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的這些臟言臟語,椿埠慕不滿的皺緊了眉頭。
鬼蓮卻只是笑了笑:“大戰(zhàn)在即,鄧副將軍不操心操心軍中事,反倒操心起小女來了?!?p> “既然說到這了,椿將軍卑職有句話是一定要說的。現(xiàn)在我們這要糧沒糧要人沒人的,連個小國都可以隨便欺負,要是真開戰(zhàn)了…”
話未完,他也不可能在說下去了。
誰都沒有看到鬼蓮是什么時候走到鄧志面前,又是從哪里拿出的匕首。
他們只看見了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的鄧志,還有他脖頸上還在滲血的一條細痕。
皆是驚呼出聲,椿埠慕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拿著血紅色匕首,眼眸冰冷不帶絲毫溫度的女孩。
“鄧志因試圖擾亂軍心而被處死。”她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掃了眼剩下的四人:“可有不服者?”
四周寂靜,無人敢應(yīng)聲。
笑話,剛才他們可都沒有走神,而是認認真真看著中心幾人,眼都不眨,但是——他們是真的沒看到鬼蓮是怎么過去的!?。?!那速度,連影都沒抓到……
想到這里,又看了眼被抬下去的鄧志的尸體……四人抬頭對視了幾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一個人高馬大長的卻是張好人臉的將士說道:“既然是犯了軍規(guī)那他死了也是活該,但我有一事想問司徒小姐?!?p> “請講。”鬼蓮收了匕首,抬眼直視他。
“我們這些主將倒是無所謂,知道司徒小姐…的能力,但士兵不知道。有一句話鄧副將說的對,士兵們要是知道了……我絕對沒有看不起司徒小姐的意思?。?!”說到這里,他連忙解釋。
“知道你的顧慮,此事不用你們操心,本小姐自會解決。”說完,鬼蓮又看了椿埠慕一眼點了下頭,轉(zhuǎn)身出了帳篷,意思不言而喻。
見她出去,葉皖兩人自然跟著。主營的將領(lǐng)也都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椿將軍,這女娃娃從哪兒來的,下手比男人還狠?!?p> 椿埠慕笑了笑,只說兩個字:“保密”
…………
鬼蓮站到將臺上擊鼓三聲——這是集合的意思。
將士們聽到擊鼓聲,無論是在干什么都快速到了將臺前站好。
當看到臺子上不是他們的將軍而是一個氣質(zhì)高雅的女子時,與這里的人一樣,他們先是驚艷后產(chǎn)生疑惑。
“在下司徒血,是椿埠慕大將軍的幕僚。相信大家現(xiàn)在都很疑惑為什么椿將軍的幕僚是個女子,但在下想說的是,這并不重要。”給了他們一個消化時間,鬼蓮繼續(xù)說道:“在下的實力是得到你們敬佩的椿將軍認可的,過幾日與齊國開戰(zhàn),在下也會與你們一同上戰(zhàn)場?!?p> 椿埠慕在聽到鼓聲后就走出了主帳,站在遠處看著女孩說話,此時見她說完并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他。
二話不說,椿埠慕快步走到將臺上:“司徒小姐說的不錯,有了她的助力,等到上了戰(zhàn)場我國也絕對不會輸!”用的是絕對二字,這足以證明他有多信任站在他身旁的姑娘。
葉皖與司空述沒有站在臺子上,這反倒給了他機會。
趁這些將士目光都在臺子上時,他小心走到隊伍后排,看準時機喊了句:“不會輸!西酂必勝!”喊完又快速回到原來的位置。
聽到這句后,椿埠慕在臺子上配合道:“不會輸!西酂必勝!”
臺下的喊聲從只有一小部分到所有人一起揮舞著手臂高喊:“不會輸!西酂必勝!”“不會輸!西酂必勝!”“不會輸!西酂必勝!”
白云遮擋了一半的太陽,涼爽的秋風吹過。吹不涼將士們沸騰的熱血,吹不散他們要打敗敵國的決心,吹不變他們臉上洋溢的堅定。
椿埠慕感覺此時站在臺子上的他正在顫抖,轉(zhuǎn)頭再看向身旁一臉淡漠的女孩。
你到底是誰?真的是那個被椿芙欺負的女孩嗎?但不管你是誰!在我絕望的想,西酂這次真的要被亡國了的時候,你給了我希望,拯救了這個即將滅亡的國家!但既然你說你是椿曼兒,那我會一直把你當妹妹的。
若他心中所想被鬼蓮聽到,那她絕對會吐槽一句:話是那么說沒錯,但我不是一直強調(diào)自己叫司徒血嘛。
此事算是解決了一半,畢竟這些士兵不是傻子,一時激動過后也會跟那些人一開始的狀態(tài)一樣,覺得鬼蓮細胳膊細腿兒的怎么打。
但第二天,他們就服了。
一是聽到了鄧志左副將軍被這個女人以擾亂軍心的罪名處死了;
二是今日將士們訓練時,這個女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