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考驗
伊克斯剛剛結束完關于扮演法的演講，“機械之心”小隊成員先后離開了隊長辦公室。
哈維和米婭前往堆滿魔方的棋牌室，伊克斯則來到煉金室，準備在前來考查的執(zhí)事到來前學習一會兒神秘學知識。
一陣刮擦聲從升降機處傳來，有人在使用升降機向地下靠近。
“機械之心”的全體成員都在基地里，所以電梯上的只可能是前來測試伊克斯消化情況的執(zhí)事。
升降機的門緩緩打開，一位臉龐線條剛硬明朗的男人從升降機里走出來。
他有著一頭比哈維更凌亂，比米婭更蓬松的褐發(fā)，頭上的帽子被倔強的頭發(fā)頂起。
“這位是伊康瑟.伯納德執(zhí)事?！?p> 克雷爾向伊克斯介紹。
伊康瑟.伯納德？這不是那個執(zhí)掌了阿羅德斯那面鏡子的那位執(zhí)事嗎？
伊克斯隱蔽地打量著伊康瑟執(zhí)事，想見識一下克萊恩未來謙卑的忠實的仆人，但伊康瑟兩手空空，好像沒有把“2－111”帶在身上。
真可惜......不過也好，至少我不是在“阿羅德斯”的見證下發(fā)誓保守扮演法的秘密......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太可能，原著里克萊恩只是通過塞西瑪那把圣劍為媒介，本質上依然是向“黑夜女神”立誓。
而這樣做的前提是相關物品與神靈有所關聯，是衪對應途徑的封印物。
“2－111”這面鏡子明顯不是“蒸汽與機械之神”對應途徑的物品。
根據它類似于“全知”的問答模式，可能是“閱讀者”途徑的非凡物品，但是用于懲罰回答錯誤或拒絕回答的使用者的閃電卻像是“水手”方面的能力。
“好久不見，克雷爾?！币量瞪獙死谞栒f，算是打了個招呼，“‘2－127’那枚戒指還在嗎？”
克雷爾點點頭，將一個看上去沒有什么特殊的木盒遞給伊康瑟。
“準備好了嗎？”伊康瑟接過木盒，打開看了一眼。
“準備好了。”伊克斯說。
“很好?！币量瞪蜷_木盒，里面裝著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戒指的底端有花紋分別向兩側蔓延，在頂部相互交纏、環(huán)繞，組成一只冷漠的眼睛。
“下面，考驗開始”伊康瑟把木盒沿著桌面推向伊克斯，“戴上那枚戒指?！?p> 這枚戒指可以檢驗魔藥的消化程度？是利用它的某個副面效果？伊克斯拿起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戒指頂端那只眼睛閃動了一下，伊克斯發(fā)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平原上。
他扭頭望向身后，一個龐大的球體立在那里，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望不到球體的頂部。
伊克斯向遠離球體的方向前行著，隨著他離球體越來越遠，能看到的部分就越多，可是不管他離球體多遠，視線都無法接觸到球體的頂端。
他抬起頭，平原上空彌漫著濃郁的虛幻霧氣，似乎由無數知識和概念組成，僅僅是看了一眼，腦子里就被灌注了大量不知道有用沒用的知識。
好在這種灌注不是很猛烈，久經“怪物”超高靈感折磨的伊克斯勉強在這些信息的沖刷下維持住清醒，沒有直接暈過去。
過了一會兒，知識灌注的速度逐漸慢了下去，伊克斯重新回到煉金室。
“表現不錯，看來你的魔藥基本上已經完全消化了?！?p> 伊康瑟用贊賞的語氣說，“當然，這個過程中感到有一點頭暈是正常現象?！?p> 確實只是“一點點”頭暈，我的腦袋差點就扛不住了......伊克斯消化著突然出現在腦子里的大量信息。
各種性質與類型的公共建筑一般都是由主要使用部分......
先平均、再平均、然后開方......
呃，根據個人口味，再加入牛奶、奶油和牛油或非食物油......
不對不對，這些都是什么東西？他使勁晃了晃腦袋。
這種直接灌注大量知識的能力不是“窺秘人”途徑的序列1“知識皇帝”才會獲得的能力嗎？怎么會出現在一件2級封印物身上？
“由于你已經完全了解了扮演法，所以介紹扮演法的這部分內容就跳過了。
“我們直接進入下一步?！?p> 見伊克斯迫不及待地想要摘下手上的戒指，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用摘掉戒指，直接通過它向神立誓?！?p> 直接通過“窺秘人”途徑的封印物可以直接和“蒸汽與機械之神”建立聯系？
伊克斯有點驚訝，即使是相鄰途徑，能通過一件非凡物品就傳遞聯系，說明這位神靈已經掌握了“窺秘人”途徑的一部分高位特性，甚至是唯一性。
難道“隱匿賢者”真的被祂逮住了？
“跟著我頌念?！币量瞪獙λf，換上了赫密斯語，“偉大的蒸汽與機械之神。
“您是本質的化身。
“您是工匠的保護者。
“您是技術的光輝。
“......
“我以我的真名和我的靈性向您發(fā)誓。
“從現在開始，絕對不向不知道扮演法的人透露相應的細節(jié)。
“如有違背，任由您處罰。
“請您見證我的誓言?！?p> 伊克斯停下腦子里各種褻瀆的猜測，用莊重的口吻將誓言誦念了一遍。
話音剛落，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似乎與某位位于無窮高處的存在建立了聯系。
“很好?！币量瞪澰S地點了點頭，“恭喜你，成功通過了考驗。
“你的功勛已經足夠兌換‘機器’的魔藥配方和材料。
“你可以選擇現在就調配魔藥，晉升序列8，也可以等狀態(tài)好的時候再嘗試。”
伊克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基本上已經剛剛經歷的沖擊中恢復過來，于是他對伊康瑟說：
“現在就晉升吧?！?p> 早晉升早扮演早消化。
“可以。”
伊康瑟從指了指架子上的材料和寫著配方的紙片，這是艾莉爾剛剛從盧瓦爾門里取來的。
伊克斯迫不及待地望向配方：
“主材料：八足赤眼蜂的口器一對，拉瓦章魚的血液結晶4克。
“輔助材料：純水80毫升，金邊平瓣菊的粉末5克，帕斯河鰻的鱗片10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