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聾老太
現(xiàn)在天冷了,秦淮茹一家在屋里燒起來煤爐子,排骨就在屋里的煤爐子上燉著。
隨著鍋里咕嘟起來,肉香味也飄滿整個屋子。
像是聞到了香味,棒梗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家,他身上臟兮兮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棒梗一進屋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看到咕嘟著的鍋,他一邊伸手想要掀開看看,一邊問道:“這是做的什么啊這么香?”
沒規(guī)矩,秦淮茹就是煩他這樣,一把打下他要掀鍋的手,“外邊瘋了一整天,手干凈么?去院里水龍頭那洗干凈了再進來?!?p> 賈張氏看見棒梗回來了,立馬從里屋出來了,“水龍頭里的水多冷啊,等奶給你拿點熱水,放盆里洗。”
噗,秦淮茹心想這賈張氏還真挺愛她這個大孫子。
趁著燉骨頭,秦淮茹熱了一下從食堂拿來的饅頭,食堂里做的饅頭挺大個的,她怕吃不了,沒全熱,就熱了四個。
光吃沒啥喝的,她想了下拿著搪瓷缸子進了里屋,趁著小當和槐花沒注意,她從空間超市里倒了一搪瓷缸子紅酒,國產張裕,她以前喝過,還真挺好喝的。
等了一會,冬瓜排骨湯也燉好了,一家人坐在了飯桌上。
棒梗、小當、槐花早就急不可耐了,伸著脖子在那看秦淮茹往搪瓷大碗里盛排骨,倒是賈張氏坐那挺鎮(zhèn)定的,但她悄悄咽的唾沫可騙不了秦淮茹。
盛了一大碗排骨放到了桌子上,秦淮茹又拿了一個小碗,盛滿之后朝著棒梗道:“把這碗給你雨柱叔送去?!?p> 賈張氏滿臉舍不得,“不用吧,傻柱又不缺這些吃的,他這當大廚的還不天天大魚大肉的?!?p> “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傻柱他不缺吃的,我還不能讓他嘗嘗我的手藝了?棒梗快去。”
賈張氏吃了個癟,動了動嘴角也沒再繼續(xù)勸,她現(xiàn)在倒是聰明了,知道秦淮茹的主意正,她的話是不管用了。
棒梗也不愿意挪窩,他倒不是舍不得排骨給傻柱,他是單純的不愿意去,這都快吃起來了,他哪里還愿意走。
秦淮茹一看就知道棒梗在想啥呢,“快送去,又不遠,就幾步路,放心這么多排骨會給你留著的,小心燙,快。”
這倒霉孩子就是不順秦淮茹的心,做事猶猶豫豫的,這么點排骨也擔心。
“吃吧,還看什么呢,不用等你哥,一會就回來了,又吃不完?!?p> 小當、槐花眼睜睜的瞅著,哈喇子都快淌出來了,聽到秦淮茹的話立馬把筷子伸向排骨。
香,排骨入口的一瞬間,秦淮茹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呼,吃一口肉,拿起搪瓷缸子,再喝一口紅酒,噫,這小資情調就上來了,真還有點上頭。
看她喝的這么起勁,剛回來的棒梗有些好奇道:“媽,你喝的是什么???給我點嘗嘗唄?!?p> “去,去,小孩子不能喝,等你長大了再說。”
棒梗討了個沒趣,不過他立馬便把注意力放到排骨上。
有點出乎秦淮茹的意料,二斤排骨還真不夠他們吃的,沒一會她們一家便把排骨吃完了,甚至棒梗都把骨頭咬碎吃了。
秦淮茹倒是沒吃多少,她吃飯挺慢的,三個孩子里就是棒梗吃的稍微多了點,但也沒有賈張氏吃的多。
賈張氏吃飯是真的快,而且她不光吃的快,還吃的多,怪不得她這么胖呢,這下找到原因了。
不夠也沒辦法,排骨沒了就吃冬瓜吧,還有大半鍋冬瓜和湯呢,里邊都是油水,平常都吃不到。
秦淮茹一家在那專心致志的喝湯呢,傻柱倒是對著眼前的一碗排骨發(fā)呆。
他還真就是第一次吃到秦淮茹家的東西,當然花生米不算,那本來就是他的,棒梗偷回去,秦淮茹炒完之后,再拿回來三分之一,這算怎么回事。
“秦淮茹你還真是變了,不那么小氣了?!彼故遣蝗边@些吃的,但還是挺高興的。
傻柱端著排骨到了后院,他是來找聾老太的,聾老太是這個院年紀最大的老祖宗,他現(xiàn)在孤身一個人,平常由一大爺和傻柱照顧著她。
這老太太也是一個奇人,年輕的時候還給八路送過物資,風風雨雨過了這么多年,人老成精,四合院里就她一個明白人。
傻柱一推門,聾老太正坐在床上呢,“老太太,你看這是什么?”
老太太看見傻柱還挺高興的,“我說傻柱子這肉又是從食堂順的吧?”
傻柱嘿嘿一笑,“嘿,你這老太太,就成天污蔑我,這可是秦淮茹送的,專門孝敬您的?!?p> “誰?”
傻柱又大聲叫了一遍,“秦淮茹送的。”
“誰?”
“您就裝吧,行了行了,我抱您下來,快吃吧,再不吃都涼了?!崩咸皫滋靷侥_了,這幾天行動不方便。
“快涼了,哎呦,那得快點吃,不能糟踐了,傻柱子去我那柜子里,里邊還倆饅頭,咱一人一個?!?p> 這老太太…
一鍋肉滿院飄香,這個年代誰家吃點肉,還真是會讓人家羨慕,吃肉的那家人也一定是幸福感滿滿。
院子里的孩子們都盼著過年,因為過年就有好吃的,過年就有肉吃。
沒經歷過這個年代,是不會理解那時候,吃肉的幸福。
當然當你鄰居家吃肉的時候,你也會挺煩的,三大爺此刻就挺煩的,聞著秦淮茹家的肉香味,家里的孩子吵著要吃肉。
可三大爺哪里有錢去買肉吃,他家六口人,指著他一個人吃飯,他當老師才多少工資?真論起來他家可真不比秦淮茹家好過。
……
吃完飯,秦淮茹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大半搪瓷缸子紅酒下去她還真有些醉了,把碗筷丟給賈張氏,她倒了點水準備泡泡腳。
泡完腳,收拾了一下,秦淮茹把小當、槐花塞進被窩里。
打了個哈欠,她也困了,看了下屋子里的表,才八點半,還挺早,后世她都是不到十二點不放下手機的。
躺進被窩,暈暈乎乎的感覺還挺好,她覺得今晚肯定能睡好。
翻了個身,秦淮茹很快便進入了安然的夢鄉(xiāng)。