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安靜,無一人出聲。
鬼蓮倒也好耐心,揉著手腕等回復(fù)還不忘強(qiáng)調(diào)一句:“勿要討價還價?!?p> 幾人皆是看向大殿中央低頭活動手腕的紅衣女子。
一盞茶后吳國皇帝咬牙:“好,就依使臣所言?!?p> 但還是給傅智一個眼神,傅智便說:“吳國簽訂協(xié)議的是吳國陛下,而西酂卻是只用一個姑娘敷衍了事,這未免太不公平?!?p> 鬼蓮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諷道:“公平?要知道最開始西酂的意思可是讓爾等歸順的,兩國本就不對等何來公平一說?”
聽她如此說在場的幾人皆是皺眉不滿,但仔細(xì)想來對方說的也是在理,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
鬼蓮給了個臺階:“吾即是代西酂前來,自是有那資格與爾談判,若不滿大可不必接受?!?p> 換言之就是,要么跟她簽要么開戰(zhàn)或歸順自己選。
對方都這樣說了那他們還有的選嗎?只能拿紙拿筆蓋章。
吳國皇帝還是氣不過:“不知使臣可有帶西酂的國璽???”
“本小姐的名字,可比國璽好用的多。”
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女孩吳國皇帝氣極反笑:“呵,小丫頭看著不大口氣倒還真是不小,你如此惹怒朕就不怕朕把你關(guān)押起來嗎?”
鬼蓮隨意收起協(xié)議抬頭看向他,紅的發(fā)黑的眸子陰冷可怖戾氣很重,聲音冰冷平靜:“你敢嗎?”
就憑她如此說話就應(yīng)該被砍頭,可誰還管的了這些,關(guān)是看到她那一雙眼就已經(jīng)是渾身發(fā)抖,心顫抖的厲害。
吳國皇帝臉都嚇白了哪里還敢說什么。
鬼蓮也不管那個,直接轉(zhuǎn)身抬腳就走一氣呵成。
等大堂里的人回過神想要送人時,人卻已經(jīng)走沒影了。
而在此之后的無數(shù)個夜晚,吳國皇帝時常夢見那雙,漂亮卻猶如兇煞厲鬼般冰冷的眼眸……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鬼蓮拿著協(xié)議交給椿埠慕,等回城時讓他上朝交給皇帝。
看著紙上“椿曼兒代寸皇簽”這幾個字時,椿埠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嚇的他趕緊關(guān)上簾子怒吼:“祖宗?。∵@你讓我怎么交給陛下?。 ?p> 鬼蓮倒是無所謂:“可以不交,只要讓他知道太子回來了,吳國與西酂簽訂了和平條約就行了,對了還有吳國每年上繳的20萬兩黃金?!?p> “……”
椿埠慕是真不知道該如何了,只得軟著語氣勸道:“曼兒啊,偶爾也叫一聲陛下吧?!笨偸撬囊膊缓线m。
“看心情。”
“……”得,當(dāng)他白說。
正在此時,營帳的簾子被拉開,寸浩謙出現(xiàn)在二人視野中。
椿埠慕拱手一禮:“見過太子?!?p> 寸浩謙只隨意說了句免禮,快步走到鬼蓮面前,語氣焦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p> 打量著面前女孩,見是真的沒事寸浩謙放下了心。
鬼蓮任他打量之后道:“是休息一晚明天啟程,還是今晚便走?”
寸浩謙哪知道如何,他看向椿埠慕。
“不如讓將士們放肆一晚,明上午啟程?!?p> 鬼蓮沒有異議點了點頭,說了一聲便向外走。
寸浩謙見她走了,也跟了出去,走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不少人跟他倆打招呼,鬼蓮只管向前走,倒是寸浩謙對向他打招呼的士兵回以笑臉外加點頭。
等快到休息的營帳時,鬼蓮?fù)O铝四_步,寸浩謙差點撞上突然停下的她。
鬼蓮回頭淡漠的看他:“太子這是要去我那喝茶嗎?”
寸浩謙不敢直視她,拳頭松了緊緊了松,最后還是道:“謝……謝謝你來接我。”她真的沒有說謊。
“畢竟未來的儲君,若是一直在他國也不是個事,面子還是要的?!?p> 寸浩謙微垂著眼:“即便如此,還是謝謝你遵守約定?!?p> “嗯,還有別的事嗎?”
寸浩謙小心抬頭看她,但在觸及到那雙眼眸時,忙低頭紅了臉:“沒……沒了?!?p> 鬼蓮真不知道他在害羞個什么,莫名奇妙。轉(zhuǎn)身不再管他。
剛掀開簾子進(jìn)去就被人勾住了肩膀,抬頭看著旁邊面帶壞笑的女人。無情的拍開她的手:“最近太閑了?”
冉紅塵收回手嬉皮笑臉道:“沒有,怎么會閑?!鞭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還是問:“那小太子看上你了!”
這肯定帶有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聽的鬼蓮直接翻了個白眼:“怎么到了我這,你都說看上我了?”她不想自作多情好嗎?
冉紅塵搖了搖手指:“我說真的,不信你沒感覺到?!?p> “……對毛孩子不感興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