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也不帶這樣的吧。
亂認(rèn)親戚。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不是說夫人失蹤五年了嗎?這怎么可能是夫人?”
馬福第一個不同意這種說法。
可是這時候車簾卻掀開了,一個身影如風(fēng)一般的閃下了馬車,直奔著躺在地上的婦人而去。
沈追嘴里直叫著:“公子?!?p> 原來這就是坐在馬車?yán)锏馁F公子,沈絮塵。
沈絮塵看著人,只覺得一陣眩暈,直接就站不穩(wěn)了。他如果要是沒有聽錯自己苦尋多年的人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這是假的對不對?沈追,這是假的對不對?”
沈追無可奈何的說道:“公子,這好像是真的,的確是夫人?!?p> 馬福扶著自家公子,只覺得人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終竟然有著倒地不起的意思。
沈追連忙也過去扶著,可是玉山傾倒再難扶,人暈了。
“公子?”
關(guān)富貴十分的失望,銀子都拿出來了,竟然還不給,這實在是太摳門了。
“銀子還給不給了?”
“趕快回府?!?p> 這時候后面馬車上下來了一道倩麗身影,面色焦急,直奔沈絮塵,看著人暈倒了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沈追卻遲疑不前,“可是夫人……”
“一并帶回去?!?p> ……
原來這兩輛馬車乃是肅平縣城里大戶趙家的馬車,趙家乃是肅平一富,與上京城里宣威侯府沈家是表親,如今馬車今日出城便是去接宣威侯府的公子沈絮塵入城的。
可是這都是關(guān)洛錦后來才知道的事,現(xiàn)在唯一知道的事就是自己和孩子們總算是有口吃的了。
總不至于餓死街頭了。
只是這撿人的人家似乎是有些不一樣,原著里是一戶徐氏人家,并沒有趙家富有,可是徐家夫人心地善良,見不得受苦受難的錦娘,這才撿了回去,可是趙家把錦娘撿回去又是為了什么呢?
“老婆子姓張,別人都叫我一聲張婆婆?!?p> 張婆婆帶了兩身干凈的衣服來見關(guān)洛錦,滿臉的笑意,看得人膽寒不已。
關(guān)洛錦吃飽喝足了,自然也就有精神應(yīng)對這人了。
“快叫張婆婆好,愣著做什么呢?”
她招呼著孩子們,也是兩個孩子窮鄉(xiāng)僻壤里出來的不知道人際關(guān)系有多重要,如今這雖然并不是在這個家里第一個見到的人,可是對于他們肯定是改變命運(yùn)的存在。
“張婆婆好。”
兩個孩子自然聽話的打招呼。
可是張婆婆看著兩個孩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一張老臉都是發(fā)綠的,可是卻強(qiáng)顏歡笑,那表情看起來猙獰極了。
“好好,我?guī)Я藘缮硪路?,你和孩子們換上吧?!?p> “多謝張婆婆,只是我初來乍到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還要多謝主人收留?!?p> 關(guān)洛錦自然要說幾句好聽的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為二十一世紀(jì)加班族,自然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要不然何以生存?
“自然是有事讓你做的,先把衣服換上吧。”
張婆婆如今似是有著難言之隱,可是終究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關(guān)洛錦雖然是個不識貨的,可是一看就知道這衣服絕非是什么不好的料子,一看就知道這衣料稀罕的緊,便應(yīng)該是那書中說的綾羅綢緞無外乎如此。
可是她卻是來當(dāng)下人的,雖然她身無長物,更是身無長處,可是伺候人這種事還是知道的,無非端茶倒水。
但端茶倒水也不應(yīng)該穿這樣的衣服,這得是什么樣的人家丫鬟才能穿的起的,只怕侯門王府才是如此的,她難免覺得奇怪。
“張婆婆可是拿錯了衣服,這衣服我們穿不起,不會是錯拿了主人的衣服吧?!?p> “沒有,沒有,我家主人待下人寬仁,就是這身衣服,快些穿上吧,還要去前頭伺候呢,要是耽誤可就不好了?!?p> 張婆婆始終堅定如一。
“現(xiàn)在就去嗎?”
關(guān)洛錦依舊還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大白天的剛把她撿回來,如今不過才剛到了晚上,就讓她去伺候。
說起來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一些,可是吃飽了飯就是要做事的,更何況是三張嘴。
機(jī)會難得,如果這都不抓住了,那還是餓死好了。
“如今家里來了客人,需要人多,你無需疑心,孩子交給我就是了,看著他們也老實,只要不亂跑不會有事的?!?p> 張婆婆看著兩個孩子,臉上的笑意就從來都沒有止住了,也不知道究竟為何而起。
關(guān)洛錦雖然見張婆婆神色異常,可是還以為這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也只能作罷。在別人家里總要按照別人的方法來做事,要不然就是不行的。
“我去,這就去?!?p> 張婆婆留下來看孩子,自然有別的人帶著關(guān)洛錦去做事,可是并沒有去前頭,反而到了一個小院子里,然后她就見到了熟悉的面孔。
那個叫馬福的車夫,哪怕是天已經(jīng)黑了,可是關(guān)洛錦依舊還是看的清楚,她也許不記得別的人,可是卻記得這個人的。
關(guān)洛錦的心一頓,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可是究竟要發(fā)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人來了?!?p> 那帶著關(guān)洛錦的人見了馬福很是尊重,畢竟這是客人帶來的人。
“你下去吧?!?p> 馬福一揮手,那人就離開了。
關(guān)洛錦低著頭,想著自己這應(yīng)該不是要伺候別的人,就是伺候這家的公子了,可是不是昏倒了嗎?難不成是醒了?
心里疑問頓生,按理來說她一個生面孔也就只能做做端茶倒水的事了,可是這院子里都有這個車夫了,難不成還需要別的人端茶倒水嗎?
馬福忍不住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知道不合規(guī)矩,可是他終究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子的,更不知道這人就是他家公子的夫人。
說到底他跟著他家公子的時間還是短了一些,要不然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樣重要的人物,公子的夫人那得是何其的尊貴,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是以那種方式出現(xiàn)的呢?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但人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