昨晚喝醉酒,還和她同床共枕呢?”
霜月酸溜溜地說道。
“她,你說的是誰,彌生嗎,彌生他昨晚確實是喝酒,也和我同床共枕了,但是這個有什么不對的嗎?”
十七郎揚起嘴角地說道,這個小七姑娘語氣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壇子一樣。
“原來是彌生,哼,那個牡丹,明明是的是你。”
霜月憤憤不平地說道,原來是那個牡丹故意騙她的,真是可惡至極。
風(fēng)塵女子果然水性揚花。
“你難道是在生牡丹的醋,牡丹是我的手下而已,她聽命于我,我們兩個沒有什么阿?”
十七郎用折扇輕輕地敲著霜月的頭。
“算了,我不計較了,世間男兒多薄情,你也一樣?!?p> 霜月生氣地說道。
看著霜月生氣地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十七郎忍俊不禁,因為她氣呼呼的樣子像極了小花貓。
“你笑什么呢,對了,我有一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霜月想到了百里雪夜的事情,要和十七郎商量一下。
“怎么了,你這個小花貓還有什么正經(jīng)事情和我說???”
上官梨淺
霜月與十七郎終于要明確彼此的心意了,他們最終能否有情人終成眷屬。 還有十七郎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最近的收藏和推薦票比之前少很多,可可君有些沮喪,可能是這個小說的風(fēng)格不太符合大眾喜歡的古言,但是我會繼續(xù)加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