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萬物之重啟
“我的女兒？”沃爾特愣了一下。
是啊，簡去哪了？他看到廚房里宛如地獄的場景，下意識認為自己的女兒也已經(jīng)遇害。
但仔細想想，似乎沒有在公寓里看到簡的身影。
也許......簡還活著......他有站起身，眼睛再次恢復神采。
“不要誤會，現(xiàn)在可以確認，你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p> 克雷爾用冰冷的陳述擊碎他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她的尸體在哪。”
沃爾特重新低迷了下去，他想質(zhì)疑眼前這個警察，也許簡沒有死，只是離開了家，現(xiàn)在正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某條離家不遠的街道上，等著爸爸媽媽去帶她回家。
可眼前這個梳著大背頭，抽著劣質(zhì)卷煙的男人的話似乎有某種魔力，讓自己下意識覺得這不是胡亂猜測，而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同樣遭遇了不幸，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那么可惡，用平淡的口吻講述瑪麗和簡的結局，讓他想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揍一拳。
“關于你女兒的下落，我有一個想法。”
克雷爾聽不到沃爾特的心聲，自顧自繼續(xù)往下說，“只是猜測，但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我們會沿著這個方向進行調(diào)查，但在那之前，需要等我的隊友到達。”
......
“到北區(qū)，‘惡魔之角’酒吧?！?p> 穿著督察制服的伊克斯對馬車車夫說。
幾分鐘前艾莉爾拿著一份電報找到伊克斯，正在煉金室發(fā)呆的他被通知前往北區(qū)協(xié)助克雷爾調(diào)查一起神秘學案件。
一來到審訊所外，伊克斯就看到克雷爾站在一名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旁邊，以俯視的姿態(tài)和他說著什么。
這情景讓他想起自己剛剛穿越過來，克雷爾似乎也是這樣看著他，用肢體語言示意他先滾回家。
克雷爾拉開廚房的門，把昨晚剛剛發(fā)生過命案的場景展示給伊克斯看。
飛濺的血液完全凝固了，那些原本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有氣無力地在上面蠕動。
可以想象出公寓的女主人剛剛遭受襲擊后的畫面，鮮血向各個方向濺出，緩緩從墻上滴落。
就像......就像她的身體變成了一顆炸彈。
炸彈......伊克斯心里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突然想到有一個序列的非凡者可以使用一種叫作“血肉炸彈”的能力，將一部分血肉，甚至是整個人變成炸彈。
雖然他只看過原著的文字描述，沒有真正見過血肉炸彈爆炸時的場景，但......效果應該和眼前差不多。
伊克斯沒說出自己想法，按照教會的規(guī)定，他這樣的“機械之心”成員是沒有權限查看各途徑中序列的能力特點的。
“有線索嗎？”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克雷爾問。
他打算先看看克雷爾知不知道相關信息，如果實在調(diào)查不出結果，自己可以通過間接引導讓極光會成為嫌疑份子。
對這點伊克斯挺有信心的，畢竟極光會在官方非凡者心中的形象就是類似惡性神秘學事件的策劃者。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官方欽定的“背鍋俠”，甚至極光會自己都經(jīng)常把某些恐怖襲擊攬到自己身上，即便那并不是他們做的。
“沒有線索?！笨死谞栒f，“但我有個猜測。
“是極光會成員做的?！?p> ......伊克斯愣了下，他沒想到克雷爾直接就懷疑到極光會頭上，畢竟站在對方的角度上，極光會的一位圣者剛剛隕落在這里，按理說其余成員短時間內(nèi)會收斂點，不會試圖做什么大事。
難道克雷爾知道“薔薇主教”的相應能力？他配合著問：“為什么？
“‘秘之圣者’布提斯不是才被殺死不久嗎？”
“這是血肉魔法，很像‘秘祈人’途徑序列6‘薔薇主教’的能力?！?p> 克雷爾說，“我們接下來就往這個方向調(diào)查?！?p> 正合我意......伊克斯覺得克雷爾似乎很篤定，看上去很有把握，但他沒提出異議，因為這正是他希望的調(diào)查方向。
“需要我做什么？”伊克斯問，他知道是克雷爾點名讓自己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大概率是有什么只有“怪物”才能完成的工作。
“你的工作很簡單?！笨死谞桙c點頭，指著廚房，“開啟靈視，看看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靈視？你自己沒有嗎？伊克斯有點感覺有點奇怪，“窺秘人”同樣可以開啟靈視，并且效果完全不輸“占卜家”。
難道有什么是必須“怪物”的特殊才能看出的異常？他輕叩牙齒開啟靈視，這個過程里“怪物”的靈感沒有預警，接著把目光再次投向那間血腥的廚房。
依舊是凝固的血液、幾乎不再蠕動的血肉，一切看上去都和靈視還沒開啟時看到的一樣，只是血肉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人的血液本就是含有靈性的材料，可以應用在某些神秘學儀式中。
比如廣為人知的血祭，就是通過獻祭大量生命來達到某種儀式效果，“極光會”就嘗試通過血祭召喚“真實造物主”的降臨，幫助這位存在擺脫七神的封鎖。
就在他出神的那一瞬間，廚房里的血肉忽地加快了蠕動速度。
它們就像重新煥發(fā)了活力，再次爬行起來。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血肉的蠕行方向似乎和原本相反，它們倒著爬行，沿著原先的軌跡迅速運動。
這一幕看上去有些駭人，這些蛞蝓一樣的血肉逆向蠕動，覆蓋掉之前在血液上拖出的痕跡。
而它們身后卻沒有留下新的尾跡，這些血肉似乎邊向前爬行，邊往身后吐出血液，填補留下的空白。
就像船從水面上經(jīng)過留下的尾跡被兩側的水涌進來，重新填補成原來的形狀。
伊克斯突然意識到，這些血肉并不是恢復了生命力，而是時間在倒流。
或者說是廚房里的一切正在重啟，被昨晚女主人遇害前的狀態(tài)覆蓋。
這是“怪物”途徑序列1“水銀之蛇”的能力：萬物之重啟！
血液重新沸騰，卷起血肉碎塊在空中組成一大一小兩具身體的輪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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