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概率之骰”
作為一名曾經因為靈感過高而飽受類似情況折磨的“怪物”途徑半神，瑞喬德已經能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恍惚降臨之前提前察覺，從而作好準備。
同樣的，他也能根據看見的情景聽見的聲音對夢境隱喻的未來作出一定判斷。
從四面八方涌來的血液預示著這座城市不久之后將有一場災難降臨。
災難的本身并不一定和血液有關，血液只是一個象征，說明即將上演的事件將導致大量居民的死亡。
瑞喬德摸了摸夾克口袋里那個首尾相連的閉合管，里面裝著生命學派最高位階的封印物“概率之骰”。
這是“怪物”途徑的封印物，能夠通過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留下能夠吸引“命運天使”烏洛琉斯的氣息，以此混淆衪對生命學派議長威爾.昂塞汀的位置判斷。
這同時也是瑞喬德的任務，他要帶著“概率之骰”前往世界各地，吸引烏洛琉斯的目光，保證實力還未完全恢復的威爾.昂塞汀不會被祂找到。
如果沒有任務在身，瑞喬德不介意在適當的時候出手幫助這座城市度過災難。
但現在自己身上帶著“概率之骰”這件極為危險的封印物，可能導致情況變得更糟糕，甚至因為停留過久而吸引來烏洛琉斯。
盡快離開羅德茲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喂，老頭?！?p> 幻象散去，酒吧恢復了喧鬧，剛剛請了瑞喬德一杯啤酒的壯漢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你贏了，這些錢都歸你了。”
他把一疊鈔票遞給瑞喬德。
“嚯。”瑞喬德看了看被鐵絲網圍住的場地，工作人員把那兩條狗重新關到鐵籠里，“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是啊，大家都輸了。”
壯漢聳了聳肩，“今天丹尼爾的狀態(tài)不好，老是被地上的老鼠絆倒。
“我說老頭兒，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了什么？”
“不?！比饐痰聫乃掷锝舆^鈔票，放進口袋，“只是我的運氣一向很不錯?！?p> ......
伊克斯站在羅德茲技術大學的校門口，他的臉又重新變成了安德魯.沃特的樣子。
今天上午他收到了拉爾夫.林德的信件，拉爾夫在信中說自己又找到了兩個志同道合的伙伴，邀請安德魯去和他們見一面。
上次伊克斯收到拉爾夫的邀請是對方成功找出了能夠引動神秘學力量的羅塞爾密文，想要向出售過羅塞爾日記的安德魯展示。
他有預感今天去見的那兩位“新朋友”可能是拉爾夫在玫瑰學派的同伴或上級。
——自從上次對方拿出“銀白之刺”那件位階不低的神奇物品后，伊克斯就判斷他不可能是單純崇拜羅塞爾大帝的野生非凡者，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目標，一位玫瑰學派的成員。
伊克斯身上沒有帶其它的封印物，因為克雷爾的占卜結果依然是沒有危險，而他對自己這方面的能力似乎很有信心。
一輛馬車向這個方向駛來，伊克斯登上車廂，把一張1蘇勒紙幣遞給負責收錢的年輕人。
如果不算上伊克斯自己，這輛馬車上的只有一位乘客。
那是一位頭發(fā)全白的老者，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神棍的氣質。
伊克斯對他笑了笑，坐到老人對面的位置上。
“年輕人，你最近的運氣不錯哦。”
老人對伊克斯說，一開口就是神棍的口吻。
“是嗎？”
伊克斯配合著回應了一句，其實他覺得最近自己的運氣實在不怎么樣。
要不就不會讓上午抓到的那兩個摩斯苦修會成員成功逃走了。
“唔，你不相信？”
老人說，“我這方面看得還是挺準的。”
伊克斯覺得有點耳熟，這話克雷爾好像也說過，只不過他的上一句是“你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馬車似乎絆到了一塊不小的石頭，整個車廂猛地震了一下。
一樣東西從老人黑色夾克上的口袋掉了出來。
那是一支首尾相連的閉合管，上面畫滿了各種奇特的花紋。
閉合管與地面接觸的一瞬間，首尾相連的位置啪嗒一聲打開，一顆骰子從管中滾出來。
老人似乎嚇了一跳，急忙俯身去看那顆骰子的點數。
骰子？伊克斯也看到了地上的東西，那顆骰子似乎散發(fā)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吸力，讓他無法把視線從上面挪開。
不會是我想的那件東西吧？原著中確實有一顆骰子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地保存......
不，用“封印”這個詞更合適。
那是“怪物”途徑的唯一性演化而成的封印物“概率之骰”。
它會通過自身擲出的點數操縱附近事件的概率，隨著蘇醒程度的提高，范圍可以擴散到全世界。
看到是4點朝上，瑞喬德松了口氣，伊克斯也暗自松了口氣。
4點代表正常的好運，不會對當前事件造成太大影響。
他看著老人把骰子撿起裝進管中，讓它再次閉合，用假裝隨意的口吻問：
“老先生，這顆骰子為什么要這么麻煩的方式保存？直接放在口袋里不就可以了嗎？”
“這是，呃，一位朋友的禮物?！比饐痰碌氖诸D了頓，“它雖然普通，但有特殊的意義。”
我懂，晉升序列0的意義嘛……伊克斯心說，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概率之骰”掌握在威爾.昂塞汀的手中，能帶著這件封印物出來，那個老人肯定是生命學派的成員，極有可能是一位半神。
比如那位“怪物”途徑的半神瑞喬德議員。
像原著中那樣臨時交由序列8的胖藥師達克威爾護送只是無奈之舉。
也就是他碰巧請格爾曼.斯派羅當保鏢，否則決無可能活著把“概率之骰”送到瑞喬德議員手中。
這么說，這位老先生剛剛說自己最近運氣不錯也許不是胡說......難到我最近運氣真的會變好？
這位老人應該已經看出了我是一個“怪物”，他會不會把我當成生命學派的成員？
伊克斯覺得可能性不高，因為生命學派的成員在得到配方時都要立下不能傳播的誓言，而見證者很有可能是命運議會的這幾位半神議員。
這種情況下，對方應該有辦法判斷自己是不是他們的一員。
不過既然對方并沒有展現敵意，伊克斯也就不擔心什么。
生命學派中除了信仰月亮的那一派，其他成員應該都比較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